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命。”文宰相等人行过礼后,鱼贯退出。
“天助朕也!”待书房里只剩下自己后,之前一直装得很是淡漠的景立天猛然站起来,单手按在桌面上,双目煜煜发光,脸上尽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五成?这已经很大的机率了!
足够令他全力去寻找和争夺了!
而且他有种预感,那个神秘的女子竟然会在那种奇怪的地方遗落这么神秘的藏宝图,那么这份藏宝图很可能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也一定隐藏有重大的秘密。
他,要去寻找华黎部落的宝藏。
他若是能得到余下的这批宝藏,就可以用钱买和平,或者大规模的招兵买马,甚至雇佣别国为他卖命,如此,他便能对抗虎视眈眈的乌蒙国,坐稳屁股下的这把龙椅。
至于这份藏宝图缺了一角的事情,只是缺了一小块而已,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肯花费足够的人力、时间去调查那一角,总能弥补这点残缺的。
想到种种,他觉得自己充满了干劲,下令:“把神机营的统管和统领都叫过来。”
这一夜他彻底没睡,跟神机营的心腹们谈了很久很久。
直到五更时分这场会议才结束,景立天哼着小曲,前去他最宠爱的妃子的宫殿,准备好好的放松一番。
在经历了那么长的灰暗之后,他总算是遇到了一件好事。
可喜可贺。
同样的深夜,玉朗川微垂双眸,把酒独酌,陷入沉思。
那个女人到底躲在何处?
又过去那么久了,他愣是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线索,他甚至有种感觉,光靠他自己,恐怕找到老都找不到。
他必须想办法扭转这种状况。
柳久久容貌平庸,与他要找的假景琅(女奴久久)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但这两个人一定有所关联。找到柳久久,就有可能找到假景琅。但柳久久长期不在柳府,柳府根本不知道她去何处,又在做些什么,他同样很难找到柳久久。
那么,他要不要告密,就说柳府与假景琅有所牵连,让朝廷逼柳府交出柳久久呢?
想了良久后,他摇头。
柳府肯定不知道假景琅的事情,否则给柳府十条命,柳府也不敢跟假景琅有所瓜葛。再者,柳府虽然在朝中没有靠山,但财大业大,对晴州甚至整个晴国的经济都有着相当重要的影响,朝廷不会想要柳府垮掉,他若要陷害柳府,必须得拿出证据才行,而他,缺的就是证据。
从柳府下手既然不现实,那么,他还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假景琅呢?
当朦胧的晨光映进窗子,他猛然睁开眼睛,将酒杯顿在桌面上。
只能这么办了。
他要将假景琅的情报告诉景立天,让景立天帮他找到假景琅。
于是,中午的时候,一封急报传到了景立天的手里。
景立天拆阅以后,惊道:“这、这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这消息可确凿?”
急报上写:乌蒙国第一王子妃并未死亡,其因知晓陛下将其嫁到乌蒙国的真正意图,故而杀害敝人并逃回晴州,图谋向陛下实施复仇,还请陛下小心。
乌蒙国第一王子妃就是女奴雪娘的女儿久久。
如果久久知道了她代嫁的内情,一定会恨透了他和嬛儿,因此对他进行复仇也是正常。
但,一介女奴的女儿,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和胆量吗?
他和嬛儿之前也怀疑过宫里出现的冒牌货是久久,但因为他们都不相信她有那么大的耐性,所以一而再的否定了这种可能。
这封信上的内容,又有多大的可信度?
探子道:“陛下,这封秘信乃是一个乞丐送到小的住处,说这是一个名叫玉朗川的男子给他钱,让他代送的。小的不知道信中所写何事,但这封信是玉朗川亲笔的可能性极高,所以小的才火速送进宫里。”
神机营在全城设有很多情报点,情报点的位置都是机密,他是情报处的最高负责人之一。
写信者自称玉朗川,还知道他的住处,足以让他警惕和重视。
再考虑到玉朗川的身份和危险程度,他不敢大意,即刻进宫送信。
“竟然是玉朗川送的……”景立天又倒抽一口冷气,跌坐在椅子里,喃喃,“难道这个贱人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只是一个十五六岁、一生下来就是奴隶的贱人啊!
要他如何相信她能做到这些事情?
半晌后,他收起秘信,离开书房,钻进景华宫的秘道里,将信交给景嬛。
“竟然真的是她!”景嬛看后气得脸都歪了,重重的把信甩在地上,怒吼,“我就说呢!这个贱人不知道攀上了什么大人物,心大了,胆子肥了,连这种诛九族的事情都敢做!她将我害得这么惨,我一定饶不了她!”
景立天拈须:“她一个贱奴,哪里有机会认识大人物?”
“呵呵,”景嬛冷笑,眼里全是怒火,“父皇您别忘了,她当初扮演我的时候,可是接触过您的姬妾和我的姐妹们,您怎么知道她就没有暗中跟这些人勾结呢?再说了,就算她在这里结识不到大人物,也不代表她上路后不认识啊。还有,她就算以前不认识,但她可以回到晴州后再去找咱们的仇家联手啊,咱们的仇家难道还少吗?”
极其激愤的她噼哩叭啦的说了一大串,就差没有泼妇骂街了。
景立天却是冷静了许多:“就算你说得有理,但她到底哪来的胆量敢造反?”
“父皇——”景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