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二人对了一招,竟从中间炸出一阵烟雾,一时间也看不清二人的动作,孙铭冷笑一声,借着反震之力迅速跳开,不一会儿就钻进了河对岸的树林里。
蒙面人见他渐渐远去,也不追赶,转身扯下面罩对司马衷拜道:“老奴救驾来迟,陛下恕罪。”
“是你!”司马衷见到这个人的真面目后惊道:“你是那个漏泽园的……”
“老奴正是漏泽园玄海,陛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先回宫里吧。”玄海朝树林里看了看,对司马衷说道。
“嗯,对了,你看看满泰的伤怎么样?”宫里有这样的高手,他作为皇帝竟然一无所知,司马衷有些激动,也有些小生气,不过却没忘记已经昏迷了的满泰。
“诺。”玄海一躬身,就上前查看起满泰的伤势,他也是修炼者,自然看出孙铭摧心掌的威力有多大,即使有铁剑阻挡,满泰也应该会在那一掌下毙命,难道他真的练了横练硬气功?不过当他查看满泰胸前的伤口时,却发现并不是如此,一块皇宫内部的令牌已经被打成了两瓣。
“幸亏统领令牌挡住了一击,否则必死无疑。”
“还有救么?”司马衷也看到了这块令牌,原来他指自己的胸口是这个意思,还以为他是想说胸骨断了呢。
“震伤了腑脏,若是请郑尚书施药,恐怕也得修养一段日子。”玄海说道。
“能救活就好。”司马衷松了口气,暗道这家伙命大,他又想起王敦他们还没有回来,既然有了这个高手,当然不能不管他们。
“陛下放心,老奴已经派人前去营救了。”玄海说道。
虽然还有很多的话想问,可司马衷也知道现在回城最重要,于是二人带着满泰从小路回到了宫里。
“陛下,请到漏泽园一叙。”进了宫门,玄海背着满泰恭敬地说道。
“嗯,前面带路吧。”司马衷也正想看看这个漏泽园到底有什么不同,便点头答应了。
“老奴参见陛下。”刚到漏泽园门口,玄江玄河玄湖三个老宦官就出来迎道。
“免礼。”司马衷淡淡地说了一声就进了大堂。
“陛下请坐。”玄海搬来一个高凳,想来他也应该知道司马衷不喜欢跪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宫中有如此高手,朕竟然毫不知晓。”司马衷皱着眉头问道,这几个老家伙他也只是天热的时候慰问过一次,其他时候根本没什么交集,但是你这么厉害却不告诉我,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陛下恕罪,我等也不是故意隐瞒,而是先帝有密令,我等也不敢违背。”玄江见司马衷有些生气,便上前解释道。
“哦?先帝有何密令?”司马衷问道,心里却在嘀咕,先帝会故意瞒着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前陛下性格纯质,根本不会在意朝堂之事,更不用说修炼之事,所以先帝令我等暗中护卫即可,若是陛下性子有所转变,则将此盒交给陛下。”玄江说着,把玄河捧着的一个龙纹铜匣递给了司马衷。
“这是什么?”司马衷接过盒子,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于是问道。
“老奴也不知,先帝遗物我等也不敢打开,而且此盒只有陛下才能打开。”玄江说道。
“只有朕能打开?”司马衷抱着盒子,又检查了一遍,才在二龙交汇处发现一个小方孔,难道需要什么钥匙?那形状似乎有点眼熟,他摸了摸手腕上的玉坠,莫非是这个东西?
“还没说,你们是何身份呢,应该不是宫中告老的宦官这么简单吧。”他撸起袖子,看着那个他一直没法取下来的玉坠,放在方孔上对比了一下说道。
“陛下睿智,我等四人乃是司马氏的家族护卫,自宣皇帝时起,便为司马氏效力。”
“什么!你是说宣皇帝,怎么可能!”司马衷正准备把玉坠放进方孔,一听此话大惊道,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宣皇帝就是他的太爷爷司马懿,从那时候到现在怎么也有一百多年了吧,他第一反应就是这老家伙记错年份了。
“陛下,老奴确实是宣皇帝的的贴身护卫,如今已苟活了一百余年。”玄江见司马衷不信,又重复了一遍。
“那你们几个为何看起来只有六十的样子?难道你们都是妖怪?”司马衷有些好笑地问道。
“陛下误会了,我等都是玄阶修炼者,寿命比之常人,有所不同。”玄江几人也不介意司马衷话里的讥笑,依然恭敬地回道。
“修炼者是什么?今日听那贼人说什么黄阶修炼者,武者,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那贼人为何如此厉害?”孙铭的话本就让他莫名其妙,又听到了修炼者这个词,司马衷便忍不住问了出来,莫非只有他这个皇帝不知道。
“陛下莫急,听老奴一一道来。”
在城外草地上与张挚僵持的王敦,也觉查到了不对劲,明明是他在拖延时间,为何这人却毫不在意,反而有种困住他们几个的意思,莫非他们是想……
“不好!正度兄有危险,咱们快杀出去!”他急忙对祖逖和护卫们喊道。
“哈哈哈!你不觉得发现的有点迟了么,那个姓王的,恐怕已经到下面去了吧。”张挚大笑,他请孙铭来帮忙,就是想一次把司马衷杀掉,他暗中观察过司马衷身边的几人,凭他一个黄阶巅峰还做不到稳妥的刺杀,于是就有了一计。
“你!狗贼受死!”王敦几人一听中了圈套,都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