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忘尘只觉得眉心一凉,随即便好似发烧一般,脑中有些胀疼,宛若自己的脑袋里被注入了什么东西,要侵略他的神识一般。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记忆翻滚而来,好似回溯到了过去。
那日他与少言墨和少徵弦,以及采桑一道落在那山头,随后便看到了少南行,少南行旁边站着的人唯有莲象师和岁玉露。之后他便让莲象师将罪天司之人召集,要回罪天司。而那时的岁玉露
“哈!”
少挽歌猛然一喝,收回了手,一张小脸红彤彤的,冒着些细密的汗珠,张着嘴喘息着。
而少忘尘也睁开眼来。
“我没错!”
少忘尘冷然道。
少挽歌点了点头:“不错,公子身份特殊,按理这等事情瞒不住公子。如此说来,那便是有什么人施了障眼法,让其他人错信了虚幻。”
“也有可能是被人篡改了记忆。”少忘尘寒声道:“而如果有人能够让莲象师这等高手也毫无招架之力的篡改记忆或者沉迷虚幻,那么此人的修为至少是莲象师之上,也就是如意境”
“不对!”少忘尘和少挽歌齐齐看向对方:“不是岁玉露!”
的确不是岁玉露,因为岁玉露的修为只有十八品假形于真,是断然不可能将莲象师也迷惑至此的,何况莲象师本身修炼的就是佛门功法,本就有不被外物扰乱心神的意志,岁玉露是决然没有这等本事的!
少忘尘面色一白。
“若是有如意境的高手针对罪天司,此人是谁?”
“是岁月儿?”很快,他想起了一个人。
岁玉露本就一直跟随岁月儿,唤其一声姑姑。而在护城这件事情上,岁月儿算是落得下著,虽然看似无实质性的损失,甚至按照少南行那日所言,看似是“为其好”,但实际上谁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半利诱半威胁的事情。端看岁月儿这些年的行事作风,不至于如虞天弓一般心狠手辣,但也是睚眦必报,此番很有可能便是来找场子了!
仔细回想这几日的事情,加上少南行与自己商量的事情,少忘尘越发觉得是岁月儿在其中捣鬼。
“如果是岁月儿,那便什么都说得通了,她让岁玉露刻意接近兄长,再跟随来到罪天司,看似是加入罪天司,但实则却是要将我罪天司除名。留下那些高层的性命,恐怕就是为了嫁祸给虞天弓和另外那个人,倒也是十分合情合理。”
“虞天弓那几人此时正在聊城内搜刮,若是撞上我罪天司,加上我身上有太液丹的消息,倒是的确可能做出这等事情来。但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我是巫师,他们的幻象或者是修改记忆,对我无用。所以才被我看穿了真实的本质!”
少忘尘咬碎一口槽牙,猛地往地上砸了一掌,气得不行:“可恶,尽杀害如此多的无辜,此人简直罪无可赦!”
少挽歌也有些生气,红色的眼珠儿猛然一凛,冷冷道:“杀人偿命,此人该死!”
“走,与我去拜会拜会这位岁月儿!”
当即,少忘尘便和少挽歌一道去了城府。
自打岁无痕的分身开始修补传送阵之时,岁月儿便撤回了自己的兵马,回到了城府。这一丝,她的确是分毫得不到,名声名声没有,利益利益也无。
来到城府门前,少忘尘却看见这座奢华无比的城府居然没与任何人把守,风吹绿叶,尽好似是一座空府!
“嗯?这是为什么?”少忘尘皱了皱眉,挥袖凝了一道灵气,直接将这大门赞开。
门开之后,内中也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少忘尘没有进门,而是将木之灵气弥散开去,附着在方圆十里的所有花草树木之上,将这座城府也包含在内。
半柱香之后,少忘尘眉间讶色更浓:“城府之内竟一人也无,也无尸体,就好似是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一般。内中的布置原封不动,所有的金银细软、金丹法宝也都安放在其中,没有任何人动过,这是为什么?”
人,都去哪里了?
其实不仅是这座城府,早在今日归来之时,他们就发现整座聊城之内竟是毫无人烟,就好似是所有的人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唯有罪天司和百寿堂的人还留存下来,恰也是如此,才显得越发死寂。
便是少挽歌一时间也无了话,看着周围的亭台楼阁,看着纵横交错的街道,开着门的酒楼与民宅,空荡荡的一片,竟是连鸦雀、猫狗也不见一只!
“公子,此地不对劲!”
少挽歌隐隐约约觉得有一股压抑萦绕在心头,手心里也细密地冒了一层汗,神色很是凝重。
少忘尘下意识地拉住了少挽歌的小手,道:“走,先回百寿堂,这座聊城肯定有哪里不对,我们要将其他人护好。”
当下两人又马不停蹄地去往百寿堂。
然而,当他们去了百寿堂之时,竟是发现,整个百寿堂内的人全都消失了!
没有任何人留下的痕迹,便是空气之中也弥漫着一丝尘埃的味道,好似腐朽,又好似岁月留下的痕迹。
两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惊讶已经不足以形容此时的心情。他们只觉得心内有意思恐惧和沉重。
“嗯放肆!”少挽歌忽然察觉到什么,猛然运起红莲业火,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圆球,形似结界,将自己和少忘尘两人包裹在其中。
站在红莲业火之中,少忘尘两人才看见原本的空气之中,时不时地飘过一道鬼魅之影,看似毫无形体,又好似千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