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一瞬间学校就像炸开的水锅一样,人人情绪沸腾,而我这个「半仙」自然
就成了本校革命党的新领袖。但半仙归半仙,因为还多少记得辛亥革命后发生的
一些事情,所以当消息传来说桂林方面陆军小学已经组织了敢死队、出发前往武
汉时,我则赶快敦促学校派出师生代表,与梧州地方官员达成协议,同时组织了
纠察队、演讲队等等,一方面协助维持地方秩序、一方面公开宣扬革命精神。
后来事情果然如历史演变,农曆九月十七日广西宣布独立,推举巡抚沈秉堃
为首任广西都督,藩台王芝祥与提督陆荣廷两位为副都督,正式成立革命政府。
但却在光复庆祝大会上,驻防桂林的巡防营旧军兵变,抢劫政府金银、现钞,打
家劫舍──所幸这些事情的发声都如史书所载,早在我脑海之中,因此在官民通
力作下梧州地方上相当平静。而眼见成亲的日子要到了,我也就趁势辞去革命
党相关职务,赶紧返乡迎娶君儿。
家里气氛怪怪的,父亲从上海回来持,没想到却遇上武昌起义这件事。辛
亥革命,所以他回不去了;清廷灭亡,他也回不去了。所幸家里素有声望,民国
成立后对父亲并未刁难,地方上还多次敦请父亲出面持善后事务。家中靠着田
产过活不成问题,父亲就暂时忙于「民国肇建」各项相关事务。
同样受到武昌起义影响的还有我的婚事──做为「前清遗臣」,父亲不能把
我的婚事办得太高调,谁知道改朝换代后场面搞太大,会不会变成日后被清算的
依据;姑丈同样也不愿意把嫁女儿这件事弄得太显眼,因为革命成功后各地已陆
续出现好几次军队譁变、打家劫舍的事件──所以结论就是「一切低调办理」。
君儿在她14岁生日那天嫁过门来。
许多年没见父母脸上多了些风霜,尤其之前两位哥哥都不在故乡成亲,这次
好不容易回到老家来为我办婚事却又遇上改朝换代不能热闹办理,母亲眼中还是
可以见到一丝丝落寞。
从前一日祭祖,到当日骑着马到城内迎娶、拜别岳父母、返家,再拜堂、祭
祖、拜见父母、打赏下人,接着再请喜酒、吃饭──打天没亮就出门,折腾一整
天忙到一段落已经晚了。
农业时代晚餐吃得早,虽说是低调办理但千余名宾客还是闹到夕阳西下后才
趁着最后天光散去。我按礼数办完各项工作回到房间已是晚上八点过后,乡下这
边别说电力了,连有钱点煤气灯的都很少,今天我大喜的日子,房中桌上平日的
菜油灯被两根亮晃晃的红蜡烛给取代。
「姑爷」刚推开房门,晴儿马上站起道。
「别这么叫我,怪不习惯的,以后还是叫我表少爷吧!」
「晴儿不敢。」
「没事的。」
「哪有什么敢不敢,妳都跟我嫁过来了,以后表少爷就是妳的子,让妳怎
么叫就怎么叫啰!」床沿的君儿开口了:「表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君儿的
脖子都快断啰!」
表妹顶着大大的凤冠,艳红的布匹遮着她的俏脸,长长的缎子喜裳端庄又娇
俏,掩住了健美的身躯,整个人好像是从传统戏曲舞台上跳下来似的。
「嘿嘿。」我不禁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就只会欺负我。」君儿微嗔道:「你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重
得不得了,人家头皮都麻了,你还在那边笑。」
「呵呵,」我走到几旁坐下笑道:「晴儿,给我倒杯茶。」
「是。」
「你还喝茶呀?哼,你一点都不疼君儿。」
「呵呵,难得把女土匪枷住了,本官不好好问案怎么行。」我啜口茶笑道。
「你……你……你完蛋了!」
「嘿嘿,快说,横行桂平县城的女土匪是不是妳?」
「哼~~」
「不说?来人呀,用刑!」
「啊?」晴儿呆立旁边,不知如何是好。
「没用的东西,本官自己来!」我走到君儿身旁,一把抽出别在衣襟中的手
帕。
「啊?」君儿不知道我想干嘛,僵坐着躲也不是、闪也不是。
君儿发现我用手帕绑住她手腕,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马上接口道:「哼!
我不招~~」
君儿作势挣扎扭动了一番,我试了试鬆紧,应该是挣扎不开但也不会让她肉
痛。
「说!妳是不是女土匪苏婉君?」
「我就不说!」
「不说?那看本官怎么整治妳!」我蹲下缓缓脱去君儿的鞋子。
「我都不怕的!」
「说不说?」袜子褪去后就是双白净的小脚,修长平整的十只脚趾上涂了鲜
红的蔻丹。
「我是讲义气的,你用刑我也不说!」君儿故意抬高声调道。
我回头示意晴儿过来帮忙并把手帕交给我,道:「女土匪如此嘴硬,那就只
好大刑伺候啰!」
晴儿坐到床上由背后环住君儿的腰,我用手帕绑住君儿膝盖。
「哈哈~~我不招……」君儿脚底大穴被我手指来回搔弄,娇躯扭成一团。
「还嘴硬吗?」我拿来毛笔,用笔尖继续刺激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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