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而笑:“今日若有郡主勉励微臣,那微臣就如虎添翼。”
他语调中的取笑之意明显,让楚言恼怒:“宫阑夕!”
宫阑夕收声,摆正态度:“是夕错了。”
又来这个!楚言反手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口中轻叱:“让你闹!”
宫阑夕任她掐,反正不疼。
楚言当然不舍得使力,十日后就是春闱,他这只手还得握笔写字呢!
宫阑夕笑着看她,眼神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仿佛巷口探进来的温暖火光。
楚言为自己的心软暗恼,闷着头想把手从他手中收回来,却猛然被他向前拉去,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就被抱了个满怀,苏合香的味道包围了她。
楚言愣住,脑子里一片空白,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颤,直到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才恢复知觉,因为紧贴着他的胸膛,她的耳朵里传来他“砰砰”的心跳声,平缓规律。
宫阑夕闭上眼睛闻着她的发香,觉得此刻有些不真实,却又格外满足,感觉到怀中人在动,他放开了她,低声道:“还请郡主恕我冒昧。”
被他突然放开,楚言很冷似的缩了下肩膀,再听到他的话,轻声回道:“你可以叫我阿楚。”
宫阑夕心里悸动,看着低头的人,面上赧然带着羞涩,嘴唇或抿或咬,虽未施粉黛,但却是最美的妆容。
“阿楚。”他试探着低唤道。
楚言有些局促,手指在斗篷下握在一块,不敢看他,囫囵点头回应。
“阿楚。”他又叫了一声,声音凭的有丝异样。
这次楚言红了耳根,总算回了声“嗯。”
宫阑夕的喉头微动,哑声道:“那么,阿楚恕我冒昧。”
楚言疑惑的抬起头看他,就见他不知何时离的很近,近的几乎没距离,愣怔中任他欺压而下,唇上传来的触感,让楚言僵在原地。
宫阑夕轻触她的嘴角,一点一点的试探,由嘴角慢慢移到那两片被她自己咬的有些红的唇,吻了一下,没再动。
楚言回过神,睁着大眼睛盯着他,一眨一眨的,有些疑惑有些迷茫,似乎搞不清状况。
这反应不似宫阑夕想象中的,他闷声低笑,回视着她询问了三个字:“可以吗?”
楚言的心跳漏了一拍,这让她怎么回答?意识到自己不想拒绝,她的眼睛看向一侧,看到巷口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前面的热闹与这里的寂静只有数步之遥,这让她心虚紧张又期待,于是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
无言的默认让宫阑夕的眼神变得幽暗,他抱紧了她,甚至将她微微提起,轻啄着她的红唇,然后伸舌轻轻的舔了一下,在她的呼吸凌乱时,蓦然探入她的口中。
楚言的双手原本抵在他的胸膛上,在他的侵入时抓紧了他的衣裳,微微踮起的脚尖有些站不稳,从未有过的感觉,由心而生,她仿佛处于云雾之中摸不着边际,想做些什么,又不知该怎么做。
宫阑夕感受到她的颤抖,轻轻放开她。
楚言睁开眼看他,泛着水一样的眼睛疑惑而迷离,不知他为何停下。
宫阑夕忍住内心的冲动,拉着她的手放在他身后,让她环住自己的腰后,再度压了下去,唇齿不清的唤了声:“阿楚。”
楚言呢喃着“嗯”了一声,紧紧的抱着他,好奇又回应般的用舌尖勾了下在她口中作乱的舌,笨拙的与他纠缠,任他予求予取。
宫阑夕身体轻颤,抱着她紧紧压向自己,唇齿间加重了力道。
她的回应让宫阑夕难以自拔,放纵着心底深处的欲.求,以至于楚言难以承受的推他,他才找回一些理智,看到脸涨得通红的楚言,稍稍离开她一点,改做轻啄她微肿的红唇,平复着内心的激动。
楚言的窒息感得以缓解,连带着身体的力气也回归了一些,躲避着他的吻,靠在他胸膛上闭眼轻促的呼吸着。
宫阑夕知道自己过分了,没有控制好情绪,声音犹自暗哑:“对不起。”
楚言无力出声,蹭他的胸口微微摇头。
宫阑夕不再说话,轻轻拍抚着她的纤背,享受着独属于他们的空间。
许久,楚言终于恢复平静,仍旧靠着他没有动,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与他做了多么大胆逾越的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还是男子面皮厚,宫阑夕道:“等你及笄之后,我就登门求婚,如何?”
楚言没有反应,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种情况下提这个,她哪好意思回答,婉转道:“阿翁不是与你说了,等你中进士之后?”她的生日就在二月二十一日,在放榜之后,嗯,还晚了几日呢!
宫阑夕垂眸看着她的发髻,有些无语道:“好,等放榜那日,我就立刻去求亲。”压力有些大。
楚言脑子里不太清楚,听着外面的熙熙攘攘,道:“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
宫阑夕不舍,他贪恋此刻的温暖与柔情,又深深地抱了下楚言才放开,牵着她的手往巷口走去,接近光亮处看到她微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