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芬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在这漆黑的深夜,这叫声有如晴天霹雳。一旁的牛钱终于被惊醒了。他不顾还有些疼痛的脑袋,一把从床上爬起来,本能般扯亮了床边的灯,同时他看到了他妻子的身上压着一满头满背大汗淋漓的男人,牛钱的酒一下全醒了。他像一头发疯的狮子,猛地挥拳击向那个正在怪叫的男人,因秃顶是背对着他,又全身脱得赤条条的,所以牛钱根本没有想到这个qiáng_jiān犯会是熟人。他那拳结结实实地击中了秃顶的后背,“咚”的一声像击中了一面鼓。秃顶的脂肪很厚,这一拳虽说力量很大,但伤不了他,只是把他话儿里正准备挥洒的东西硬生生地堵了回去。上下夹击,秃顶的这次偷奸,注定不能完美了。直到这时,他的色心和酒劲也才一下迅猛消退了。他意识到了各种严重的后果。
他想到了逃跑,可是不得行,牛钱的拳头又击了过来,树芬也从他的身下翻身而出,他差点就被掀了个脸朝天了。
在这逃跑不行的时候,他想到了关灯。只有黑暗才可以掩盖一切。
秃顶顺势抓起床上的一个枕头,拼了老命向牛钱和树芬砸去,趁着他们视线受到干扰和分神的时候,秃顶一把扯灭了电灯,同时也因用力过猛,竟然扯断了灯绳。
屋里重又回到了黑暗。秃顶从床上爬起,一通拳打脚踢把树芬和牛钱逼出圈外,他本想翻窗而逃的,可由于太黑了,他又太紧张,竟然失去了方位感。连着在屋里转了几个圈都没有找到门和窗子在哪儿。牛钱已经一边和他厮打,一边叫树芬喊人报警了。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秃顶终于狗急跳墙。他知道这么下去,啥都完了,他也不是牛钱的对手,在黑暗中,他边东躲西藏,边在屋里抓寻着可以抵挡牛钱进攻的武器。终于他抓到了一把树芬放在床头柜上用来削水果的、三寸长短的小刀,他如获至宝,见树芬白晃晃的身体躲在墙角,正在拼命地向外呼救,他扑了上去,把手中的小刀没头没脑地往树芬身上乱刺。
树芬喊人的声音变成了惨叫。牛钱闻听,又猛扑了上来。不屑说,他的拳头抵不过秃顶的小刀。门外也有脚步声传来,再远处警车的叫声也越响越近了。
秃顶彻底绝望了。他对着已经逐渐失去反抗的牛钱夫妇拼命地用刀穿刺着。
门被很快撞开。
警察和邻居们打着手电一起冲了进来。
秃顶浑身是血的luǒ_tǐ被死死地压在了地上,接着,一副冰凉的手铐,让他彻底放弃了抵抗。
紧接着人群七手八脚把牛钱夫妇抬到了门外,赶紧送医院去抢救了。
“二”婚之夜一对“旧”人倒在了血魄中,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克夫克妻的事,这次又会是谁克谁呢
第九章 性感的屁股挨了刀(三十八)
满屋的血腥味让人不敢相信这间屋子是新房。吃完喜酒还没有来得及走的亲友们,这下已经由高兴变成悲伤了。他们全都紧张兮兮地赶往县人民医院,守在了牛钱和树芬的手术室门外。
等待判决般,等待这一对苦命鸳鸯生还的好消息。
手术一直在进行。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亲友们知道手术时间越长,意味着二人伤得越重。终于七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全身蒙着白床单躺在手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被一名戴着大口罩的护士缓缓地推了出来。
亲友们心里格登一声,呼啦一下围了上去。
有性急的赶紧揭开床单一看,天!是双目紧闭,脸白如纸的牛钱。他已经永远地去了。
护士小姐说:“我们已经尽力了。他中了十三刀,其中有四刀都在要害部位。请大家节哀吧。”
树芬的四个公婆,早已浑身发抖,混浊老泪在沟壑纵横的脸颊上恣意长流。牛钱没有救过来,那么所有人都把心里的宝押到了树芬的身上。
已经有很多人相信树芬这次多半又赢了。
牛钱已经成了她克死的第五个男人了。
坟弯村的人,马背梁村的人全都租车前来县殡仪馆向牛钱的遗体告别。有先见之明的人自会在私下嘀咕,这树芬真的不能再害男人了。有的还在心里盼着树芬最好也不要抢救过来。一旦她活下来了,如果还跟以前一样,那么总有不信邪的男人会被她的身体和钱财吸引,会着了魔一般,心甘情愿地上门送死。
坟弯村再也玩不起死人的游戏了。
可是树芬的抢救很顺利,不知是凶手怜香惜玉,还是刚刚才从树芬迷人的身体上下来,他居然刀刀刺的都是树芬那肥大的屁股。
现在树芬除了失血过多,先后输了三千多毫升鲜血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现正府趟在床上,一对肥白屁股上被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更白的纱布。
她渐渐地醒了过来。
就像上次和曾俊一起受伤一样,她睁开眼后没有在床边看到牛钱。她的心里又升起了不祥的预感。曾俊与牛钱比起来。曾俊只能算未婚夫,而牛钱已经是她生命中名正言顺的第二个男人了。可是难道他又没有逃过这一劫吗?
他不是说他也是克妻命的吗?怎么又不在身边了呢?
树芬醒来后,没有考虑自己的伤疤,满脑子想得最多的是牛钱。
几乎赔不是,树芬醒来的时候也是牛钱遗体告别仪式结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