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给荆寻做上一个月不重样的早午晚餐;能为他搭配每一天的内搭和外穿,亲手将他每一件衣服都浆洗熨烫得舒服平整;能生病时寸步不离——能将全部身心都放在他的身上。
可是这些梦想在今晚全都化成了泡影。
他说他对自己只是同事之间的友好。
他说让你误会很抱歉。
他还说感谢你的喜欢,只是目前没有考虑再婚的事情。
闵竟哭着蹲在地上。
她失去的哪里只是一场恋爱呢?那一句“误会”让她的所作所为都成了一个笑话,一场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独角戏。
她又恨,又无助,又委屈。
如同这世上千千万万的失意之人、爱而不得之人一般,所有的付出与情感没有被接收的地方,像雾气一样无论多浓厚终会烟消云散。掏空的部分得不到填充,不知道余生还有多少可以再去付出。
熟悉的套房门口,寇文义一脸吃惊地看着荆寻,尴尬地拉上大敞四开的浴袍,很明显里面什么都没穿:“你……你怎么来了?”
荆寻推开他,反手关上门。来了好几次的房间里,并不止寇文义一个人。
“不是……我、我以为你不来的……”
荆寻没说话,转过脸看着另一边只穿了一条三角裤的陌生年轻人,对方毫不在意地展示着漂亮的肌肉和身材,眼神里既有挑衅,也有挑`逗。
荆寻在年会上开酒的视频,不知道转了多少手被寇文义看到了。发回给荆寻问他:“人家也想喝你开的酒,老地方,我开好房间了。”荆寻没搭理,他便委委屈屈地抱怨了几句,随手约了个小鲜肉来玩。
快要提枪上马的时候没想到这个祖宗杀过来了。
荆寻轻轻一笑,无视寇文义径直朝着那年轻人走过去,一把捏起了他的下巴:“多大了?”
年轻人的单眼皮让荆寻想起了章心宥。
“二十五。”年轻人清脆的回答里,骄傲又带着一丝兴奋——荆寻的外表与荷尔蒙实在太具有迷惑性,他便以为这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对自己比寇文义更感兴趣。
荆寻向他露出一个微笑,手掌滑向对方的后脑,轻轻揉搓,嗓音低沉地鼓励道:“帮我脱。”
年轻人受到蛊惑一般,伸手去给他解领带。
“x你妈的,荆寻你他妈别太过分!”寇文义扔过来一个靠垫,砸在荆寻背上,又跟小鲜肉喊:“烂`货,把手给老子拿下来,我看你敢脱?!”
年轻人眼睁睁看着面前的温柔男人瞬间换了一张脸孔,眼神阴鸷,声音冰冷:“等着,别动。”
荆寻转身朝寇文义走过去。手掌掐着他的脖子一路拖到卧室扔到床上,解开皮带放手里折了一折,没等寇文义反应过来就一鞭打了下去。
寇文义被他抽得鬼哭狼嚎,翻来覆去地打滚,想往床下跑又给抓回来绑在床头,接着抽。
皮带弯折出的弧形,正反两面皆可缓冲一下落在皮肉上的痛感和印痕。如果直接用皮带扣的那一端,以荆寻的力道寇文义早就皮开肉绽了。
不是怜香惜玉,而是衡量了利害之后选择了最平衡又能达到目的的手段。
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浪漫。
撒了一会儿气,荆寻匀了一下呼吸:“想喝我开的酒是吧?”
寇文义一边哭一边摇头,荆寻哪管他喝还是不喝,回身在茶几上抄起了冰桶,顺便拿皮带指了指客厅里的年轻人:“我是不是说了,别动?”
年轻人衣服留在卧室,披着毛巾吓得瑟瑟发抖,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他只不过是听闻寇文义在圈内的花名和阔绰,想来蹭点关系和零花钱。自诩见过不少yín_luàn的场面,荆寻的到来,他以为不过就是多个人玩儿。看样子也是个老板,模样还比寇文义强上好几倍,很是他的菜,何乐而不为?
他看着荆寻把酒倒进冰桶,酒瓶往地上一砸,连酒带冰水浇了寇文义一身。
浇完了继续抽。
这个至今为止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如果法律允许的话大概能毫不在意地把人打死吧?
不知道是寇文义坚持不住了还是荆寻打够了,他终于停了手,在沙发上坐下,向年轻人命令道:“倒杯水。”
不远处寇文义低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年轻人端着水杯战战兢兢,生怕他手里的皮带落到自己身上。
荆寻看着着实好笑,反倒觉着年轻人有点可爱。
他只是一腔憋闷无处发泄,刚巧寇文义给了他这个机会,一句粗口让他在操和揍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只是一句气话就惹来一顿抽打,这大概是寇文义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在哪儿工作?”
“模特……还没签公司……”
荆寻把皮带扔到一边,揉了揉他的脸:“别害怕,我还没对他以外的人动过手。”
小模特略略松了口气,却又不敢走,怕荆寻翻脸,怯怯地问:“哥,那……那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