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吃糖画的时候。”
侍女们都没有说的太细,两人都是十分害羞的人,说的明明白白反而不好。
郁瑕娘取下余觉襄在糖画隔壁摊位买的簪子仔细观察着。
簪子是由名木雕刻而成又镶了几颗小的红色玛瑙以作花瓣,花纹细细的刻画和勾金丝的线交织结合,圈圈绕绕的成了一朵小的芙蓉花。
说不上来有多么金贵但就是给足了郁瑕娘不一样的满足感,如同贪吃的小孩儿被填满饥饿的肚子。
恋恋不舍的放回到首饰盒当中,它被摆在最上面一层,那个主人最喜爱、经常用到的首饰的地方。
洗漱过后,两人基本上是时间相同的躺回床上睡觉,只不过谁的梦里有谁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因为这个时候返乡的人少,郁家的船又是特制的设计因此一路疾行,在七天之后也到了驹城。
余觉襄起初还能被郁瑕娘时不时的摸摸头发和小手能安慰道但是到底怕水,愈到后来愈是脸色苍白。
等到下船的时候,他还系着要给郁瑕娘一个正经的样子仍然努力维持自己不晃动的身形,一步一步的踏下船。
郁瑕娘心里好笑也明白要给余觉襄一些他的尊严,也就不在他的面前提起这类话题。
手指轻抚过头上的芙蓉花玛瑙发簪,露出一丝丝的笑意和余觉襄一起乘上马车前往涂二娘掌管之下的郁宅。
余觉襄觉得虽然是涂二娘主动提出婚事的事情但还是在心里觉得没有什么谱儿,一直在车上抖动自己的小腿,强行镇定。
暗自偷笑完余觉襄的抖腿行为,郁瑕娘也被他带的有点紧张,竟然自行脑补了等会儿见到涂二娘的言辞该怎么说好。
郁宅背立大山,正门是几个交叉路口的交界处,熙熙攘攘与静谧的结合就在这座宅子里完美的体现了。
宅子里有许多引水流的地方,回环曲折,沿路伴随着的是艳丽的海棠与虞美人。
风稍微一卷就会在清澈的流水里洒落下娇嫩的花瓣,飘飘扬扬。
涂二娘正坐在大厅的主位上,从她的膝盖前到大厅门口跪了几排的人,深情无不是惶恐不安,生怕涂二娘下一个开口整治的就是自己。
“今日,我发现的是张三,明日就会有李四。你们真是一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了你们两次机会还再犯。”
极近凝固的空气被涂二娘听不出情绪起伏的语气打破,变得更加紧张。
郁瑕娘和余觉襄站在门外,他二人全被涂二娘身上忽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似乎就像是郁瑕娘在宫中见到的上位者的气压。
“你们全部贬两个等级,如果这个月内能让销售业绩达到指标,那么那个人回到原位。”
涂二娘神色莫测,抬眼扫了一下门外呆滞的两人,简单的做出了安排。
伙计们先磕了头然后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撤出大厅,跟随一旁的管家前往别处。
“坐下吧。”
涂二娘示意侍女上茶给两人。
“外派到何处?”
见到两人一起回到驹城,面色虽有疲惫但是也能从中看到某些欣喜的意思,涂二娘大概也猜到了余觉襄在京都的所作所为。
余觉襄不敢在这个貌美的女人面前造次,神色恭敬,礼仪周到的作了一揖,“江鱼,管家说江鱼的官商勾结过于严重因此让我前去肃清。”
涂二娘回忆了江鱼的盐业,点点头,“官家对你也是看重,好好做。别丢了咱瑕娘的脸面。”
“是。”
余觉襄眼光一瞥低头乖巧喝茶的郁瑕娘,抿抿嘴又道:“大姨,我想找这段时间能把我与瑕娘的婚事提上日程。”
说真的,对着眉毛一挑气势就如同千军万马扑过来的涂二娘说出这话,余觉襄也感觉自己真是拼了自己这颗草命。
涂二娘没立马回答他的话,她缓缓看向安静如鸡的郁瑕娘,直到郁瑕娘的面色绯红才肯罢休。
“既然瑕娘同意了,我也没意见。”
“本来是想让你作我的儿子,现在看来为了你的官途还是非要我的女儿嫁出去了。”
平平无奇的两句话,余觉襄觉得自己愣是从里面听出来了险象环生这四个字。
“不用不用,我到郁家好极了。”
涂二娘放下茶杯盖,冷哼一声,“得了你,晚上过来书房和我一起看日子。”
两人终止对余觉襄是否成为郁家上门女婿的话题,一致的转向婚事进程。
简单的聊过两句,涂二娘带着郁瑕娘回到内院。
“矛盾解决了?”
身为一直看着两人长大的涂二娘早就发现了藏匿在两人之间的问题,在她看来这个问题没解决之前郁瑕娘是不会答应婚事的。
“没。”郁瑕娘只是觉得自己的妈妈洞悉一切的眼睛使她尴尬。
涂二娘像是随口提及一般没再理这件事,问到了京都的生意:“怎么,听说你带回来了一批香水?”
“嗯。香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