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确实被冲昏了头脑还会有那么不靠谱的想法,云青山迅速反省了一遭,见清歌似乎并未真的放在心上,就劝道:“那郡主先回宫吧,相府的确离宫里头也近,您这会儿回去也能吃上午膳,以免坏了身子。”
这句话说得倒是有些熨帖了,清歌奇怪地转头看了一眼,这马虎眼打得还挺高明,“既然如此,本宫先行回宫,丞相您可要好好休养。”
云青山目送那抹窈窕的身体出去,咬得牙缝里都钻了血,心里一片凄凉,如今的他无权无势,以往巴结他看重他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
一个月的时间不多,不足以让他被所有人踩在脚下,但也不算短了,他吃的苦还算少吗
苦笑着站在门口喘息,而那抹高贵的影子早就看不见了。
“是本相错了吗”云青山抬眼问去,却见刘管家颤颤巍巍地缩了缩脑袋,没有应声,想来也是个贪生怕死的。
怎么短短的时日相府就沦落成这副样子了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开始疯狂嫉妒秦婉和皇上,什么时候他连自己最爱女人生出的女儿生了那么残忍的心思,竟一心要她去死
这一切恐怕没有人知道了,清歌抬步到相府门前,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当初磨平了她脾性的地方。
“郡主,该回宫了。”
一声婉转的提醒叫醒了清歌,她缓缓转身,说不出的潇洒自在,原来她早就是郡主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此没有谁能跨过她去。
原来那个弱小不堪的相府庶女早就死了,从重生的那一刻就彻底的死了。
“起驾”
骏马嘶叫长鸣,撒开马蹄往前奔跑,阳光下清歌撩起帘子,周围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
黄裳看着面色崩了崩:“郡主,这会儿百姓只能远远看着您的车架,方圆二十尺内不得靠近,您若是想下车走走,奴婢明日再陪您”
“不必。”清歌缓缓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再度睁开,却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
黄裳知道,郡主的心肠又硬了一分,便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身子,将薄荷水洒在了马车里,提神的清香味叫人心神安宁。
“郡主,奴婢扶您下去。”马车一旁是一个太监,黄裳正扶着清歌要踩上去,那太监猛然一回首笑得阳光灿烂。
瞧见清歌正在看他,他浑身一颤,支支吾吾道:“郡主,小的一会儿就去受罚,您千万别”
黄裳,见她眼角并无变化,不由得提了胆子道:“你且做好你的事,不许随意看贵人,这次就免了,下次定不轻饶”
清歌缓缓了笑了起来,踩着那太监的脊梁下了马车。
远远看了眼那个喜滋滋的太监,清歌说不出心中是悲还是喜,宫中就是这样,为一个贵人做了事就很有脸面,若是方才她没有踩着那人的背下车那才人回去才要痛苦。
回了锦绣宫,清歌发现一些宫人的面孔又陌生了许多,眉头一皱:“阿瑾哪里去了”这是近来才看山的一个宫女,机灵手脚又干净,还是父皇送来的。
“回郡主的话,阿瑾姑姑并许多宫人们一大早就被押出宫打发了,听说听说”,那宫人吞了口口水,眼珠子转了转,“听说是皇上叫人打发的。”
清歌只是挥手叫人下去,自个坐在秋千下看太阳,那太阳的光芒极盛照在人身上很暖和,不过要是有一个人挡在她前面那可就晒不到了。
“将本宫的信件拿来。”
黄裳利索地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还多了一封粉色的信笺。
清歌眼皮子一跳,率先打开了那封颜色粉红的,外祖父为何会送来这种东西,这个疑惑让她忍不住将信细细读了来,却见自己和以往的都不一样。
最后一行是那人的提名,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莫离。
清歌放下信封却是不往上看了,黄裳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句顿时不敢说话了,见郡主并无要往下看的意思便放下了心,还一边劝着:“这会儿太阳都大了,郡主您要传膳去里屋吗”
清歌已经被外祖父的信给全身心吸引了去,上面详细地说了莫离在军营里的举止,叫许多副将都折服,可是谁都留不下他,这会儿已经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一封信说是要送给清歌她的。
清歌的目光落在那信封上,粉红色的,也许是哪个女子叫莫离动了心,他要去找那女子了吧否则,这么粉红的信笺,那个规矩极大又对人无感的年轻男子怎么会用。
也是个好的归宿吧,清歌的心头有了些安慰,就笑道:“不用传膳了,随本宫去乾清宫。”
黄裳扶着清歌,小心翼翼地挑着平整的路在走,还一边提醒着:“仔细着脚下,今日潮湿,指不定哪儿就长了青苔。”虽然两个宫殿靠得很近,可是她每次都不敢掉以轻心。
被推到了风尖浪口的清歌哪里不知道身份越显赫越叫人心头有火,走到乾清宫门口见了桂公公便柔声道:“父皇还在里头吗”
“皇上还在批折子,郡主您看这日子这么热,皇宫里头虽然有冰凉着却也潮湿,皇上的身子”下面的话他不能说,没有资格说,可是只为清歌懂而已。
清歌眼皮子也不太就走了进去,一路上畅通无阻,却是将黄裳留在了外头,只身进了宫殿。
入眼的就是一幅画,只不过画上有什么清歌看不见,而皇上已经开始收画了,笑着道:“怎么来了也不通传一声,长乐你瞧朕这都有些”
“父皇,长乐饿了,您能陪长乐用膳吗”清歌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