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山脸上抽了一下,面对他的蔑视心里不快,但也不敢造次,语气依然恭敬的说:“前辈,晚辈也只是侥幸而已!家师还常常念叨您老人家,可惜您老来作客他却出门了,实在是不巧呀!”
宋远山此举是想拿林远压一压他,不过吕镇丰要真那幺好说话,也不会有“血手魔君”这个外号。只见他嘴一撇,闷声说:“我又不是来找那老不死的,你们到底让是不让!不让的话就来打,哪来那幺多的废话。”
青衣教虽然弟子三千,但很多都被许平引诱到南边去了,大部分也还在外游历,这时候教里剩的也就勉强一千人马;被这一千人团团围住,吕镇丰还如此镇定自若,甚至口出狂言。许平不由得心生佩服,这天品三绝的风采就是不一样,成名江湖数十载,人往这一站,个个都不敢吭声,实在是威风啊。
宋远山也是为难,但还是咬着牙,询问道:“不知道前辈所拿为何物?如非本教至宝,晚辈自然不敢为难,自当恭敬的送前辈下山。”
吕镇丰冷笑了一下:“行了,你小子从小就喜欢花言巧语。我直接告诉你,我拿的是鬼谷之冢的四张草皮书图,在你手里的那两张!”
宋远山所料不差,一听东西都被他拿了,脸色马上一冷,看了看身边的一千弟子,感觉有了些信心,站前一步说:“前辈,这乃我教罗数十年的心血,若被您拿走,师傅回来了我没办法交差,还请不要为难晚辈。”
青衣教的弟子一看这架势,立刻就整齐划一的把剑指向了吕镇丰。
“我还真就想为难你了。”
吕镇丰似乎有点不耐烦了,竟然先动起了手,眼色一冷,猛地朝他冲过去。
“保护掌教!”
弟子们虽然惊恐,但也马上迎了上去。
吕镇丰的速度奇快,快得似乎只能看见一连的残影,却不见真身。只见他双手一挥,身边似乎冒出一股无形的金光,护身之余也冲击着胆敢迎击的人,十几个弟子只是被金光一碰,连反应都没有就变成一个血人飞了出去。
“老子看看你师傅都教了你什幺!”
吕镇丰爆喝一声后,已经到了宋远山的面前,一爪朝他的面门抓了过去,几十米的距离竟然在电光火石间跃过,而这时候那些被他真气所震飞的青衣教弟子甚至还未落地。
宋远山大惊失色,慌忙的退后几步。旁边的两个长老见势不妙,也喝了一声后,一起用地品中阶的修为想稍微的挡一下吕镇丰强得惊人的攻势。
可他们无异于以卵击石,如此微弱的力量,吕镇丰又怎会看在眼里。只见他双手画成圆后一挥,似有若无的金光伴随着血色的艳红,将他们的真气硬生生硒了回去。两个长老闷哼了一声后竟然口吐鲜血,活活的被他抛到十丈多高的天上,落下时已经是没了生命的尸体,天空散开的血雾如同阴云一样,让所有人脸色变青。
两个地品中阶的高手竟然一个照面就被诛杀,三十年前已经立天品之威的血手魔君,现在到底强到了什幺样的地步?
“围住他!”
宋远山惊得满脸的冷汗,自己身后纵然有一千弟子,但面对这样一个杀神,逃命才是最重要的!堂堂天下第一教竟然畏惧一人,真是奇耻大辱。
“挡我者死!”
吕镇丰大有“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气势,向宋远山奔驰而去,几乎无视其它弟子的阻拦,身上金光飘过的地方除了惨叫,只有半空中难以消散的血雾。
七弟子使出七杀剑阵朝他攻去,竟然连一之力都不敌,吕镇丰只是轻轻的一挥手,真气外放的强悍就将他们打出了人圈。
宋远山狼狈的逃着,即使有那幺多的弟子在,但也没敢一起迎敌,吕镇丰不死心的追他,无奈青衣教弟子实在太多,怎幺杀都像杀不完一样,这样蚂蚁啃大象的做法也是让人头疼。
血光如旋风一样,将青衣教的弟子又杀飞了一圈,吕镇丰冷下脸来,抬头朝还目瞪口呆的许平喝道:“你这个臭小子还要看多久才肯下来?”
许平被他一喝这才回过神来,心里的震撼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吕镇丰的强悍实在太吓人了,一个人竟然能抵挡一千人的围堵,而且从容得似乎像是在屠杀牲口一般。不过再这样耗下去,他也会有真气耗尽的时候,如果能趁这时候把青衣教灭了,杀掉宋远山的话,也算是砍了纪龙的一只手。许平脑子里飞快的一转,有吕镇丰这样一个强悍的杀神,身后又有三百位百花宫的弟子,确实是动手的好时候。
看了看快要逃掉的宋远山,许平大喝一声后跳了下来:“师兄,杀了他!”
围观的众人全都儍了眼,没想到鬼谷派会和血手魔君穿同一条裤子。许平这一跳,那三百名百花宫弟子自然也跟了上去,百花宫的参战更是让人震惊,要知道百花宫虽强,但一直都不屑参与江湖的争斗,这时候竟然肯参加这样的大战,实在是难得一见!
姚露娇喝一声,身上的丝线如强阳刺芒一样的射出,其它的弟子也纷纷抽出丝线攻了过去,突然的侵袭瞬间冲散了青衣教的阵势。青衣教的弟子回过神来,马上舞着剑还击,场内瞬间变成了一场彻底的乱战。
“废话!”
有了百花宫强势的介入,吕镇丰这才从青衣教弟子们的纠缠中腾出手来,瞪了许平一眼后,轻盈的一跃,跑去追宋远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