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钵了!
程珊一张张看过去,眼睛越瞪越大,这已经不是初学者的水平了,可子言没学过书法啊。顾子言在一旁看着,也不知怎么解释,难道真是上辈子写过?说起来,前几天她好像还做了个梦来着,梦里自己似乎一直在练字,醒过来的时候手腕还莫名的酸痛。
有了这么个插曲,三人接下来一天几乎都泡在书房里。顾子言越写越好,外婆翻箱倒柜找出外公旧年的字帖,让她带走,坚持练习。她回家时,已经和外婆约定好,每周至少来外婆家两次习字。
程珊看着母亲似乎又重新找回了年轻时那股意气风发的劲头,便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在回家的车上,她问顾子言:“你是真的喜欢习字吗?这件事需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才能做好,如果只是一时兴趣,或者是为了外婆而勉强,你是没办法一直坚持下去的。”
她和弟弟小时候也在父亲的教导下练过字,但他们都没能坚持下来,所以母亲一直可惜家里没人能继承这一门学问。
顾子言郑重地承诺,“妈,你放心,我并不是一时兴起,就像钢琴一样,既然开始了,我就会坚持下去。”
摸摸女儿的头发,程珊十分欣慰,“那你外婆会很开心的。”
母女俩回到家,原正东和原彻正在书房里。
“……” 听完儿子的相亲经历,原正东沉默无语,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评价林郁这个前妻了。
原彻揉揉太阳穴,“爸,要不你直接告诉我妈说你已经帮我物色好结婚对象算了,让她别插手,要不她肯定还得继续玩这招。”
“胡闹,到时候她追根究底起来我去哪找个姑娘你和结婚?”
“你们这一辈不都流行包办婚姻吗?干脆帮我也包办了得了。”原彻耍无赖地说道。
原正东瞪他一眼,“之前问你这事,总是回避,怎么现在又任我安排了?”
“我是懒得花心思,有这时间还不如多谈几个项目呢。你看,傅坤那家伙小我两岁,都已经快赶上我了,我真是很有危机感啊。”原彻似真似假地说着。
原正东没好气地说:“你爱工作我管不着,总之婚姻大事你自个看着办,你妈那里我会找你外公谈谈,成不成随缘吧。”
父子俩出了书房的门,听见三楼传来的琴声,不由驻足聆听了一会。原彻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轻松了不少,不由得发自肺腑地和他爸说了句,“爸,你这二婚,真没结错。” 不是每个女人都像程姨一样,在原夫人这个位置上,还能既聪明又有分寸的。
“臭小子!没大没小。”
……
接下来的时间,顾子言的生活被学习和练字排得满满当当。又因为答应了叶若秋学姐参加比赛,还得抽出一定的时间练琴。所以几乎没有时间关注其他的事。傅坤似乎也很忙,没再约她出去,但还是会经常发信息给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有时和她讨论讨论历史,有时就只是闲聊,还会聊一聊他的狗小麦,说一些小麦做的蠢事。她也习惯了这样的交流,要是哪天没有傅坤的信息,她还觉得少了什么。
至于裴臻,倒不像之前那么热络了。这样一来,顾子言也松了一口气。
顾子言把笔墨纸砚带到宿舍,每天都坚持练习,进步简直可以用神速来形容,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有一次叶若秋来找她,偶然看见那些习作,居然提议她不如就表演现场写书法得了。
哭笑不得的顾子言告诉她自己才练没多久,叶若秋却不信,她还拿了一张说要去问系里的教授点评一下。
“要是教授点了头,那你就不用赶着又练琴又练字这么累了。”叶若秋走之前还特意说了一句。
顾子言便随她去了。
没几天,叶若秋一脸兴奋地找到她,“子言!教授说你的字很不错!完全可以现场表演的!”
顾子言哑然,这也行?
斟酌再三,顾子言还是回绝了叶若秋的提议,一方面节目已经报上去不大好改,另一方面,还是练了多年的钢琴发挥得更稳定些。
叶若秋虽失望,也尊重她的意见,“对了,何教授很喜欢你的字,让我转告你有时间就去办公室找她交流一下。”
“好,谢谢学姐。”
……
裴臻坐在角落里,懒懒地一手撑着沙发,黑色衬衫解开几粒扣子,衬着他的俊美五官和略带桀骜的气质,引得在场不少女生前仆后继地去搭讪。
又让一个女生铩羽而归后,裴臻觉得有点不耐烦了,往常习惯的场合居然没什么意思起来。
“怎么了今天?死气沉沉的。” 死党于珩坐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那边好几个美女都看着你呢。”
“……没意思,”裴臻扯了扯嘴角。
于珩稍微一想,猜测着问道:“因为你那个小仙女啊?还没进展?”
裴臻沉默以对,拿着杯子又灌了一口酒。
“看来你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啊,你说是不是你从前辜负太多芳心的报应啊?”什么是死党?就是在你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