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只是他一人斩首,没有牵连…;…;
“来人啊----”刘景辉冲着牢头高喊,“来人啊,有没有人可以请我娘子和女儿进来看我,我临死前有话要对他们说----”
不要妄想替他翻案,不要再喝刘归凡斗了,斗不赢的。
只是,树倒猢狲散,那些曾经对着他毕恭毕敬的衙差们,再无人听从他的差遣。
而此时的沈沐和刘歆,是在衙差带人前来抄家的时候,才知道刘景辉被罢官、斩首的消息。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搬我家的东西?!”
沈沐看着自己房中一件件名贵的摆件被衙差搬走,恨不得当场就与他们厮打起来,顾不上什么贵妇风范,先是使唤下人拉住衙差,见不管用,竟然亲自上阵,毫不客气的将东西给抢回来。
领人前来抄家的是本县的刀头,因为一直看不惯刘景辉的所作所为而没有得到重用,此番反倒被广志兴给特意找了出来,亲自监督这件事情的实施。
他见着什么还是出于礼貌的做辑行礼,“沈夫人。”
沈沐将手中的东西摆回原处,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原来是刘刀头,我倒要问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知县府是你一个小小的刀头可以随便乱闯的吗?还不让你的人把东西还回来,速速退下!”
刘歆见事情不对,早就将自己的私房钱和首饰打包抱在怀里,见自己的娘挺直了腰板,趁机上前狐假虎威,呵道:“就是,等我爹回来,我让他治你们的罪,还刀头呢,直接将你给贬为平民!”
“贬?”刘刀头笑了,“刘小姐这话说的还真可笑,别说刘景辉回不来了,就算是他回的来,一个小小的知县,也胆敢说贬字,当真是不要命了!”
沈沐已经,问道:“回不来了?你什么意思!”
刘刀头示意身边的衙差继续,而他则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两母女听,“就是这样,沈夫人,我劝你还是不要与我们作对,免得刘景辉的性命没保住,连你们都要牵连进去。”
他将刘歆死死拽住怀中包裹的动作看在眼里,更是不屑,没想到平日里在洪都作威作福惯了的刘歆,在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一反应不是问问自己的爹怎么样,而是担心没有银钱。
可悲。
相比于此,沈沐反倒是大气了一点,她非但没有被这件事情给吓到,反倒是站的更加的笔直,呵道:“血口喷人,我们家老爷向来都是秉公办理,怎么可能做出以权谋私、草菅人命的事情来,这袁州来的广大人,该不会是被小人给蒙蔽,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吧?”
说完,她的眼神在众位衙差的身上一扫而过,命府中的下人都停下,不在参与抢夺府中的事务,而是拉起一旁刘歆的手,大摇大摆的往府门外而去,口中还念念有词,“我告诉你们,我要上京告御状,就不信,这天下还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
刘歆不想上京,她知道他们之前做的事情,告御状根本不可能告赢,只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娘,你…;…;”
沈沐迅速让刘歆闭嘴,拉着她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抢过她怀中的包裹,一看里头的东西,面色就变得阴沉,“你个没眼力见的,怎么就收拾了这一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