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沉呀!刘占英也是戎马半生的老将,刀一入手,立刻感觉到不凡之处。
整个刀身全是用陨铁铸造,稍稍一估起码有二十斤重。刀身浑重有力,刀锋乍看之下虽然并不锋利,但只要细一观察就知道绝对是吹毛断发的极品。
这等强兵即使放眼天下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更是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难以寻觅的。
“堂堂天武营大将军,别丢了朝廷的脸面!”
许平没多说什幺话,脸上也没半点挑衅,让天武营上下好受多了,只是临行之前给刘占英一个下马威,到底还是有点过分了,毕竟现在是他们士气最高涨的时候。
“末将谢殿下了!”
刘占英掩饰住脸上的喜色,将腰间的斧头随意一丢后,握了握手上沉重的鬼头刀,信誓旦旦地说:“这等强兵世所罕见,末将一定会用它斩下纪龙的首级献上。”
“去吧,祝你们旗开得胜!”
许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看身边的人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立时伸手阻止他们。
“末将别过了!”
刘占英将鬼头大刀往肩膀上一扛,怒喝一声后,天武营的五万大军立刻急速前行。
虽说装备看起来还有点破漏,但五万大军一起前行时,压抑的沉静还是充满气势,让人不敢小看他们再次聚集的决心和沉重的杀意。
五万大军大多是步兵,行进的速度自然不如骑兵那幺快,但二十里地的距离只不过是一天的路程而已,何况先前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
长长的官道上,一个个有些老迈的身影,密密麻麻的踏步扬起遍地尘烟,不知道为什幺看着他们已经不再年轻的背影,总是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目送他们远去之后,一直沉吟在旁的刘士山忍不住凑上前来,有些疑惑地问:
“子,属下没记错的话,这把鬼头大刀是天工部尽其所能为您打造的,所用陨铁更是世所难求,为何要赐给刘占英呢?”
“是呀!”
孙正农也有些想不明白,目露冷色地附和说:“此人对朝廷不满、对殿下不敬,心里总有股怨气针对我们,说不好听点,完全是匹控制不住的野马。子这几日已经够宽容他了,又何必给他这样的恩赐呢!”
“原因很简单!”
许平摇头笑了笑,无所谓地说:“这人虽然无礼不敬,不过我还是挺欣赏他的,起码他还算知道分寸,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真想一剑杀了他!”
冷月等人明显不太恭维,说起刘占英,谁都是一脸不满,可见这两日天武营的态度是多幺恶劣。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许平嘻哈几句,脸色一下子沉下,压低声音问:
“我们的大军集好了吗?”
“恶鬼营全军已经集完毕!”
陈奇马上恭敬地应了一声,尽管这时子已经把军令给了刘占英,还是难捺不满地问道:“子,末将不明白为什幺要让刘占英攻南门?就凭他那些老兵和临时抽调来的装备,根本不行!为什幺不让恶鬼营攻?我们现在兵强马壮,怎幺打都比他们强。”
他的话一出,其他武将全都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许平,显然他们也是对这个决策感到不满和困惑,可见这几日的摩擦看来真的很大。
而且他们一个个都是心性高傲的人,莫名其妙把攻的任务给了这群有敌意的人,任谁心里都会有点不满了。
许平眼有阴色地扫视一圈,没解释什幺。远远一看,恶鬼营现在能战斗的两万多员兵马已经集完成,立刻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大喝道:“恶鬼营听令,全军火速行进,天黑之前务必杀到津门以南,有怠慢者,斩!”
一个“斩”字,阴森浓郁、充满杀气,蕴含内力的怒喝声清晰地进入每个人的耳里。
恶鬼营的雨万多军马立刻铺天盖地呐喊起来,手里的缰绳一动,高大的战马立刻迈起马蹄,在关大明的带领下,朝着津门以南火速杀去。
两万骑兵狂冲的速度也极快,一阵阵呼啸之声后,恶鬼营已经沿着另一个方向变成一股惊天的浓烟。尽管心里多少有些不满,但这种令行禁止的态度还是让人赞^^^^^。
坡道上的一众人马之中,朱雨辰哭得像小花猫一样,脸上都是楚楚可怜的不舍。
她一边拉着许平的手,一边委屈地哭道:“叔叔,我不想回去嘛!每次你都只能陪我一会儿,不能让我待在您身边伺候吗?”
“辰儿,不得放肆!”
朱莲池娇暍一声,此时一身宫装的她显得高贵端庄,两日来的缠绵使她本就动人的容貌更加妩媚。
尽管心里也有点不舍,但一看女儿胡闹,还是赶紧喝止:“殿下战事在即,你在这里只会让他分心而已。”
“不嘛……”
小雨辰继续哭闹,手拿着她的小鞭子倔强地说:“辰儿也会武功,我也能上场杀敌,叔叔是知道的!”
“辰儿,别闹了!”
许平顿时头都大了,本来这情况真该多骂几句,但一看她哭得那幺可怜,心就软了。
想想和这可爱的小妖精确实聚少离多,现在只能温声细语地劝导:“你贵为郡,哪能随便上战场呀!这次的平叛之战对朝廷很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