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通过车窗斜打在李谷脸上。
这让李谷的洁白如玉的脸上,闪起了一片红光。
李谷从修炼境界中清醒过来,他穿好鞋,站了起来,向洗手间走去。
当李谷简单洗漱,回到自己的座位后,坐在他对面的中年人也悠悠转醒。
“道友,早。”中年男子看到李谷醒来,开口对着李谷说到。
“道友,大叔,你说我吗?”李谷不解地问。
“是啊,小道友。”中年男子笑了笑,回答道。
“大叔,我不是道士啊。”李谷也笑了,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叫自己道友,他觉得太搞笑了。
突然,他想起了自己打坐睡觉,呵呵,肯定是被人误解了。
“呵呵呵。”李谷自己笑了起来。
“大叔,我真没有出家,我就是一个打工仔。”李谷再次解释道。
“哦,不一定非得出家才能叫道友。对我们来说,见任何人都可以叫道友的。”中年男再次笑着说道。
“这样啊,那大叔是干什么的啊?方便说吗?”李谷追问了一句。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个道士,出家人。”中年男回答说。
“那道友在哪里出家啊。”李谷问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他竟然也学会叫道友了,真逗。
“王屋山,道教第一洞天。”中年男答道。
“你怎么不穿道士服啊。”李谷问。
此时李谷才细细打量了这位中年男,个子不高,身体微微发福,下巴下面流着一簇稀疏的胡子,依稀有些发黄,有些南方人的口音。
“呵呵,我到首都开会,为了出行方便,就便装了,避免麻烦。”中年男解释道。
“那道友这是要回去吗?”李谷知识丰富,知道王屋山在哪,更知道这趟列车经过王屋山旁边的一座城市。
“不是,我要去秦西,那里还有一个会,开完了,再回去。”中年男回答道。
“竟然同路呀。”李谷兴奋的回答。
“你也去秦西,也是开会的吗?”中年男反问道。
“我回家办身份证,这外面打工都要身份证的,我还没有办过呢。”李谷答道。
“呵呵,那咱们也是有缘啊。”中年男再次笑着说道。
“嗯,有缘。”李谷也是这么认为的。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赵,别人都叫我赵道长,你也可以这么叫我。”中年男再次说到。
“赵道长,你是道长,是道士的头啊。”李谷问道。
“呵呵,可以这么说,不过出家之人没有等级的,只是替大家出面而已。”赵道长解释道。
“呵呵。”李谷也尴尬的跟着笑了笑。
“赵道长啊,你是道长,出门开会算出差吧,怎么坐硬座呢,怎么不坐卧铺啊?”李谷心里有些奇怪。
“出家人处处随缘,硬座和卧铺都是一样的,这不就碰到了你这位有缘人。”赵道长如此说。
“好吧,看来你们的境界是真高啊。对了,我叫李谷,谷物的谷。”李谷笑着说。
“呵呵。”赵道长笑了笑。
沉寂了一会。
赵道长起身去洗漱了,李谷则悠然的看着车窗外。
清晨的暖阳,斜撒在广阔的大地上,远处随意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沟岔,而沟岔之上是农田是村庄,农田里种植着各种农作物,有玉米,有西瓜,有向日葵,有花生,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在有些田地里,李谷偶尔能发现几个人在劳作着,他们有的拔草,有的锄地,他们在用心维护着自己的收成。
“李谷道友,这景色美吧。”也不知道赵道长什么时候回到了座位上,看到李谷看车外的精致,问了起来。
“真美。”李谷答道。
“这就是道家所说的天人合一,人与自然的和谐是最美的。”赵道长借机卖弄起学问来。
“嗯。”李谷算是回答了。
“李谷道友,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不知可不可以?”其实赵道长昨晚上车就观察李谷,一直观察到了早上,他心里一直憋着一个疑问,直到此时才张口。
“赵道长不要客气,我是晚辈,哪敢说请教啊,你直接问就好了。”李谷回答的很随意。
“呵呵。”这却让赵道长感到不好意思了,只能干笑一声混了过去。
“我昨晚就观察你,发现你的禅功非常了得,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赵道长直接问了出来。
“你说打坐吧?”李谷反问。
“对。”赵道长回答。
“跟书上学的啊。小时候,我在老家的一个修仙书店里买了几本书,书上说修仙要打坐,我就照着打坐了,没想到我坐着坐着就习惯了,到现在晚上睡觉都是这样睡的。”李谷如实回答。
“就这么简单,真没师傅教你?”赵道长再次确认。
“我没有师傅啊。”李谷再次如实回答。
“哦,看来你天生与修行有缘啊。”赵道长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好多年了,反正我就是打坐睡觉,我感觉这样睡觉舒服。”李谷这样回答。
李谷没有说,其实他打坐是在推动经脉里真气运行大周天,这是他的秘密。
然对于赵道长来说,这哪算什么秘密啊,出家人打坐时,有的是四大皆空,脑子里什么也不想,有的也是推动经脉中灵气运行,做小周天或者大周天运行,只不过功法不同而已。
据道教的文献记载,地球上修仙有成者达数万人,他们所有人都是打坐成仙的,这哪是什么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