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人看病?”
尹意也一惊,她睁大了眼睛:“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给人看病?好像我的身体一直记着,我是会的,虽然我失忆了,但也不是什么都忘了。我之前究竟是什么人啊?不是你的跟班吗?我为什么会懂医?”
这个问题如果深入交流起来,估计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寇子佩只能强制转移了话题:“那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尹意一愣,但她也很快反应过来,“像他这种情况,就像突然进食了某种药物,强制麻痹了脑部神经,让人疯疯癫癫的。”
“你的意思是他的这种行为,是有人故意弄的?”李骐问。
“嗯,我现在都不知道吃什么会把人吃成这样,他应该是被人刻意变成这样的。”
妇人的啜泣声又响了起来。
寇子佩后来又在村长家待了一会儿,并未久留,他打探清楚了全部失踪人员的信息,发现丢失的人口大多是成年男性,几乎没有妇女和儿童。
他们乘车回到军营,寇子佩一路上在想瑶庄的事,尹意则在想自己究竟是谁的事,倒是互不干扰,一路沉默着回去。
晚上王慕为他们准备了烤全羊,尹意食欲不佳,没有参加。
常将军,李骐,寇子佩,青锋和王慕坐在一桌,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边疆天边的一轮明月又大又圆,照着离家的人,他们谈当下时局,议朝堂风云,论古今英才,偶尔也把话题扯到家长里短上去。
寇子佩和李骐虽然和王慕不是站在一边的,但几天的相处下来他们也看出王慕是真君子,有才学,也有修养,撇开各自的立场和错综复杂的相关利益不说,能和这样的人成为好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王慕从十几岁就开始继承父业,频繁在各大军营间辗转,庭州的北大营竟是他待的时间最久的一个。
李骐和王慕碰了一下酒杯,李骐非常赏识王慕身上的那种淡然而坚韧的气质,虽说王家是□□,但王慕身上有种超脱于政党纷争的洒脱,他来边疆,他赢取功名,仿佛并不是为了个人利益,而是真的为了保家卫国,造福百姓。
李骐亲自给王慕倒了一杯酒:“王兄在庭州待了这么长时间,没想过去别的地儿?”
王慕为李骐呈上一块儿上好的羊腿肉:“庭州还未安稳,再说不管在哪里都是为国奉献。”
李骐笑了笑:“听常将军说,你对这里感情很深?”
王慕点了点头,他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大将气质,他的腰背挺的笔直,回答说:“我在这里待的时间最久,自然有了感情,其实最开始来的时候也没想这么多,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年战乱时我父亲迫不得已把她们母女俩遗弃在边疆,后来找人打探,说是在这里有过她们的身影,父亲便派我来这里了,顺便还可以找找人。”
寇子佩问:“人找到了么?”
“唉,别提了。”王慕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根本连个影子都没有,有人说她俩的尸骨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还有人说她俩被突厥人给救了,总之,这件事是没下文了,我也不抱还能找着的心态了。”
寇子佩:“事经多年,沧海桑田,确实难找,何况还没有任何线索。”
王慕拿起一杯酒:“可不是,我只知道我那个妹妹后肩有一块标记,其余什么线索都没有了,连个信物都没有。”
李骐年纪轻,对命这种事倒是看得挺开,他安慰王慕:“人各有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说不定她正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过得很好呢。”
王慕笑着,敬了李骐一杯酒。
吃过晚饭,回营帐,寇子佩还未走到营帐口,便听到了聊天声,其中有一个声音还是来自尹意的。
寇子佩吃饭的时候找人给尹意送了点儿饭,一回头,尹意便和人家聊上了。
寇子佩心里一阵不舒服,尹意她,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是那种用眼神看你一眼,就能告诉你她懒得说话的人。
送饭的那个小士兵为人热情,尹意又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不嫌弃自己丑的,于是两个人很快有了话题,聊起了天。
“尹意。”寇子佩淡淡的开口。
寇子佩叫尹意的声音低沉喑哑,说不出的好听,尹意的心忽然停了一下,回过头。
“跟我进来。”
寇子佩喊她,她早已忘了和那个小士兵聊的什么,满脑子都是寇子佩的话,自从失忆后,尹意觉得自己不仅是无家可归的小孩儿,还是没人要的小孩儿,寇子佩是她最坚实的依靠,她现在处于一种无论寇子佩说什么,她听什么,做什么的状态。
尹意匆匆和小士兵道别,一路小跑着走进营帐。
寇子佩已经在她之前率先走了进去,看到尹意进来,他先招呼:“去给我倒杯水。”
尹意忙去找水,她隐隐觉得寇子佩今晚有些低气压,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可能是在外面生气了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尹意把水端给寇子佩后,发现他一口也没喝,她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