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踹入房间。接着,便是毫不留情地关门锁门扭头离开,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夏归:这个人怕不是是个傻子吧。
房间内,完全没反应过来为何一直温温柔柔的医者为何会对自己横刀相向,卫不鸣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摔进房间,顺着地面滑翔至床铺面前。与地面摩擦的部位火辣辣疼得厉害,卫不鸣呲牙咧嘴抬起头,就见床上之人睁着黑溜溜的眼珠,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沈清欢挑了挑眉头。
“冒昧问一句,你刚才都看到多少?”
“没多少,也就从你自由落地到滑到床前这一小段。”
那不就是全过程了!不过说好的医者仁心呢?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夏归平时看着这样柔柔弱弱,下起手来可真是狠心。自己这张脸都丢没了,亏他还害怕夏归无聊,每天都跑过去找他聊天!
一想到刚才沈清欢目睹了全过程,卫不鸣便一脸悲愤得起身,转身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默默无言。
卫不鸣脸上的神色实在太过明显,沈清欢眼波流转连忙安慰道:“不鸣天生自带股率性洒脱,行为举动本就不该受外界拘束。”
卫不鸣闻言,脸色臭得更加得厉害。沈清欢没有察觉,微微思索又是开口道:“况且就算是一样的动作,不同之人做出感觉自然也是不同。同样的动作有的人做出来滑稽可笑,有的做出来……”
“够了!”卫不鸣黑着脸哼唧唧道:“你觉得这种话能安慰到我吗?”
沈清欢一愣,思考两秒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闭上双唇不说话了。
其实,卫不鸣本不是在意外人想法的人。当魔尊这么多年,被世人戳中脊梁、被当做夜能止儿啼的怪物,若是他真的要脸要皮,早就在八百年前寻颗歪脖子树吊死了。
他本就是天上浮云,修得本是任心随性之道。
只是到了沈清欢这里,他偏偏开始一言一行都格外介意。不光是形象还是动作,只要是暴露在他眼皮下的,自己便格外小心谨慎、步步留意。这样束手束脚,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不好看的一面。
这很奇怪,卫不鸣望着沈清欢苍白的脸色心想,这都不想自己了。为什么这么多人,自己偏偏对待沈清欢却格外仔细?
也许,是因为他是代表正道巅峰的人物吧。卫不鸣在心里肯定自己的猜测,对!好歹他也是前任魔尊,一举一动可是代表着魔道颜面的。所以他这样小心谨慎,都是为了不让魔道丢脸。
总算找出自己如此不正常的原因,卫不鸣长舒口气,心底那点小别扭顿时消失不见。他决心假装无视刚才的动作与话题,寻个别的由头,一抬头便见沈清欢挣扎着要起身,连忙急急忙忙地把他按回床上嘴里焦急道:
“你现在才清醒,身子还没恢复需要静养。”
被卫不鸣按着肩膀压回床上,看着眼前为自己捏好被角嘴中絮絮叨叨的男人,沈清欢内心的焦躁就这样被抚平了。从卫不鸣不辞而别那天开始,他内心就一直藏着一团火,不会烧及别人藏在内部也难以让人察觉,却是没日没夜搅得他心神不宁辗转反侧。
不过还好,现在卫不鸣回来了。内心那团火都被眼前之人扑灭得一干二净,连点小火苗都不剩。
想到着,惨白的脸色都红润了两分,沈清欢眼光微闪欣喜道:“你在关心我。”
如此坚定的语气,让正在为他捏被角的卫不鸣一下愣在原地,面色一红急忙否决道:
“开玩笑你是仙君我是魔尊,我现在巴不得你赶快双眼一闭腿脚一蹬,这样我们魔道少了个劲敌,岂不是天大的好事。”嘴上如此否决的卫不鸣,却丝毫没有发现在自己搭话的同时,自己的两只手正在仔仔细细为他磨平被褥表面的折痕。
嘴里说着不关心,手上动作却是不停,将眼前之人的矛盾看在眼里。沈清欢也不揭穿他,只是眼底笑意越发明显,他轻启朱唇欣喜道:
“所以你在关心我。”
“谁关心你了!都说了我巴不得你早点闭眼!”卫不鸣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正想张嘴再讽刺几句,却见沈清欢脸上绽放出一个极其温柔而又眷念的笑容。
刚到嘴边的话语一下说不出口了。沈清欢此人并不爱笑,就算是和自己在一起也是冷面居多,相处这么久脸上,笑容也不过出现几次,且大多都是草草一笑便收回心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沈清欢笑得如此自然而又发自内心,就连眼底都是慢慢笑意,犹如冰雪初融春花微放。
看到这样的沈清欢,就连卫不鸣心底都浮起一丝笑意。这样的他,早就将那些讥讽之语抛于脑后。
这个人知道自己关心他就这么开心?真是的,他可没有承认啊。所以这个人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