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究竟要小女子做何事?”陈素越发地糊涂了。
李文革笑了:“录事参军说起来只是个秘书郎和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的意思,但是我这府中地录事参军却不同,我有许多事情要做,韩夫人要负责把这些事情分门别类按照轻重缓急排开次序,一件一件来做方案,有了方案,我批钱批人去做,例如眼下便有一件大事,夫人只有三月之期,能否如期做成,便要看夫人的本事了……”
陈素眉头紧锁了起来:“何等大事?”
李文革反问道:“我听陈哲兄提及过,丰裕商号若干年来账目入支、盈损计量、款项使用、资用周转均由夫人一一列具成文,丰裕商号能有今日规模,夫人居功甚伟?”
陈素警惕地看了李文革一眼,斟酌着答道:“那又如何?一个商号而已,买进卖出货值高低之道,与行政治庶又有何干系?”
李文革笑道:“大小虽有异,内理相同。一家之财,与一国之财也不过一滴水与一条河的区别而已,本质都是水,这是不变地。换而言之,国家也好,朝廷也罢,不过是一个稍微大一些、复杂一些的商号罢了,每年花多少钱、收入多少,国库盈损,钱币货殖,庶民盈损,这些都是要一一算妥当的,更要算清楚明年准备花多少钱,准备收入多少,是盈还是损,等等……”
他顿了顿,道:“从现在起州府要开秋闱,前线又在打大仗,九月份是赶不及的了,十月份科举完毕要选官,各州县长吏曹科官员均要配齐赴任,等到这件事情完成,最快也是十一月中旬了,十一月底,夫人便要拿出我延庆四州的总预算和每州的分预算……”
见韩陈夫妇俩已然听得目瞪口呆,李文革缓缓拿出了一本用线装订起来的小册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这里是某关于国家财赋之学的一点心得,夫人若是不嫌某的学问浅,可以参考一
陈素狐疑地扫去,只见小册子地封面上用骆一娘那娟秀的字体浅浅写着四个小字----计划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