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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我本以为只要再继续烤几下,牛凯就算没事了。甚至只要师父这么继续的一直烧下去就可以将所有的头发全都干掉,一直烧到老巢;那辆车的封挡框的夹层里面。
可是事情却绝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本以为只要再继续烤几下,牛凯就算没事了。甚至只要师父这么继续的一直烧下去就可以将所有的头发全都干掉,一直烧到老巢;那辆车的封挡框的夹层里面。
可是事情却绝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随着大量头发被烤的从牛凯身上簌簌落下,很快牛凯那张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脸甚至整个脑袋便露了出来。但是随着他面部轮廓和五官的逐渐清晰,师父手里的焊枪却开始变得无所适从起来,甚至师父整个人都开始不知所措了。
因为牛凯被头发包裹的虽然越来越薄,但是余下的头发却依旧不少,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余下的头发大多已经勒破了牛凯的皮肤,有许多甚至已经深深的嵌进了肉里;不仅是头部,就连前胸后背也是。若非亲眼看到,也许任何人都无法想象如此纤悉的头发怎会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和韧性,居然可以将牛凯身上穿着的外衣连同里面厚厚的棉衣全部勒破,一直勒进肉里。
从头顶到前胸,牛凯整个人都已被自己的鲜血染红,而那些头发竟如一根根纤悉的嗜血蚂蟥一半,疯狂的扭动着,不断的继续向皮肉的更深处勒挤。
“啊!!啊…救命!快救救我!!”随着外层的多数头发被焊枪的火焰烧落,牛凯终于可以喊出声音了。可是这切斯底里的呼叫声,却反倒让手持焊枪的师父愈加手足无措。
而就在这时,身在车间外边的我却一眼看到,在师父的身后,也就是那辆出租车所停在的方向,秘密麻麻的头发正如某种植物的根须一般,扭动着朝他俩蔓延涌动过来。
“师父!快跑!快跑!!”我嘶声力竭的喊道。
“啊?!”师父仿佛被我这一声突然惊醒了一般,扭头朝身后望了一眼,直被吓得撒腿就跑!
“师父,牛凯、牛哥……”我想说牛哥还在那,他怎么办?
可是没等我把话说完,就听师父来了一句“牛兄自求多福吧”并一把将焊枪塞到了牛凯的手了。然后转身便朝我这边跑来。
我心底咯噔一下;牛凯完了。因为此时牛凯已经浑身是血,双眼已经没办法睁开了,而且残留在他身上的那些头发在不断的扭动吸食他身体血液的同时还在快速的长长,并不断向他身体的各个位置蔓延着……
“师父牛凯他……”我此时居然已经可以颤巍巍的从雪地上爬了起来。
“我尽力了,牛哥是个好人不会怪我们的,那一百块钱咱们都买纸钱还给他,我再多加二百块钱的利息……”师父拉起我就朝厂门的方向跑去;身后传来牛凯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被师父拉着撒腿就跑。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跑出没有三步,我竟被人迎面撞了个腚墩。
说实话,摔个腚墩倒没觉得怎么痛,但早已被吓破了胆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属实是吓得不轻。
“哎呀我去!你俩瞎呀?!”来人居然不容分说开口便骂,早已被吓懵了的我几乎怀疑自己是否被吓得出现了幻觉,因为这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哎呀我去!又是你这个偷铁滴!这家伙给我撞的!?你成心的吧!”
这声音好像有点熟。但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我几乎连拍打身上的雪渍都顾不上,从地上爬起来就继续撒腿往前跑。不了却被对方一把给拉住,那力气真不小,我本能的挣了一下居然没挣开。
也恰恰就在我挣了一下的瞬间我总算看清了对方的脸;瓜子脸、大眼睛、尖鼻子……是;白大丫?!
“你俩赶着投胎呀?”白大丫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衣领,另一只手扯着我师父的衣襟。身体被挣得一个踉跄;但那不是我挣的,是我师父。显然他比我的力气大多了。
“小丫头松手!再不跑就没命了!”师父挣开白大丫的拉扯,几步就已经跑出了老远。
当然我也想跑,可惜没跑了。白大丫腾出被师父挣脱的一只手,一把揪住了我前胸;“你是撞鬼了还是被狼撵了?”
“你、你咋来了?你、我……”我连比划再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起,最后索性来了一句:“有鬼!在车间里!”
“我去了,又撞鬼?没看出来你人品不济鬼缘倒不错,怎么这回是砌墙了还是搬砖了?”大丫极尽挖苦讥讽之能,显然不仅没信而且颇有一报被我撞到这一下之仇的架势。
可是我哪还有闲心和她斗嘴。连挣了两下没挣开之后,说话顿时就带了哭腔了:“大丫真的、真有鬼,就在车间里,不跑就死定了,车间里还有个人呢,现在估计都死透了,你不信自己去看!撒手、撒手吧!哎呀妈呀!大丫呀!!”
“不是吧?真的假的?走!带我去看看,瞅你这怂样!这回要还是野猫,你就直接把脑袋插雪堆里自己浸死算了……”这姑奶奶说着,就扯着我往车间方向走。
“别拽!别!我、你……”
我拼命挣脱,正撕扯着,身后突然再次传来了牛凯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而且听上去已经很近,几乎可以断定就在车间的门口处,而且应该已经出来了。
我惊恐的回头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