乔就坐在副驾驶上,金鲤真坐上车后,他就取下了头上的衣服帽子,自从有六个所属银河娱乐的经纪人先后在车库里给他递出名片之后,他就习惯一个人的时候戴上帽子了。
顺便一提,胥乔收到的六张明信片里,就有她看着碗里望着锅里的经纪人乔安娜一份,也有薛狗的经纪人小夫的一份。
薛耀的经纪人还夸下海口,要把他捧成比薛耀还红的超级流量,相较而言,保证一年内让他上遍四大杂志的乔安娜都要靠谱得多。
为了方便他也方便自己,金鲤真干脆配了把车钥匙扔给他,免得有人闲得无聊过来打听那个总是站在她车旁等人的男生和她是什么关系。
金鲤真在驾驶席坐好后,旁边已经递来打开了盒盖的豪华便当盒,金鲤真习以为常地接过,旁边又递来了筷子,她也习以为常地接过。
等到旁边再递来围兜,金鲤真不能习以为常了。
“我不要!流口水的智障才需要这东西!”金鲤真很抗拒地把这个新围兜给扔了回去。
“……你接连两次把东西吃到衣服上去了。”胥乔说。
“这次我不会!”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胥乔语气平缓,完全是商量的语气,不会令人反感:“你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衣服,你确定不需要吗?”
金鲤真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色的衣服,犹豫再三:“……那你拿来吧。”
胥乔递来围兜,指导金鲤真戴上了。
“明天你别来了,我专辑录完了。”金鲤真说完,夹起一块肥厚新鲜的金枪鱼寿司,在蘸料里碰了碰,塞进嘴里。
唔,好吃。
这个份量足够四个大男人吃的豪华便当盒角落里还有几块西多士,看见那整整齐齐的西多士,金鲤真就想起疗养院时期他做的那个像是帕金森患者做的三明治,能从帕金森患者的手艺进化到涉猎广泛的大厨水平,也是肉眼可见的不容易了。
胥乔应了一声:“过几天我也要出趟远门,你好好照顾自己,遇到麻烦就给我打电话。”
金鲤真刚想问他要去哪儿,车外不远就传来了薛狗咋咋呼呼的声音:
“不去不去,打死我也不去这个节目!”
小夫的声音紧随其后:“这综艺肯定会爆的,现在的流行趋势就是这样,你就听我的——每周去拍两天就可以了,又没让你去参加《军营里的男子汉》,你怎么这么倔呢?”
薛耀气冲冲地从车库另一头走来,小夫快步追在他身后。
“你说的好听!乡下那么多蚊子虫子的,还要喂鸡放牛伺候别的艺人——你让我去伺候别的艺人?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薛耀回头怒声说。
“条件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艰苦,节目里还有二三线的小艺人呢,喂鸡放牛这种小事哪儿轮得到你做?你也就是帮几个有资历的前辈打打下手而已,真正累活不会安排到你头上的。”小夫像哄孩子那样苦口婆心地劝说。
金鲤真兴趣十足地看着走到对面黑色mpv前的两人,把这一幕当做下饭小品来看。
胥乔看了看车外的薛耀,又看了看嘴角带笑的金鲤真,神色不明。
“行吧,既然你不愿去这个节目,我只能送你去《军营里的男子汉》了。”小夫叹了口气。
“你敢!”
“两个综艺,你总要选一个上,要不去农村,要不去军营。”
“不!我要去拍电视剧!”
“粉丝已经看腻你现代背景的画报了,你先缓一缓,去拍个综艺。”小夫拉开保姆车车门,不由分说地把薛耀推了上去。
“我不去乡——”
薛耀贼心不死,从车里奋力钻出脑袋,再次被小夫无情地按进车里。
保姆车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小夫从开着的副驾车窗里对司机说:“打包好了,送他出城吧,中途他要是敢逃跑就给薛洋安打电话。”
薛耀气急败坏的怒骂声从保姆车里远远传来,听得金鲤真只想笑。
虽然脾气坏,看起来凶得要死,但说起骂人的词汇,薛耀还完全是小学生级别的储备量,被逼急了也就只能“你——”“我——”。
金鲤真还挺喜欢惹怒他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太蠢了,看得想笑。
黑色mpv在薛耀暴跳如雷的叫嚣声开走了,金鲤真已经吃完三文鱼寿司,转而对炸鸡寿司伸出了筷。
被薛耀打岔一下后,金鲤真也就忘了问胥乔出远门是要去哪儿,吃完午餐后,她把便当盒还给胥乔,把他送回了泥塘区然后才回了家。
回家后,江璟深破天荒地居然大白天就在家。
他坐在客厅的异形书桌前,头也不抬地看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舅舅,你今天没去公司?”金鲤真换上拖鞋,蹦蹦跳跳地走过去从后面搂住成年男子的腰。
他的身上有种好闻的香水味,和他自身的香气和谐地混在一起,魅力增倍。
金鲤真贴在他身上,踮起脚,探头去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