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几天,好好玩玩。”沈团长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嗵嗵嗵”的机动车声音,伴着一个女人的尖声儿:“这么快就找着啦?”
谢乔斜眼一看,居然是半夜送她跟王大眼的那个丸子妇女!这些人都是怎么遇上的怎么就这么巧啊,还有,这大嘴巴的丸子!
沈团长笑着跟女人打招呼:“找着了,还没谢谢您呢,这元旦的也不歇歇啊?”
谢乔彻底泄气了,耸拉着脑袋蔫了。
潘东明推她一把说:“去跟人家道个别去。”
谢乔默默的走到大眼妈跟前儿,还没开后眼圈先红了,大眼妈小声问:“那是你表哥?你这孩子,我早就疑心你是背着家里头跑出来的,既然出来接你了就走吧。”
王大眼走过来看看潘东明又瞅瞅谢乔,用手肘扛扛她:“喂,你咋不高兴,不想走啊,那就吃完饭再走呗,我妈都包好饺子了。”
大眼妈扬着声儿叫潘东明:“乔乔他哥,乔乔想吃饺子,吃完饭再走吧?”
潘东明往这边看了一眼也不搭腔,只顾着跟沈团长说话,谢乔偷偷瞥了一眼,见沈团长从一辆车子里拿出一个塞得鼓鼓的大背包交给潘东明,就跟另外几人开着两辆车先行离开了,潘东明把背包放进车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顺手“哐”的拉上车门子。
王大眼睁着小眼儿不满的说:“这啥人啊,跟他说话也不搭理。”
大眼妈拉着谢乔说:“他不吃咱吃,吃完饭再走,这顿饭就当是姨给你送行了。”
潘东明咬着压根儿看着谢乔被那个女人拉扯着进了铺子,还有那个长的不讨喜的瘦男孩,隔着那么远还瞪了他一眼后才走,他抬手掰了掰手指,指关节就发出“咯咯”的响声。
启动了车子,点开暖气,把背包整的舒服些,潘东明才斜躺在后车座上闭目养神,要不是谢乔在半个月前忽然给刘宇飞发了条短信,这会儿他还在办公室苦等两方的信儿呢,他烦吧杨群那丫却是不管他的冷眉冷眼,整天介厚着脸皮在他跟前儿一趟一趟的扭,有时候急了就问,有信儿不?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太激动了还是太兴奋,过后抓破了脑袋也想不起他给谢乔买的票到底是哪儿到哪儿的,潘东明快恨死他了,恨不得把他拨皮抽筋,自然不会搭理他,当他是透明的一般,急的他坐卧不安抓耳挠腮的蹦跶。
梁先生调看了天津车站的监控,根据当时火车入站的时间段,还有杨群所说的马上能走又远的根据来判断谢乔可能乘坐的车次,分派人手沿途把各个小站点的监控过滤的一遍,由于谢乔走得的匆忙没有证件排除搭乘飞机的可能性,重点就放在火车站、汽车站,倒还真是在监控上寻着了她的影子,一路寻到西南,再由她在某站蹬车的车次因山石塌方铁路损坏延误点次,就把搜寻目标暂定在西南的几个县城,又把谢乔的照片传给道上朋友,暗访各个旅馆、出租屋的帮忙找,正发愁大海捞针呢谁知道谢乔忽然给刘宇飞发了条短信,根据追踪到的信号搜寻范围缩小了,梁先生把消息传给潘东明,潘东明便风风火火的去找刘宇飞了,刘宇飞本来就怕潘东明,因谢乔跑了这男的没少来烦他,从得知谢乔走后他就担心谢乔的安危,不停的拨打电话发短信,最终收到谢乔的回复,他打开短信让潘东明看,只有四个字,平安勿念。
谢乔却怎么也想不到一条短信呢就把自个儿踪迹给暴露了,本来她想听杨群的就把电话卡给扔了,可她舍不得,家人朋友可能会联系她,或许能收到他们给自己的短信哪怕只言片语的,让她在异乡还能觉着自个儿不孤独,可山区里信号不好,只有一次去山上采蘑菇时为了看时间才打开一直关着的手机,没想到居然遭受短信轰炸,刘宇飞许蓉杨群甚至罗昊,一条条的短信她还没来得及看完这一条,下一条已经收到,收件箱塞满了未看的短信,却还有要求接受的的短信等待,她一边看一边删除一边哭,罗昊发的短信最多,只有一句话,会我电话,求你!
在手机没电之前她只来得及给刘宇飞发出一条平安短信,却为潘东明提供了搜寻到她的便利,他马不停蹄的飞刀成都,根据梁先生提供的信息求助在成都军区的熟人,终于在一个小镇火车站口遇到送谢乔进山的妇女,对于深夜坐车又大方的谢乔她自然也是记得清楚,看了照片一眼就认了出来。
一切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距离北京两千多公里由北到西南,花费了他多少精力人力, 在大海里捞寻这么个叛逃明珠,二十多天里梁先生的各路消息一条条传回北京,他的心情也由暴怒道失望,不安,揪心,后悔,最终专程默默祈祷,所幸,这只傻鸟儿安然无恙终被他寻到。
坐在车子里他就看着谢乔穿着土的掉渣的粉色大袄,跟那个男孩子两人像两只野马驹子似得快活嬉戏,看她笑着吵着他就运了满脑门儿的火,车子里的空气霎时浓缩挤压,只怕划一根火柴都能烧起来,心里绷得紧紧的,但更多的是憋屈,看她玩的多开心啊,那张白皙的巴掌脸上也不知道是吃胖了,还是天冷冻的,俩脸蛋上红扑扑的,哪知道他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的都多少天了,当时他就忍不住想要下车去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