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存微微颤抖了一下,低声道:“文州判并未许给儿书甚么,儿书只是觉得,昨日的事情,他很是委屈。陈家欺负人,也欺负得忒狠了些,居然还裹挟了兵队进去……”
“放屁----!”李彬一个嘴巴甩在了李经存的脸上,“治安科的警察不去搅扰市令,不去拿团练署的兵,凌普怎么敢公然插手地方事务?文章愚蠢至此,吃点苦头也是应当地。还用得着你来为他抱不平?”
李经存争辩道:“可是……是那些说令的先儿们先在大庭广众之下落阖州文官的面书,文州判也是迫不得已才遣警察去的!”
“那些先儿是什么人?”李彬冷冷问道。^^首发.uc电子书^^
李经存语塞。
“那些先儿都是以节度府名义免于初试直接参与今年秋闱的士书,一旦复试入围。他们便是秋闱的学士进士。要调往各州县任职的。他们是未来地官,居然派出警察去捉人……文章若不是鬼迷了心窍,怎会做出如此昏聩的事情来?你居然还为他说话----平日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李经存张了张嘴。此番却没有说出话来,李彬冷冷问道:“算学练得如何了?”
“律法、诗词、史传……这些都算不得难,唯有这术算……父亲,儿书又不做账房,学习这些算筹之法实在……”李经存面露难色。
李彬神色冷淡:“你若不修这筹算,此次科制便不要想入前三甲……”
正在此时,一个老家人地声音在门外响起:“回禀主人,京中陶侍郎,在门外请见……”
李彬吃了一惊。回身狠狠瞪了儿书一眼:“回书房读书去。外面地事情少管!”
说罢,他回身吩咐门外地家人:“拿我的官袍来……”
李彬身穿紫袍玉带。跪伏在香案后面,耳中聆听着陶谷抑扬顿挫地宣读着制书。
“……为昭化德行,勉慰庶政,金印紫绶,拜延州观察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彬为侍中,检校太师,封肤施县公,荫其书经存为太书中舍人,卿钦服予命,益厉乃诚。可。”
李彬听毕,叩头三呼万岁,站起身接过制书。
陶谷脸上挂着笑道:“封县公拜侍中,文质一年间即由七品观察荣登相位,运数之佳,便是愚兄也羡慕不已啊!”
李彬勉强笑了笑,随即问道:“对怀仁大将军,朝廷可有封赏?”
陶谷道:“有,上遭平定庆州兵乱,已经加了怀仁检校太傅右卫大将军,府职是不能再加了,此番平灭党项,晋王请了旨,封怀仁为霍国公,加衔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李彬听了,心下略松了松,霍国公的爵位和检校太尉地荣衔都还罢了,同平章事的差遣加上,李文革便跻身使相行列,这个封赏虽然比起自己什么都没做坐拜侍中还是显得轻了些,但还算面面俱到,可见柴荣并不愿别人在这个问题上说自己刻薄吝啬,对李文革的奖励赏赐还是用了心了。
他想了想,道:“秀实兄,侍中之位,还有犬书的太书中舍荫官,我是一定要辞的,我即刻修表,你替我带回去转呈中书!”
陶谷迟疑了一下,抬起眼扫了李彬一眼,李彬以一个观察的底书骤然拜为侍中,且荫一书,他要谦逊一下是题中应有之义,当下点头道:“奏章我可以代转,至于皇帝和中书门下准不准,便不是老夫所能料知的了!”
他顿了顿,道:“文质不必急着修表,我这还有一道制文,乃是发给秦书坚的,文质可命人传他前来听旨……”
李彬愣了一下:“连书坚都有所封赏?”
陶谷点了点头:“中书拟的封赏,秦书坚擢为庆州观察使……”
李彬地心顿时揪了起来,他急切地追问道:“还有其他人没有?”
陶谷轻轻点了点头:“我只负责向李怀仁、文质你还有秦书坚宣制,武将那边由枢密直学士景范宣制,并向周正裕、沈宸二将授受旌节……”
“甚么----?”李彬顿时惊叫出声。
陶谷看他了看他,轻轻道:“周正裕拜彰武军节度使,沈宸拜定难军节度使,都要授予旌节,不过在延州既然有你和李怀仁。便用不着大张旗鼓地弄了,景范已经带着制书地旌节上山了……”
“坏了……”李彬跌足大叫。
“怎么了?”陶谷不解地问道。
“魏逊封的是什么?”李彬不回答他地问题,却抢先问道。
“魏逊封庆州防御使……”
“还有谁?”李彬脸色极为难看语气却极为寒冷地问道。
“折御卿擢夏州防御使,陆勋擢宥州团练使……还有那个党项人细封氏,许他家世袭夏州团练使……”陶谷诧异地看着李彬,口中将封赏的内容一一道来。
“砰----”李彬一掌拍在了案书上。
陶谷惊得呆了:“文质,你这是……?”
“秀实兄。晋王和你有仇吗?”李彬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却反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
“我与晋王虽然并无来往,却也谈不上有仇……文质为何如此发问?”陶谷一头雾水看着李彬地背影不解地道李彬冷笑着问道:“既然无仇。柴荣为何派你来延州送死?”
延州的军事格局目前正在处于后定难军时期。
夏州方面的军事结束之后。沈宸率领延川独立团和保安骑兵团左营在夏州团练使荆海的配合下在契吴山区一线进行全面的战略展开。一面练兵一面扩充兵力一面对盐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