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她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样子不像酒店,正打量着四周,沈烈扭开门进来,他穿着家居服,见她醒来,笑笑说:起来吃饭吧,你睡了十二个小时了
吃饭的时候她想起昨晚那个吻,问他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答应我了他看着她,慢悠悠地说:做我女朋友
就这样确定了关系,沈烈是一个好情人,该霸道的时候霸道,该温柔的时候温柔,倪景自认是个大女人,叛逆不受控制,可是一物降一物,沈烈能把她管得服服帖帖.
更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在性事上十分和谐,他甚至治好了倪景床上像死鱼的心理阴影.
交往三个月后,两人自然而然地发生关系,在他家.一开始她放不开,沈烈动作极尽温柔,处处照顾到她的感受,那晚是倪景生命中第一次xìng_gāo_cháo.
她没有像书里说的小死过去,但也深刻体会到甬道伸出传来蔓延全身的极致快感.
这事儿容易食髓知味,都是年轻气壮的年纪,做起来可以不眠不休,最疯狂的一次从早上做到天黑,那时候是因为沈烈到外省出任务,走了一个星期,回来后小别胜新婚,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事后倪景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从一个对性懵懂又排斥的小女生,在他的调教下,变成一个直面性接受性享受性的小女人.
某次做完,两人赤着身子躺在床上,沈烈说她是个宝,浑身上下每一处都令他爱不释手.原本是赞美,在倪景听来,却感觉像是他在拿她和别的女人做比较.
你有过几个女人?她装作不经意地问
沈烈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犹豫了下,回答她:三个
倪景觉得在床上谈这个问题十分别扭,可她控制不住:怪不得你这么厉害
沈烈身子覆上她,咬着她的嘴唇不放,低低地笑:酸死了
后来就着那个姿势又来了一次,倪景发现她喜欢沈烈,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在感情里面足够冷静,不像小男生,爱的时候冲昏头脑,不爱了恨不得把对方捅死.
沈烈的感情观和她不谋而合,合则聚不合则散.
都是洒脱的人,相处起来十分舒心,不必担心某一天被道德绑架.
因为兴趣相投,他们会一起去看张国荣的影展,去看coldy的演唱会,周末到郊外写生.
两人都没有系统学过画画,仅仅凭借着一腔热情,倪景爱画素描,他擅长油画.
他曾经给她画过很多幅画,大部分时候是在做爱后,倪景曾骂过他变态,因为他说每一次看到她香汗淋漓在他身下颤抖着高潮的时候,他总想拿起画笔记录下这一刻.
某一次,两人做完,倪景靠着床,只披着一条薄毛毯,沈烈下了床,开始画她.
那个时候倪景介于纯与欲之间,事后的女人慵懒而性感,靠在床头,毛毯堪堪盖住她俏立的rǔ_tóu,露出半边sū_xiōng,长腿交叉,她媚眼如丝,看着他的眼神轻佻而大胆.
他只在腰间围着条浴巾,一口气把她的媚态画下.
他用抽象的手法,倪景看到后觉得喜欢,不裸露,色彩热烈,有特别的美感.
这画后来被她挂在公寓的墙上,因为极少人能看出来那是她,更别说看出那是半裸的她.
沈烈就像一团火,那个时候的她也是一团火,一开始轰轰烈烈,激情燃烧,但是当两人出现矛盾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屈身去迎合对方,因此直接导致了最后不欢而散.
100.家长
倪景对巴黎的认知仅仅在时尚之都购物天堂和法兰西玫瑰苏菲玛索是个尤物法国女人都特美这种浅显的表面.
知道这儿是女人的天堂,同样也是男人的极乐之地.
飞机在戴高乐机场降落,异国他乡,机场人来人往,听着陌生的语言,她这才有了深处异国的真实感.十二小时的飞行时间,原本累坏了,这会又感觉活了过来,她从未来过巴黎,以前心有向往,终未成行.
戴胜庭牵着她,拖着行李箱,出了机场大门,走了几步,倪景见他忽然停下,向着远处招手,她把围巾压下,露出一张脸,看了过去.
一个优雅的妇人笑着朝他们挥手,她和戴胜庭有五六分相像.
倪景握紧了他的手,她承认,她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