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小颦却把那件蓝色的女仆装穿好,然后认真地跟霍梁说:“你别这么叫我,你跟平时一样叫我薛小姐就可以,小颦这个名字只有我老公能叫。”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霍梁的脸色,大概……只能用懵逼来形容吧。脱离妄想之后,霍梁的思维模式和行为举动都会变成平日里那样,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没有办法在不妄想的时候随着薛小颦的言行举止做出相应的反应,所以现在,面对仍然把自己当成小保姆的薛小颦,霍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薛小颦,眼神无措。薛小颦执意把戏做到底,吸吸鼻子,努力挤眼泪——没挤出来就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立刻泪花在眼底打转。她梨花带雨地凝视霍梁,说:“我已经对不起我老公了,不能再跟你来往。我、我辞职!我以后都不来了!”说着站起来,嘤嘤嘤地哭泣,转身就要逃走。
霍梁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他知道不能让薛小颦走。所以他速度极快地揽住她的腰,将人捞回来。薛小颦噼里啪啦地拍他胸口,一边拍还一边自怨自艾:“你放开我!你让我去死!你让我去死啊!”
霍梁:“……”
就这薛小颦还嫌不够呢,她假哭,然后继续打霍梁,霍梁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坐在地板上随便她欺负,好一会儿才把她抱紧,很生涩地说:“别这样……”
“你都睡了我,还叫我别这样?你拔x无情!怪不得人家都说男人的话不能信呢,我们才刚睡完,你就烦我了是不是?”
“不是……”
微弱的辩解被薛小颦淹没在唾沫星子里。“你看看你,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没睡我的时候口口声声让我跟我老公离婚,然后和你在一起,还说什么……要是我一直不喜欢你,你就努力改变自己让我喜欢!可现在才过去多久啊,你就变心了!有你这样的人吗?你会被雷劈的!”
霍梁根本一句话都插不进来。他只好默默地任由薛小颦说,直到她说得口干舌燥,他才体贴地问一句:“要喝水吗?”
“要!”
霍梁放开她要去给她倒水,薛小颦却一把拍开他的手:“不用!我只是个月薪三千块钱的小保姆而已,哪里使得动您这样的大菩萨!”说完哼了一声,自己去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半,剩下的小半杯递给霍梁,霍梁喝了。
喝完薛小颦看看表,“啊,该吃晚饭了。”
他们可耻的在地板上度过了一整个下午。
直到现在薛小颦都没有结婚一年的感觉,跟霍梁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有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一天就过去了,而现在他们共度了这么多日子,竟然连吵架都没有过。不管她再怎么胡闹捣乱,霍梁都不对她生气。
其实霍梁也不明白,怎么薛小颦的情绪起伏就这么快。喝完水他以为薛小颦会继续刚才的指责,可她却已经打开冰箱找食材准备做晚饭了。过了几秒钟,霍梁如梦初醒,上前去想接过薛小颦手里的菜刀:“我来做。”
“你干什么!”薛小颦反应很大,宝贝的把菜刀抱进怀里。“霍先生我真是看错了你,你不仅是拔x无情,还是一毛不拔的葛朗台!”
霍梁:“???”不是一直都他做饭吗?他早就习惯了,而且他也不舍得让她做饭。
薛小颦继续谴责:“你不想让我做饭,是不是想找理由扣我的工资?我一个月就拿那么几千块钱,你还要这样剥削我,你说你是不是新世纪的周扒皮葛朗台?”
霍梁说:“我只是不想让你辛苦……”
“做饭是我自己愿意的!”薛小颦哼了一声,很傲娇地赏了霍梁一个白眼,把他推出了厨房,开始切切切剁剁剁。
霍梁一直小心翼翼的,他知道薛小颦是故意不想出戏,但他实在是不知怎么回应,不陷入妄想的时候他非常理智,这种理智让他无法去陪薛小颦玩这样的游戏。所以他的表现很生硬,努力按照薛小颦的要求喊她薛小姐,还承诺一定不扣她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工资。
他的工资卡都在她那儿,怎么给她扣工资呀。
这样一直持续到晚上,霍梁洗完澡上了床,发现薛小颦站在面前,手里拿着体温计让他自己测一□□温。霍梁听话的接过来,见薛小颦还站着不动,就问:“怎么了?”
“我去隔壁房间睡。”
“什么?”霍梁从床上坐起来。“为什么?”
“哪有保姆跟男主人睡一张床的?孤男寡女,一个屋檐下,当然要保持距离。”薛小颦理所当然地说,“下午的事情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