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虽然不妥,但府里也没人说她半个字。
年雪颖带着贺礼,来到钮钴禄惜云的住所,钮钴禄惜云在给未出世的孩子做衣服。
虽然现在孩子才几个月,但是她已经迫不及待,再加上,她现在要养胎,也没什么事干。
见年雪颖带着苏斓来了,她急忙起身迎接,恭敬的行礼:”妾身给年侧福晋请安,年侧福晋怎屈居此地。”
“听说你有了身孕,我带着礼物过来看看你,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次都是苏斓准备的,还望你笑纳。”
“年侧福晋严重了,侧福晋能来,妾身已是欢喜,妾身多谢侧福晋。”说着,吩咐下人把贺礼拿下去。
又派人给年雪颖倒了杯茶,年雪颖抿了抿,钮钴禄惜云扶着肚子坐下,苏斓自从进门眼睛就一直往钮钴禄惜云的小腹瞅。
年雪颖道:”如今你有了身孕,可有不适。”
“起初害喜症状明显,不过现在好多了,就是还是有些嗜睡,这孩子,白天倒还好些,晚上就特别闹腾,害的我觉也睡不好。”钮钴禄惜云低头摸着小腹,眸中是温柔的神情。
年雪颖笑了笑,道:”如此极好,只是不知是位阿哥,还是格格。”
还没等钮钴禄惜云回答,苏斓倒是抢先一步:”男的,男的。”
钮钴禄惜云和年雪颖齐刷刷的看向苏斓,年雪颖问:”你怎知是男是女?”
“就是男的,一定是男的。”苏斓胸有成竹。钮钴禄惜云浅笑:”嬷嬷都不敢确定男女,苏姑娘如此胸有成竹。”
苏斓当然知道,算时间,钮钴禄惜云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是弘历,没过多久,那个后世所说的”荒唐王爷,”也要怀上了。
可是这一切,苏斓是万万不能说的,因为还没发生呢,苏斓道:“他就是男的。我就知道。”
钮钴禄惜云道:”其实呀,是男是女,无所谓了,妾身都会爱他,只要他平安,妾身于愿足矣。”
年雪颖笑而不语,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着时候不早了,年雪颖就回了房。
最近几个月,钮钴禄惜云肚子越来越大,行动有些不便,与此同时,耿如烟那边也传来好消息。
已有了身孕四个月多,对于子嗣单薄的胤禛来说,可谓是双喜临门,而那拉懿宁也是真心为丈夫高兴。
她尽心尽力照顾耿如烟和钮钴禄惜云,直到她们平安生下孩子为止,同时,雍亲王府新进了一个丫鬟,名叫翠竹。
她是个孤儿,父母早逝,留她一介弱女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那拉懿宁心疼她,便将她留在府中。
正好,钮钴禄惜云怀孕,身边没个聪明伶俐的人伺候。嬷嬷终究年纪大了,照顾她的孩子,已经很累了。
她不忍再使唤她们,这个翠竹,年约二八,看上去,不像那样小门小户的女儿,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
她精通音律,善诗词,有时候钮钴禄惜云和她站在一起,到像是钮钴禄惜云是丫鬟,她是主子。
对于她的来历,府里的人只知道她父母早逝,其他的一概不知,翠竹并不是她的真名,是那拉懿宁给她取得。
她的过去,她也不愿意提起,她不愿提,也没人再问,她入府后,恪守本分,照顾钮钴禄惜云无微不至。
钮钴禄惜云怀孕已经六七个月了,弘时也知道钮钴禄惜云有了孩子,他拉着苏斓,起初,苏斓不想来的。
但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把她拽来,苏斓只能依着他,来到钮钴禄惜云的住所,苏斓抱着弘时,见弘时到来,钮钴禄惜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不单单是因为弘时,而是因为他的母亲,李墨晴,弘时身为她的儿子,让她心里很没底,钮钴禄惜云不是个疑心重的人,但是,她现在有了身孕。
她怕会伤着孩子,弘时睁大无辜的双眼,问:”姐姐,姨娘肚子好大呀,像个皮球一样。”
苏斓无语,像个皮球,这孩子真不会说话,当着人家的面就这样说她,也不管人家会怎么想。苏斓道:”因为姨娘肚子里有小弟弟呀。”
“小弟弟。”弘时听闻。从苏斓的怀里跳下去,跑到钮钴禄惜云的跟前,他眼睛盯着钮钴禄惜云的肚子。
钮钴禄惜云站起身,他用稚嫩的手抚上钮钴禄惜云的肚子,钮钴禄惜云往后退了一步,忽然弘时用力拍打钮钴禄惜云的肚子。
其实小孩子,根本没有多少力气,但是钮钴禄惜云爱子心切,她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会受到伤害,她一把抓住弘时的小胳膊,想要推开他。
弘时一个不稳跌在地上,见此,苏斓急了,唤道:”弘时。”弘时被推到,脑袋里还没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在地上。
弘时大哭,钮钴禄惜云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弘时是李墨晴的心头肉。
如今,她却推到了她的孩子,虽然她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她身份卑微,即便有了孩子,那只是个格格,和受宠的侧福晋相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苏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