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空文看着夕颜，无从说起，他只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我是南凤人，你如此博学多才，定然知道南凤的规矩。你不会是我第一个男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夕颜不会苦口婆心的劝他，他若自己想不开，谁劝也没用。

“我是司空府的嫡子，我身上肩负着光大门楣的重担，我……”他不可以随心所欲。

“那太子呢？他是要继承君位的，他尚且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夕颜反问。

“太子……”他有隐疾……

司空文没敢说出口，涉及到皇家秘辛的事，最好闭紧嘴巴，以免招致杀身之祸。

“司空文，我没你读的书多，没你懂得道理多，可我知道人生在世，是活给自己的，不是活给别人看的。你若想的开，太子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你若想不开，待你病好，我让太子给你寻个好亲事，早日成亲吧。”夕颜不喜欢婆婆妈妈，讲明了自己的态度就出去了。

其实她今天讲给司空文的话，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说的？

曾经她也想不开，一直拒绝孟承道和师父，死过一次才知道，人该为自己而活，何必纠结于道德理念，困死了自己，也伤了别人。

也许也该让司空文死一次，这样他才能大彻大悟。

“颜……”望着司空颜离去的身影，司空文低唤。

他何尝不想为自己而活，可他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自己不属于自己。

司空文爬起身来，半靠在床边，有时候他也在想，他若是死了，会不会就不用这么累？

白清止挑帘而入，见到的就是司空文一副神伤的样子，不觉暗叹，又是一株桃花！

司空文以为是司空颜回来了，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亮光，可发现来的是白清止，亮光又没了。

白清止摇摇头，放下药箱，让司空文伸出手腕为他诊脉。

若是别人，司空文肯定又轰了出去。可来的是白清止，他便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和阿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白清止率先开口，看这样子司空文是早已深陷其中，可明明从西山别苑回来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

“那日我送颜儿回来……”司空文好像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

“清止，我该怎么办？”司空文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他需要有人给他指明方向。

“阿文，如果你和阿颜没有发生这件事，我会劝你及早回头，可是如今……你即便想回头也晚了。”夕颜对自己的身体了解的还不够透彻，她不会明白她一夜的放纵，会给男人带来什么后果。

白清止是最早跟她的男人，自己又善长岐黄之术，他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他自己最清楚。

凡是跟了夕颜的男人，此生此世便只能是她的男人，再也给不了其他女人幸福。

白清止并没有把话说透，毕竟这涉及到了男人的尊严，却也点给了司空文三分，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最后该如何选择，还是要看他自己。

白清止走时给司空文留了一份安神养身的方子，不管怎么说，先把身体养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