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金蝶说道:“父亲大人被此番邦女子蛊惑,孩儿早就忍无可忍了,今日定要替父亲大人清理掉这个祸水!”
莫琨大叫畜生住手,但莫金蝶哪里还听。挥刀向慕容杉杀去。
莫府众武丁哪敢挡莫金蝶,他与慕容杉已刀剑相加交起手来。厅内顿时大乱,宾客纷纷向厅外逃避,滑稽的事情是莫家的老大莫承蝶仍坐在席上低头吃个不停。
那几个血玲珑使者见时机正好,便大叫道:“堂堂莫家就如此招待贵客吗,那我们也就别客气了?”
几个人同时不知做了个什么法,大家耳中同时听到兽群的嘶嚎和越来越近的野兽蹄子的奔腾声。不一会儿厅外便挤满了兽头攒动的野兽群。
常静真人与罗浮山众道长知道时候已到,纷纷亮出兵刃严阵以待。
随后无数黑衣人闯进堂中,冲向坐在庭前太师椅上安慰着已吓得瑟瑟抖的裴姻的莫琨。
此时原本在席上低头大吃大喝的莫承蝶突然大叫一声,双手掀翻席桌,手中已多了一条蟠龙镶金棍。他舞动金棍袭向头前的几个黑衣人。棍上闪烁金芒,前面的这些黑衣人竟抵挡不住,兵刃被金棍咔嚓嚓地一个个击断。金棍横扫之下几个黑衣人当场被击碎头颅脑浆崩裂而亡。看来这个莫承蝶横练功夫了得,真个是膂力过人。
各派势力加入战局打斗到一处,便有了冯凭和抱朴子几人刚进庄中看到的情景。
当日下午,莫家庄乱局已平定,抱朴子回到罗浮山,令葛道望护送莫琨回庄,自己则在罗浮山处理血玲珑之事。
葛洪让冯凭随葛道望一同陪莫琨前往莫家庄。莫琨对这个自己的小救命恩人喜爱有加。
到了莫家庄,莫琨见庄子在常静真人主持下已由家院奴仆收拾整齐,像完全没有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莫琨请常静真人、葛道望和冯凭进到莫府正堂分别落座,转头让仆人唤莫家几个公子进来。
鲍姑和葛道望对望一眼,葛道望起身向莫琨拱手道:“莫公家事既已安定,我们就此告辞回山。”
莫琨抬手拦住道:“葛道长先不忙走,稍坐无妨。”
几人都知道莫琨让几个公子来十有**关乎家事,这次莫府一劫莫家公子多有牵扯,他们是外人留在此地实在有些尴尬。
但莫琨执意让他们留下。不一会儿几位公子进入堂中。莫琨也不说话,阴沉着面孔向三个儿子环视一圈。那莫金蝶早已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父亲。莫玉蝶和那傻乎乎的老大莫承蝶立在厅中倒是一副坦然的样子。尤其是那老大莫承蝶,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东张西望。旁边一个小丫头拿块手帕不时给他擦擦嘴角。冯凭看着那张脸得憋着笑,心想如果不这么不停地擦,没一会儿哈喇子就得从他厚嘟嘟的嘴唇里淌下来。冯凭心想自己几年前没准儿就是这幅德行。再一看那忙不迭给这傻子擦拭嘴角的丫鬟冯凭差点乐出声来,正是元宵节那晚陪在慕容杉身边,把裴姻数落的无言以对的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丫鬟。
莫琨开口说道:“这次莫家遭难你们都辛苦了,你们三兄弟号称安州三蝶,但不知到底你们这三蝶这一役终了是为谁辛苦为谁甜呢?”
莫金蝶把头低的更低了。
莫承蝶大咧咧地回答父亲道:“爹爹,孩儿倒没觉得多辛苦,只是宴上没有吃爽快,打完仗孩儿又饿了。”
不光是莫琨笑出声来,常静真人也不免莞尔,冯凭和葛道望都是强忍着憋住笑。这时葛道望咳嗽了两声对莫琨说道:“令郎真是令郎真是率性直爽,豪杰本性!豪杰本性!”
莫琨笑道:“葛道长玩笑了。”
冯凭暗笑,心想:“怪不得金玉这两只粉蛾子都心存不轨图谋莫家权杖,原来这世子如此不济。”
只听莫琨说道:“不管你们心里想的什么,都是我莫家子嗣,为父体谅你们的苦衷,所有旧事既已过去,就一笔勾销,既往不咎。你们今后当自重,如若莫家再遭劫难,恐怕不仅莫家难再有今日的幸运,你们也难免随莫家陨没。”
莫金蝶听此语第一个激动地称颂道:“父亲真是英明,我莫家子弟离了莫家就什么也不是,今后金蝶自当勤勉,誓为莫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爹爹放心。”
冯凭见莫玉蝶斜了莫金蝶一眼嘴里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莫琨对这次莫家乱局处理的如此轻描淡写让冯凭很奇怪,心想这就完了啊?莫家子心存2心,莫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做理会,他就放心以后不会再出事端?
冯凭记起莫金蝶曾说过的狠话,不禁为慕容杉捏了把汗,但不管丫鬟或主人都是莫家的人,和自己实在也没有多大关系。
这时只听莫琨说道:“此次本来为父命休矣,没成想老天还不愿就这么轻易收了老朽去,天赐恩人现身来搭救老夫。老夫的命既然是恩人给的,老夫的一切就是恩人的了。”
众人听莫琨这话都是一惊,一起望向冯凭。
莫玉蝶和莫金蝶一起急急向莫琨开口道:“父亲!您老”
莫琨抬手制止他们的话,对冯凭说道:“小兄弟,莫家所有的一切,任你挑选,老夫二话不说马上拱手送上。”
大家都惊得瞪大了眼睛,连鲍姑和葛道望都忍不住同时脱口而出说道:“莫公不可!”
莫琨笑道:“真人,葛道长,有何不可?这小道友是老夫的救命恩人,老夫报救命之恩,天经地义。”
葛道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