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没听清或是没明白他说的什么,然后她用让他心疼的恍惚乏力的轻声道:“我没有,我过的很好很轻松。”
谢乔的落寞,无力还有脸上的泪痕深深的打击了罗昊,扔掉烟头他就握紧了方向盘,猛的锤了一下喇叭,吓了谢乔一跳,她猝然抬起眼睛看着他隐在暗处的脸,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却倔强的不肯落下,罗昊暗自咒骂一声,才说道:“又堵了,真他妈没劲。”
这个城市的交通没来就是这样,又是黄昏时分正是车流高峰,他们的车就夹在车流里,前后左右都是车,只有短暂的绿灯时车队才会蜗牛一样缓慢的往前拱了拱,身边坐着她曾朝思暮想的爱人,如今是别人的未婚夫,她忽然想,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这样难堪这样锥心刺骨的疼。
有电话铃声响起,响了很久,罗昊终于扭过脸来看着她,她才知道原来是她自己的电话,翻出电话接起,是刘嫂,问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让司机去接她呢,她 就说碰到了朋友一起吃饭才挂断电话。
罗昊伏在方向盘上用手搓搓脸,盯着前方的车屁股轻声说:“小乔,你这样快乐么?跟着他你快乐么?我从会所出来就看见你了,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我一直跟着你到三环,你都没抬头或是回头看一眼,你在想什么?”
她的神情又开始陷入恍惚了,唇角动了动,罗昊仔细听才挺清楚,她说,“快乐,那是什么东西……”
罗昊的身子微微一震,那颗心忽然就似被一只手狠狠的捏住,蹂躏,撕扯,疼的他想要痉挛,想要自虐,想要……抱住身边仿佛神游太空却只留空壳的女孩子,他再也忍受不住一阵阵疼痛,一阵阵的热浪对他眼眶的猛烈轰击,可是他不能,他用他这辈子最坚强的意志力强迫自己的手紧紧的抓住方向盘,然后把脸埋进臂弯里去,他不敢再看谢乔,他怕他看一眼,就再也无法忍受剧痛的折磨去拥抱她,如果那样做了,他怕自己永远也不会再放开,哪怕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天焚地毁,也不会再放开……
车队终于松动,前方的车子终于缓慢的行驶,罗昊还趴在自己的臂弯里没动,后面的车子还是不耐烦的猛按喇叭,谢乔忍不住抬起一只手用一根手指戳了戳罗昊的胳膊,罗昊才把脸抬起来,他的头发被他自己蹭的微乱,还有两只眼睛红红的,谢乔看着他微笑了一下说,“绿灯了,走吧,一会儿交警要来罚款了。”
罗昊抬起头看着绿灯的信号,忽然豪气万丈的笑着说,“交警?尽管放马过来,小爷还不惧。”他又扭头看着谢乔,用他的招牌阳光笑意问,“小乔,你怕不怕?”
这是她多么熟悉的笑,她多么爱看他的笑,她第一眼看见这个笑容就爱上了不能自拔了,喜爱你在,这个笑离她这么近,近的她只用轻轻的抬起手就能触到,可她不能,她强迫自己的双手紧紧的,再紧紧的握在一起,用力的摇头,“不怕,我不怕。”
罗昊扬起下巴,像仗剑江湖行侠仗义的江湖浪子,有力的手排挡,车子就窜了出去,留下一串又是红灯只能停在原地气急败坏,恨不得把他八辈祖宗都咒个边的车队。
罗昊载着她无的地方竟然是后海,他把车停在较偏僻一点的湖边,问她,“饿么?想吃点什么?”被他一提醒她就感觉真的饿了,中午那块小的可怜的牛排早就被她笑话掉了,她点点头,“什么都行,”罗昊把车熄了火,指着外面的胡同说,“咱们去吃小吃,这都多久没来过了。”谢乔随着他下车,外面可真冷,她刚站稳就打了个喷嚏,罗昊又把车门打开拿出他的大衣给谢乔披上,“这天儿冷,可别感冒了。”
谢乔抬起眼睛微微笑着说,“谢谢。”
可她的一句谢谢却让罗昊难受了半晌,什么时候他们俩居然这么客气,他在心里叹气,转身时轻声说,“小乔,跟我你别客气,听起来生分,以前……”
他还没说完谢乔就打断他说,“咱们今晚上不提以前行么?”
罗昊顿住脚扭头看着谢乔,眼睛里蕴含着微怒,“不提以前?……行,不提。”
谢乔看着罗昊僵直的背影就知道她伤了他了,可是她最怕的就是他跟她提以前,她不知道她该怎么解释该怎么说,也没法说啊,唉,她想,算了,就让他误会吧,这样也好。
她把脸埋进大衣的领子里去,就想起去年冬天的时候也是在后海,他穿着大衣也把自己裹进去,可真暖和,他的大衣上传来淡淡的烟草味,还有她所熟悉的他的气息,只是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
罗昊把她领进了一个四合院,原来是古朴典雅旧式庭院风格的餐馆,宽敞的大厅里居然还搭建了一个小戏台,小戏台上还有两个男子穿着长褂子正在说相声,正是用餐时间,虽然冷但大厅里还是坐满了人。
有迎宾把他们领到了挂着小牌子“崇文门”的包间里,包间里居然还有个火炉子,谢乔奇怪的问迎宾:“不是有空调么,怎么还弄个火炉子。”
迎宾笑着回道:“哎呦,看来您是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