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母眼尖,还特别挑出有他的几张照片点赞了。
江华急急地点开母亲的对话视窗,她老人家已经传了十几条讯息给他,外加两通未接来电。
讯息内容是t大的转学考题库,还有霸屏的“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爸妈花钱供你吃穿上学不是让你这样挥霍的”。
头有点痛。
江华烦躁地摁下返回键,抿了抿唇,面对满桌的菜肴突然没了食欲,草草扒了两口之后就坐在原地发呆。
他的手攥着那包柠檬薯片,力道很大,几乎要把包装纸扒拉开来。
“怎么了?”林子曦看了看那包被蹂/躏的薯片,小声说,“这口味……的确挺一言难尽的,我这薯片爱好者都受不了,下次让学姐送梅子味还是烤鸡味的吧。”
“……”
待她转过身,江华默不作声地将薯片收到背包去。
过了不久,他再度点开微信,戳了下颜翎安的联络资讯,犹豫了一会儿,飞快地输入几个字进去:【你工作的那个补习班还有缺老师么?帮我接洽一下。】
颜翎安:【???】
颜翎安:【怎样?你家也破产了吗,怎么突然想兼职了?】
江华:【没什么。】
江华:【麻烦你了。】
……
晚饭后,是一连串的户外表演。
这些没新生什么事,一干人等只管在地上排排坐好,负责欣赏和鼓掌喝彩就得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露天的表演场地靠几架镁光灯照明,多色的光投射在小小的舞台上,竟也璀璨如白昼。
孟昕跟同队的妹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姑娘叫舒宁,正是女排新生杯的队长,和徐朔豪同个高中毕业的,留着一头齐耳短发,性格直爽好相处。
但两人旁边还多了个小尾巴。
“小孟,别生气啊,我就是开个玩笑……”
打从孟昕面无表情地回到饭桌上之后,徐朔豪就一直维持着这副样子,好像很怕她跟他绝交一样。
孟昕和舒宁交头接耳了会,不紧不慢地应道:“我考虑一下。”
港真,她压根没不高兴,只是对他一把年纪了还玩小学生的把戏感到有点儿无语而已。
“小孟,要不我明天请你喝橙汁——”
“好,”孟昕立马笑容满面地回过头,“一言为定,我想喝美丽牌,谢谢。”
“……”
“你看看你哈哈哈哈哈哈。”舒宁也跟着不厚道地笑了,朝他勾勾手指,“老徐,我也要喝橙汁。”
“没门。”徐朔豪冷着脸道,“舒宁,你还是想想待会要讲啥鬼故事吧。”
舒宁轻哼了声:“放心,一定比你的精彩。”
孟昕问:“什么鬼故事?”
“夜间教育啊。”徐朔豪耸耸肩,抛出了两句解释,“本来传统是我们闯关,学长姐在旁边扮鬼扮尸体吓人的;但前几年出了那些事,不改一下流程过不了学校那关。”
孟昕也回忆起来几年前办活动办到有人撞邪的事儿了,这些超自然现象的确还是宁可信其有比较好。
孟昕想了想,又问:“你们等会比赛讲鬼故事,说的都是亲身经历吗?”
两人互看一眼,吃吃地笑了起来,望向她的眼神如同在说“你这傻子”。
孟昕:“……”
最后一齣表演节目结束、演员谢幕之后,镁光灯倏地暗了下来,四周恢复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
群众在短暂的鼓噪后,意会到夜间教育活动即将开始,各自安静了下来,很快地就只剩下零落的窸窣声。
孟昕双眼尚无法习惯黑暗,无声地揪紧了自己的衣服。
紫色龙卷风发了根蜡烛,但每组就只有那么可怜的一根,勉勉强强能看清各自的脸。一阵大风刮过,放大的烛影于布幕上摇曳,倒真有几分诡谲的气氛。
短暂的沉寂后,台上重新站了俩戴着鬼脸面具的人,一男一女,主要是小姐姐主持,男生则是担任副手的工作。
那小姐姐轻咳了两声,兴致高昂地道:“好啦,那我们的夜教活动就开始喽!”
“等会你们可以举手,把自己经历过的鬼故事说出来给大家听,谁说得让人回响最大有奖品可以拿呀。”
或许是隔着一层面具的缘故,麦克风的声音有点糊,像失真的老照片,也因为距离舞台有点远的缘故,不管是男声女声都听不太清原本的嗓音。
她还觉得主持人小姐姐朝气蓬勃的声线和整个活动的性质格格不入。
但这个活动好像本来就不是走正常路线的。
起先真的有人分享了些自己撞鬼的经历,可到后来画风已经变成了——
“我女友说她跟她同学去西区那间钱币ktv唱歌,包了个十人包厢,唱到一半有个服务生忽然出现问说你们有没有人按服务铃?我女友下意识就说没有,然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