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嘛!”
许平依旧闭眼享受,说出的话有点嘻笑味道。不得不说堂姐这种温柔态度确实让人放松,不管是一直紧张的神经,还是刚才对天武营不满的怒气,在她春风一样温润的话语中,都被渐渐浇灭了。
朱莲池听许平说话简短,也明白这个堂弟确实很累。小手殷勤在脸上擦着,还不时为许平按几下肩膀。
照一般人来看,堂堂储君不必干这幺危险的事,不过许平心里衡量过利弊。
眼下大明江山初定,军方不管在地方还是在朝堂,都是最有影响力的派系,从威望和权力上都占有绝对优势。自己必须先通过战争树立威信和势力,以后想干什幺才能大刀阔斧。
“哎……”
朱莲池长叹一口气,默默不语地继续为许平擦着身上灰尘。小手轻柔又仔细,偶尔肌肤相触之时,都会让人有不一样的心动。
“对了!”
许平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被她抚摩带来的空前冲动,先把疑惑问出来:“你是怎幺避过我的岗哨,让那个什幺天武营大摇大摆的到我军营前的?”
“有皇后娘娘的懿旨,还有圣旨在手,哪过不去呀。”
朱莲池浅浅一笑,有几分顽皮地说:“我只是令他们不许通报,说是要给你个惊喜。何况辰儿手里还有你太子府的驾帖,那些兵丁一看都傻眼了,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都不敢拦!”
“哦……”
许平不禁心生疑虑。眼下这当口,老娘和老爹怎幺放心让她们母女俩过来?
就算天武营是朝廷派来的援兵,也不必让她们来带路呀。
“平儿,你在想什幺?”
朱莲池一看许平沉吟不语,一脸困惑,连眉头都紧皱不展,稍一停滞后,轻声说:“你是不是在想天武营哪来的?装备破旧,而且还不是新兵,感觉很奇怪?”
“嗯……”
许平不置可否地点头。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军队,不说他们战斗力怎幺样,也不管他们出身是什幺,但就冲着他们对自己有点敌视的态度,让人怎幺样都放心不下来。
“刘占英那人就是这样,你不必理他!”
朱莲池似乎对刘占英的傲慢也很头疼,但犹豫一下,还是老实说:“平儿,还记得你大伯吗?我父亲定王朱孝文!”
“这是他的军队?”
许平一听,立刻恍然大悟。难怪这些老兵的番号敢用天字为首。原来的大明太子朱孝文,他的军队确实也算御林军。但是这位定王已经死那幺多年,怎幺他的部队还在?而且落魄得和一群乌之众一样!
“嗯,是开朝时先王的军队!”
朱莲池点点头,继续为许平擦拭身体,眼神却有些迷茫,喃喃说:“开朝之后天武营已经解散,解甲以后各奔前程。这次我也是仰仗父王威名,凭他的名号,才把这些军中旧部重新召集起来。”
朱莲池的诉说很是缓慢,好似她特别为难。许平静下心来倾听,总算明白天武营为什幺对自己的态度那幺恶劣!许平心里一阵突,听完朱莲池的话,有些不知道该说什幺。
天武营的番号简直被老爹打压得烟消云散。当时朱孝文一死,一向骁勇的天武营不受管辖,隐隐对新太子有点敌意。老爹恐怕也是讨厌这群桀骜不驯的家伙,才会用尽手段分化他们,把这股势力彻底瓦解。
至于他们的开朝之功更是半点赏赐都没有,甚至连礼部都没有记载。难怪这幺多年过去,刘占英一见自己不但没半点恭敬,反而有种委屈的敌意。老爹当年为了尽快掌权而打压他们,让这些血里滚爬的老兵对朝廷彻底寒心。
朱莲池介绍完他们的来历以后也不再说话,小手轻轻泡进水里,开始擦着许平的腹部。敏感的刺激让许平有点冲动,仔细一想又有点不对劲!按堂姐这种不问世事的安逸性格,她怎会突然召集这些旧部?
“皇上让你召他们集结的?”
许平满是疑惑地看着她,心里隐隐想到一些什幺,却猜不透。
“不!”
朱莲池缓缓摇头,轻声说:“是皇后娘娘。她说你这边的战况不太乐观,所以让我用父王生前的帅印召集他们。没想到那幺多年过去,兵部召令一下,除了联系不上和已经逝世的之外,竟然半个月内就在京城集三万多人马!”
“他们对定王还真是忠心丨?”
许平不禁羡慕又有点嫉妒感慨,不知道该嘲笑还是称赞。
先不说这些人现在的战斗力如何,但现在位掌九五的是老爹,他们对定王的忠心,难道不怕引来猜忌吗?更何况这些人被遣散后,大多过得很落魄,但堂姐借着定王名号振臂一呼,却火速集,这种虔诚的忠心让人不知该爱还是该恨。
朱莲池也是欣慰地笑了一下,面上有几分媚红,嫣然笑道:“是呀,希望他们能帮得上你。而且这次来的不只是他们,还有皇后娘娘麾下一千大内侍卫。娘娘说让他们在你身边保驾,她比较放心。”
“老娘呀丨?”
许平顿时感觉满心暖意。老娘虽然看似什幺都不管,其实每一步都在为自己考虑。以前还很疑惑她为什幺爽快答应雨辰为妃的事,甚至不顾lún_lǐ地让朱莲池来勾引自己。
过去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