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没曾想西陵钰却是寒声打断了她的话。
沈青音被他瞪得打了个哆嗦。
西陵钰的目光阴鸷,看向了陈皇后道:“母后,大约是儿臣喝多了,一时失态,这件事……”
他说着,本来想把这个哑巴亏吞下去的,但是那感觉却像是在吞咽碎瓷片,难受的厉害,声音顿了顿,随后又深吸一口气道:“既然事情都发生了……”
不管沈青音到底是不是被人算计的,他被个小丫头强上了,那都是事实,虽然事情很丢脸,可难道抖出他想要强迫人家姑娘却反而被别人偷摘了果子,这事儿就很长脸吗?
与其多丢一次人,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西陵钰说这话的时候,活像是自己在逼自己吞刀子。
三夫人母女却是心头一喜,然则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向来都不过问西陵钰的fēng_liú韵事的太子妃卫涪陵却是拍案而起。
“殿下的意思,难道是想收了这个丫头吗?”卫涪陵起身走过来。
西陵钰皱眉。
他的太子妃知书达理,而且性子很淡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这么疾言厉色的。
陈皇后不悦的道:“茯苓!”
语气有点重,是个警告的意思。
卫涪陵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的,对她的话完全置若罔闻,就是冷冷的盯着西陵钰道:“这件事,我不答应!”
“你说什么?”西陵钰还当自己听错了。
那边三夫人闻言,立刻就急了,尖声道:“太子妃娘娘,天地良心,您虽然是东宫的主母,那也只是管着服侍太子殿下,帮着皇家开枝散叶的,哪儿能挡着殿下纳人的?”
卫涪陵在南齐的时候就身份不低,是被人捧着长大的,闻言,顿时就是目色一寒。
也不用她开口,她的婢女就一把扯过三夫人风衣领,赏了两个大耳瓜子,一边怒斥道:“尊卑有别,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我们娘娘?要不要我们娘娘启奏陛下,定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三夫人被打的两边脸上都麻了,瞪着眼,看着面前这个气势汹汹的婢女居然是没敢还嘴。
也是没办法,她虽然习惯了随时死地的撒泼,其实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真要说起来,胆子是没多少的。
陈皇后想着自己刚才都被她吓住了的模样,脸色瞬间掠过一丝尴尬。
卫涪陵却是不避不让的和西陵钰对视,再次重申道:“如果是别的时候,殿下您要往这后院里领人,臣妾说半个不字,您都可以说我是不守妇道的妒妇,就是请母后做主休了臣妾,臣妾也绝无怨言,可是今天是我的生辰,殿下您就当众这么打我的脸?”
西陵钰是没想到自己一向都知书达理的太子妃会突然发难,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就是个女人!”他不悦的说道。
卫涪陵扭头看了缩在一起的沈青音母女两人,挑眉,唇角勾起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对啊,不过就是个女人!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八个,如果殿下您喜欢,您想要谁,明天臣妾都亲自上门提亲去给您把人领回来。但是今天,这个沈青音——不行!”
“娘娘!”沈青音是真的被她盯的有点怕了,就要开口求情。
卫涪陵却根本就不屑于搭理她,直接转向了三夫人道:“沈三夫人要去御前讨要公道就尽管去,总之是你的女儿想进我东宫的大门?门都没有!”
说完,她转身就走。
西陵钰也是被她逼急了,当场就要跳下床,但是反应过来自己此时为着寸缕,就赶紧扯了条裤子先在被子底下仓促的穿上,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了卫涪陵的胳膊,咬牙切齿道:“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这里是本宫的府邸,还轮不到你做主!”
这时候,他就只想要息事宁人,当真是恨死了卫涪陵的从中作梗。
卫涪陵的态度却十分的强硬,同样目光冷厉的与他对视:“殿下说的对,这里是您的府邸,您府邸了的事轮不到我做主,但是我自己的主却还是可以做的。殿下不信大可以试试,今天但凡是您敢留下沈家小姐来,我就马上进宫,请父皇降旨,准许我们合离!我是好说话,但是殿下,今日是我寿辰,你和这个贱人却在这里颠鸾倒凤的当场打我的脸?这口闷气,我卫涪陵能忍,我皇帝舅舅却未必会有这样的好脾气了!”
她是真的生了气,更不惜搬出南齐的皇帝来给西陵钰施压。
西陵钰看着她脸上表情,就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
他的心头剧烈一震。
陈皇后见状,不得不上来打圆场,拉开西陵钰掐着卫涪陵手腕的手道:“行了行了,你们小两口闹别扭也要关起门来闹,当这么些人呢,丢不丢人!”
西陵钰冷哼了一声。
沈青音却是紧张不已的,看见卫涪陵这个态度,不得已,她便只能爬过去,扯了对方的裙子,哭得梨花带雨的哀求道:“娘娘!太子妃娘娘,请您开恩,今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有意冲撞娘娘,请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一定本分,不会惹事的。”
卫涪陵倒是没把她看在眼里,今天她气的就只是西陵钰。
“松手!”她冷斥。
“娘娘!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沈青音却是紧抓着她的裙摆不放。
卫涪陵的婢女去掰她的手,她却干脆扑过去,抱住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