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流知道她嫌弃,却还大言不惭地说道,“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
孙红绡暗自磨牙,祖传你个仙人板板,昨天二弟过来说这货砍了园子里的桃树在雕什么东西,砍了我家的桃树雕出来的,还敢说是祖传的。
她从袖中直接拔了一把短刀出来,杀气凛凛地递过去,“呐,给你的。”
主持婚礼的礼官吓得抖了抖,这一对到底是结亲,还是结仇啊。
订情信物能不能给得好一点,一个木雕镯子你好歹给雕出点花纹来也好啊,还有这大婚最忌讳动这些不吉之物,新娘子偏送把刀出去,这是要干什么?
一旁观礼的孙鸿飞,不忍直视地别开头,看到正堂之内笑得甚是欣慰的爷爷和父亲,他们这么把大姐和封流凑在一起,到底是怎么想的?
行完祭天礼,就是进喜堂里正式拜堂,孙红绡进门不动声色地伸脚去绊边上的人。
封流则早有所觉,直接一脚踩在了她脚上,以报迎她出阁时被她踩了一脚的仇。
孙红绡疼得呲牙咧嘴,微微跛着脚进了喜堂,高堂之上坐着的孙老将军气得胡子抖了抖,这大喜的日子他们就不能消停一下下?
“一拜天地。”
两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着堂外的天地,特别敷衍地弯了弯腰。
“二拜高堂。”
两人又转过身,朝着喜堂内坐着孙氏夫妇和孙老将军鞠了一躬,拜谢高堂。
可是,两人对着几个绑了他们,又强行逼婚的几个人,实在没法拜得心甘情愿,诚心诚意。
孙老将军和孙氏夫妇也知道他们两这亲成得不甘不愿,所以能让他们勉强拜了堂完成婚礼也就行了,并没有再做过多要求。
而且,就怕他们中间闹出更多的乱子,仪式削减了不少,只留下了重要的几步。
“夫妻对拜。”
一般对拜的新人,都会轻轻碰到对方的额头,这是恩爱甜蜜的表现。
可是,这行对拜之礼的两人,却碰得一声闷响,封流没料到孙红绡撞得这么狠,微微一个踉跄,额头都红了。
孙老将军头疼地抬手挥了挥,示意赶紧结束,省得看了心烦。
“请新人行结发之礼。”礼官宣道。
封流接过送来的金剪刀,从孙红绡露出来的头发剪了一缕,放托盘里一扔。
孙红绡接过剪头,盖头下艳红的唇冷冷地勾起,然后一剪刀下去剪了封流一把头发,原本俊逸的发型瞬间被毁于一旦。
“姓孙的,你干什么?”封流一摸自己被剪掉的地方,气得青筋都冒起来了。
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三样宝物。
第一就是他的小金库,第二就是他的俊脸,第三就是他的头发。
孙红绡竟敢毁他发型,岂有此理!
“结发之礼,结得头发多,感情才深啊。”孙红绡冷笑,说得冠冕堂皇。
“那我刚刚给你剪少了,为了咱们感情深点,我再给你剪点。”封流说着,就去拿剪刀再把她的头发全给剪了不可。
孙老将军头疼地抚额,冲着礼官使了个眼色,礼官慌忙宣到,“礼成,送新人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