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不理他,只当没听见。
嘴里的苦涩好似顺着喉咙一路滑进了心脏,和心中那股一直萦绕不去的苦涩混合在一起,简直要将人苦的掉出眼泪来。
鼻腔,喉咙口火辣辣一片,呛人却刺激非常。
而她现在最需要的不就是这种刺激吗?
扬起酒杯将剩下酒一口倒进嘴里,她将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摔。
“刺激!再来一杯!”
赵天成和夜承:“……”
“林小姐,你不会是喝醉了吧?”赵天成到底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心地还是十分不错的,见状十分担心的问。
林菀抬头看向他,一双睡眸清亮的骇人。
“怎么可能?我酒量其实很好的,你放心吧!我以前在家的时候陪我爸喝过,能喝整整半瓶呢。”
说话间她特地伸手比了比那酒瓶的大小,示意半瓶是很大的量。
赵天成目测了一下,估计是半斤的量。一斤酒大概500毫升,半斤也就是250毫升,而一瓶blacklabel也不过750毫升罢了。
“那酒量不错啊,不过不会是啤酒吧?”
林菀摇了摇头:“当然不是,白的。”
这下连坐在中间的夜承都扬了眉毛,作为一个女人,白酒半斤,那是非常可以的酒量了。
赵天成更是直接竖起大拇指:“那你好酒量。”
完全没想到林菀居然这么能喝,两人自然十分惊讶。
只是此时他们要是知道林菀所说的半斤白的,其实是半斤米酒的话,不知道他们脸上会是个什么表情。
“既然你这么能喝,那这次我给你多倒点。”赵天成说了一句他后来每每想起都后悔无比的话。
林菀狠狠点头,将自己的酒杯越过夜承伸了过去。
夜承垂眼看了一眼她那在一字抹胸的裙子里呼之欲出的挺拔胸部,眼神闪烁了一下,并没有收回视线,而就那么大喇喇的打量着,边端起手里的酒杯慢慢饮了一口。
对于他明目张胆的吃豆腐行为,林菀浑然不知,在见赵天成所说的多倒的原来是从三分之一变成二分之一,她还不满的皱眉。
“再倒点!”
“已经不少了……”刚刚已经喝掉了三分之一,再加上这个,一杯都要下去了!
林菀撩眼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别小气。”
赵天成差点没直接背过气去:“……我没有小气。”
又不是他掏钱,他至于小气吗?还真是狗咬吕洞宾啊。
“她既然想喝,就让她喝个痛快就是了。”
夜承突然插话,说话间直接伸手过来拿起酒瓶就将林菀的酒杯给倒满。
赵天成十分无语的看他。
林小姐不知道这酒有多烈,他难道还能不知道吗?
毕竟是个姑娘家,再能喝也不能让人家这么喝啊。
这家伙心里其实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接收到他揣测的眼神,夜承冷漠的脸庞难得崩裂了一下。
这是什么眼神,他是那种没品的人吗?
赵天成表情无辜,以为他没看见他刚刚一直盯着人家的胸口看吗?这可不像是一个有品的人能做出来的。
夜承,“……”
两人眼神你来我去,林菀是一点也不知道,她现在眼里只有那满满的一杯酒。
“呼,这酒还挺好喝。”
又灌下去三分之一,她咂了咂嘴,呢喃,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就是有点冲,我好像头有点晕。”
“晕?是喝多了吧?”赵天成立刻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来。
说着又十分好脾气的劝:“要不我还是让侍应生给你换个甜酒来吧?”
“不换!既然是来借酒消愁的,喝甜酒有什么意思?”林菀义正言辞的拒绝。
赵天成被噎了一下,有些无力。
这林小姐确定是来借酒消愁,而不是和酒有仇?有喝酒喝的这么咬牙切齿的吗?
林菀却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她今天可是失恋了,借酒消愁有问题吗?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别说是个人了,就是养条狗那也养出感情来了!如今一朝因劈腿分开,她没有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嚎啕大哭,已经是她心性坚韧了。
想到老妈还等着她的婚讯,她头又痛了起来。
自家老妈那脾气,知道自己被劈腿了,直接拿把刀冲****砍了沈琪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就算砍成八段又能如何呢?
她被渣男劈腿已经是事实……
“林小姐,你没事吧?”赵天成见她突然颓唐下去十分担忧的问。
林菀此时正无精打采的垂着头,并不能十分清楚地瞧见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好似寒风中抖簌着翅膀的枯叶蝶。
不会是哭了吧……
林菀慢慢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难过罢了。”
和沈琪分开她并不是太难过,她难过的是自己多年付出的感情付诸于东流。
最美好的年华,最美好的青春,最美好的爱情全部给了他一人。
结果却被背叛了个彻底。
她怎么能不难过!
“呃……”
赵天成常年忙于工作,并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更别说失恋的女孩子了。他顿了好一会,才勉强憋出一句:“那个……你也别太难过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呵……”
旁边突然响起一声嗤笑。
是饶有兴致打量着林菀的夜承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林菀猛地扭过头来瞪她,一双眼睛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