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整整一间正房两间厢房。都已经被李文革划为了禁区,设在这里的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数学专科学校。
虽然学生不多,只有五十名,但是李文革却对这五十棵幼苗报以了极高的期望,未来的化学家、物理学家可能将出自于这些受过基础的现代数学教育的人当中。李文革的梦想是,未来世界地牛顿、爱因斯坦、门捷列夫以及诺贝尔,最好都出自自己门下。
对于这个无耻地梦想,李文革自己并不脸红。他早就给自己封了个丰林山书院名誉祭酒地头衔。
叶其雨一见他便将十几个正在上课的学生扔下了。跳到门口道:“可算回来了……上你说的那个拉子变换。似乎还缺几个姻缘条件……”
西方人的名字实在太绕口,李文革便干脆按照中国人的习惯将这些人称为某氏某子,这样叶其雨和祖霖这两个土生土长的本国人也能听得明白些。因此他将苏格拉底称为“苏子”,阿基米德称为“阿子”,亚里士多德称为“亚子”,牛顿字萨克,莱布尼兹姓莱名布字尼。后人称其为“莱布尼子”等等。好在暂时还用不着普及相对论,爱因斯坦大爷还没有惨遭李文革蹂躏。
这个“拉子变换”其实便是高等数学中很常见的拉普拉斯变换,这本来不是李文革地专业课,当年为了凑学分上的,如今却用了来招摇撞骗。
李文革当下苦笑:“启眠兄,在下刚回来,总要让在下喘口气吧!”
见叶其雨还要张嘴,李文革摆了摆手道:“书院的情况还好?学生们都还肯学么?”
“倒是极用功。便是笨得紧——”叶其雨道。
“莫要听他胡说……”祖霖从侧面厢房内走了出来。边走边道,“在他看来不如他的全是笨的,这些孩子比起妾身小时候聪明多了!”
李文革苦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祖霖道:“只是李将军,中元节之后又有许多新学子入院,这院子太小了,远不如山上房屋较多,孩子们课余也能跑动玩耍。之前的五十个学生,如今却已经将近百人,这院子根本摆布不开,只得改为单双日授课,耗费了不少时间!”
“就是——同样的东西总要讲两遍,岂不是麻烦?”叶其雨附和道。
李文革想了想:“搬回山上去倒不是不可以么,毕竟书院的名字便是丰林书院,只是只有贤伉俪两位老师,这百名学生怎么也教不开了吧……”
叶其雨哼了一声,祖霖却笑道:“这个却教将军欢喜……”说着,她走到右厢地一间屋子门口招呼了一声,随即从里面走出两老一少三个人来。
“这位老先生——”祖霖指着那位最年长地葛衣老者道,“是原后唐天成五年明算科之首,宋公讳延美,也是妾身幼年时的明算师傅!”
“这位老师乃是石晋朝诸算学大师之首,聂公讳文进!”
“这位乃是河东闻喜裴氏一族这一代的青年俊彦,讳纯,乃是裴府君讳迪地公子……”
祖霖笑道:“还有一位道门中的数算前辈,扶摇子图南公,也在前来延州的路上,约莫还要再过些时日才能抵达……”
李文革目瞪口呆之余,急忙恭恭敬敬向三位当代数学宗师行礼问好,然后回过头问祖霖道:“叶夫人,那扶摇子可是姓陈,单讳一个‘抟’字?”
祖霖颔首道:“正是此人,道门中的前辈,以他的筹算和历法阴阳之学最为深湛,李将军也听说过此人的名号么?”
岂止是听说过,李文革心道。
这位可是五代时期的超级大神棍,连柴荣和赵匡胤都被他忽悠了,名声直达一千年后。
祖霖笑道:“妾身和几位先生商量之余,一人可为三十名学童启蒙,若是等到图南公到来,书院便可招齐一百八十名学童,切身以为,将
够用了吧?”
李文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连连点头道:“够用了够用了,只是术算之学博大精深,要出师总要等到十来年后了吧!”
祖霖摇了摇头:“那倒不必。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学生都刻苦地紧,如今都已经能够用大食文字符号熟练计算了,若是深入学下去,三年时光便可略有小成,五年时间便可以出师了……”
李文革感叹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术算之学发扬光大,便要拜托在诸位地身上了!”
说罢。他沉了沉。道:“丰林书院迁回山上之后。文革当设香案,拜各位老师为书院祭酒,享朝廷七品职俸,还请诸位不要推辞!”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
回到城南大营,折从阮一直在沉思,折御卿不敢打扰爷爷。自己退了出去,折德源却留了下来。
“五郎,此次出兵,有何所得?”折从阮问儿子道。
折德源叹道:“这次的仗打得容易之极,也轻松之极,只不过绕着走了几百里路,便生生缴获了这许多物资,不但解了府州之围。还一度攻克了延州。前锋的延安团不过六百人不到。这么点兵力竟然便敢于攻打一个州城,假以时日,这支队伍不得了的!”
折从阮笑笑:“兵是强兵。将是悍将,这些还用你说么?对李文革此人,有何观感?”
折德源道:“自从来到延州,延州人大多以为此人是个泼皮。儿子初时不解,后来与此人结识,又看了此人底雠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