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很锋利,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材制造而成。
祭祀台下的人看到这工具便能联想到猎物经过这工具或是掉落在这工具上,鲜血喷出失去生命的那一幕,只要想到这里,他们就热血沸腾起来。
塞见台下再次议论纷纷起来,俯视着众人,良久后,等声音小了一些,她才说:“这工具名叫落刺,是我部落祖辈的祭祀师所铸造,用于捕猎使用,也是用于处罚部落犯最严重错误的人。如今我便用落刺处罚洙,洙要躺在落刺上十日,不吃不喝,如果洙能撑得过十日,自然可以离开部落,如果撑不了十日,便是死在落刺上,也算是我部落之鬼。“
塞说完后,有些人因落刺上的木刺太锋利,对这种惩罚有些瑟瑟发抖,可阿萨听到这样的惩罚却有些不甘心。
这惩罚虽然很惨烈,也很难受,一般人肯定是受不了,可强壮有力的男人还是能撑过去的。
她一点也不希望洙活着,自从那日洙在她面前,在她的抢妻活动中,抢了男人,惹来天怒之后,她越想越生气,越来越愤怒,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而且自那时之后她只要闭上双眼脑海中就会出现天怒时的情景,全身发抖。
此时的她,对洙完全没有当时欣赏的感觉,有的只是愤怒,因此,她在听塞说完之后,直接站了出来,对祭祀台上的塞说:“祭师,洙可是惹来天怒,破坏我觅族祭祀台,也破坏了我和岜成亲之事的人,如此处置是不是太轻了?”
突然站出来的阿萨让岜有些吃惊,岜没想到阿萨会如此生气,怪不得之前问他要如何处置洙。
看来阿萨很在意抢妻当夜发生的事情。
塞看向台下满面怒容的阿萨,皱起了眉头,阿萨即将与岜成亲,将要成为他孙儿的妻子,洙破坏了阿萨的抢妻活动,阿萨会这么生气也是应当,只是用部落最严厉的处罚对洙,将洙逐出部落,她已经于心不忍,如今还要再处罚?
她怎么可能再处罚?
阿萨一席话,让其他部落人侧目,他们没想到阿萨不接受塞的处罚,似乎觉得处罚太轻,可他们觉得这样的处罚和将洙置于死地没什么区别,如果洙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在落刺上躺十天十夜,就算不死也会受伤很重,这样被逐出部落,很难再生存下去。
因此,他们对阿萨都议论纷纷,一个繁衍子嗣的女人居然会觉得洙这样的处罚太轻。
觅族祭祀师在阿萨站出来说出一席话后便将阿萨拉了回来,扫视周围议论纷纷的人们,对塞解释道:“阿萨并非质疑祭师的处罚,只是我觅族对于惹来天怒之人处罚非常严重,因此,阿萨才会如此说,既然祭师决定如此处罚便如此处罚,我们无任何质疑。”
他们觅族既然决定依附岜这么强大的男人,自然要学会岜部落的规矩,不然以后麻烦不断。
祭祀师把阿萨拉回来后便小声说:“阿萨难道忘了,身为女人是要作为人母的,更何况阿萨以后要成为祭祀师,必须善良仁慈,为部落人祈福,成为部落人的精神支柱。”
“可是……”可是她不甘心,她不想让洙活着。
她恐惧的是洙的出现,洙在祭祀台上抢男人,会让神明愤怒,让她孤独一生。
虽然祭祀师和岜都将错误都归在洙身上,但她心里很不安,怕受到神的处罚,所以必须将洙处死,才能平息神明的愤怒。
“不用可是,洙受了重伤,能活下来几乎不可能。”祭祀师如此说,阿萨才想起在受伤很重,又没有药物治疗的情况下,的确很难活着便不再纠结。
塞见觅族祭祀师不再纠缠此事,便让人登上祭祀台,将绑在柱子上洙解下来,又让人将洙手和脚重新绑好,抬到放平的落刺上。
在洙即将放到落刺上之时,塞便移开了视线,不忍心去看。
其他部落的男人见识惯了鲜血,此刻也不觉得什么。
洙被四人抬起,放下之时,脑海中想的只是楚若云,当疼痛袭来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万刺穿心的痛感,也感觉到了鲜血喷出的感觉,可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注视着漆黑的夜空,脑袋有些晕眩,他不知道楚若云还有液他们现在如何了。
*
液带着楚若云离开部落之后便去了附近一处隐秘的山洞之中,那山洞很大,他们一行人在里面躲雨完全足够。
液安顿好一行人后,便和汀、泔将楚若云放下。
三人将楚若云放下,把包裹着楚若云的兽皮展开,都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液,岜抢这个男人回来,真的会和这个男人成亲?”汀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液。
“嗯。”液点头道:“是阿母说的,洙当然会遵从。”
“可是,抢男人会惹来天怒,液又不是没有看到。”泔很生气道:“何况和男人成亲也是不允许的。”
“这……”液无法解释便说:“一切等洙回来再说吧。”
楚若云在三人说话之际便醒了,他张了张嘴,睁开眼睛看到瞅向他的三人,瞬间清醒过来,当他看清楚这三人是洙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