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屠城魔头遗留下来的白色虫子,众人认为它强悍也仅仅只是停留在猜测阶段罢了,谁也不知道此虫究竟是否真的就是屠城魔头赖以地庸以下无敌手的主要原因。
不过云书的这一番话,着实让内心没底的秦朝虎惊喜连连,他欣喜的望向云书,开口问道:“高公子,你从何处看出此虫厉害的?”
云书在这秦家人面前演戏本就是班门弄斧,但偏偏他这人在某些方面总能很好的把握到人心,见这秦朝虎兴奋异常,他自是脸色苦闷的说道:“此虫,当真邪乎,靠近之后,总会感觉到寒气逼人,整座院子之内除了此虫以外,其他的虫子根本不敢入内,仿佛王者降临,记得昨夜有一飞蛾被烛火所吸引进入这院落之内,这虫子竟是相隔甚远,一道白光射出就将那飞蛾化为灰烬!!”
秦朝虎没有在意为何云书这平日里沉默寡言之人今日竟然说了这么多的话,只是一心一意的在脑海脑补着昨夜白虫杀飞蛾的惊人场面,不由脸色露出笑容他缓缓说道:“这个,高公子呀,你可承诺过,这虫倘若治愈完毕是可为我们所操控的。”
云书何时说过这种话?只是开口说过这虫他确可沟通,并且可让这虫子来保护他,也仅仅只限于他自己罢了,但这秦朝虎似乎是话中有话,云书不得不小心作答。
他眼神眯起,轻轻的回答道:“倘若让他治愈恢复,理应不会出什么偏差,我相信能够控制它。”
“这便是了。”秦朝虎松了一口气,再道:“既然能够控制,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它再厉害,也不会伤害我们不是?”
秦朝虎在“我们”二字当中咬字加重,云书只得连忙点头。
“好了,不打扰高公子休息了,我这便先走了,过几日再来探望,家族房屋毁坏大半,还都要我去主持大局呢。”
望着秦朝虎大摇大摆的走远,那崔管事只是将手中拿了许久的木盒放在石桌上,随后对着云书露出一个微笑之后,转身离去了。
云书看着他们关上大门,这才冷哼一声:“人杀的多了,有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想要把碍眼的人统统杀光,这憋得我好生难受。”
那挂在树梢上的噬热蛊似乎深有感触,对于它的这个主人吐出了一连串的雪花。
云书微微一笑,上前逗弄了一下噬热蛊之后又将眼神望向眼前这颗大树的树根方向,他凝神说道:“噬热蛊,单纯以贵重药材进行培养,伤势早已痊愈,实力也在稳步上升,至于镰蛊”
当日在雨家,云书早已把镰蛊回收,只是对于镰蛊的培养方式不可再如噬热蛊这般明目张胆,毕竟这镰蛊的杀机太重,倘若被人看到,难免暴露它的不一般,因此云书将其装入木盒,随后放入了诸多让下人抓来的各种恶虫,来者不拒全都一股脑的塞入木盒当中,再将这木盒埋在树根之下,时不时的在土壤之上撒上一些药水,每隔几天时间,重新放入几只恶虫,如此反复,淬炼镰蛊,既然它喜欢杀喜欢恶,那就让它更加凶残一点好了。
云书的脚尖正摩擦着树根旁边埋藏着镰蛊的木盒,心中若有所思,而在这时,那沉默的院门又一次打开了。
听闻声响,云书又重新的回到了木椅之上,入座之后抬头望向开门进来的人。
出乎意料,来者是一袭白衣,面容精美,如白雪雕琢而成,就连云书看到她的第一眼也有一种被惊艳到的感觉。
只是对于这个人,云书却是警惕的很。
这一次云书没有起身,而是躺在木椅之上轻轻作揖说了一句:“敢问姑娘有何贵干?”
秦迎宵自然不喜面前的这人,对他的警惕之心更是至始自终没有放下过,尤其是不久前的那一次金光城大难当中,此人说话的时候透出的一股冷静气息,令她倍感诧异,一个凡品一层的人,面对城内如此声势浩大的毁灭场面,竟是询问她这秦家之内可有地庸?
遇到天塌下来,第一个想到的是由高个子去顶着,这一逻辑似乎没有错误,但秦迎宵记得,此人说出“地庸”二字的时候表现的太过镇定了。
只是家族的老祖宗对此人很是器重,几次曾出面去与老祖宗交谈过,老祖宗依旧不肯让秦迎宵将此人赶出秦家,更是不准有人伤害他,如此一来,就是秦迎宵都对此人无可奈何,只是气的咬牙切齿。
原本听闻此人重伤恐怕命不久矣,想着在他死前都不要再见到这人的嘴脸,可谁想,她不愿见,有人却想见
云书看着此人进入院内,没有开口,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感觉内心一阵发虚,暗道:“此人该不会是想要杀人来了吧?倘若她真的动手,我该杀了她吗?”
这边还在思考,秦迎宵也终于经不住这般的尴尬,开口说了一句:“你随我走一趟。”
云书一愣,继而说道:“迎宵姑娘,我身体不适,恐怕走不了,况且”
他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有人来帮他解围,只见院墙之上,有一名被秦朝虎派来日夜盯梢云书的护院突然窜了出来,开口喊道:“秦小姐,家主曾有言,此人不可随意进出别院,这一点还望您能够不要为难小的。”
秦迎宵的脸色本就不好,听闻此人言语,越发的怒意盎然,也不说话,直接是右手一挥,顿时一股白雾宣泄而出,化作一张巨大的手掌将此人直接握入其中,随后猛然甩动白雾巨手,竟是将此人直接丢至而出,摔飞向天空。
在一声冷哼过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