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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弦月摇头,怎么会虐待自己?如果真是虐待的话,也是自己虐待自己,惩罚自己。
吸了吸鼻子:“康妮,奶奶怎么样了?”
“还在昏睡,你也别太着急了啊,自己不是都看开了吗?”康妮试探的话说完,就别开目光了。
如果苏弦月真的懂得生死无常,人力无法逆转的话,应该就好办多了。
“是啊,都怪我回来晚了,奶奶的一辈子都毁了。”苏弦月抱紧了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取暖,心好冷,冷的像是在寒冬腊月里一样。
“也不是这么说,你只不过是那些孩子里的一个,再说了,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一个老人家能撑到这时候不容易了。”康妮坐在床边拉过来苏弦月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已经在给打营养针了,身体太虚弱,虚不受补,接下来医院也会全力救治的。”
“嗯。”苏弦月低着头,脑子里却乱成一团,她想让潘奶奶像从前那样快乐,可是却做不到。
人一旦有了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将会因为达不到而万分痛苦,此刻的苏弦月就是如此。
“明天的婚礼还继续?”康妮换了话题。
苏弦月抬起头看着门口:“嗯,一定要结婚,不能改变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啊?”康妮担心苏弦月因为那些钱才会这么决定,更担心她会一错再错的和厉慕晨假戏真做。
“上学吧,学业完成拿到了毕业证,找工作赚钱,赚到钱就去寻找沐帆和那些失散的孩子,看看能不能重建孤儿院。”苏弦月眼底有了希翼的光芒:“这一定也是潘奶奶的心愿,这个世界上最无助可怜的就是无家可归的小孩儿啊。”
康妮的心放下了一半,看着苏弦月还很苍白的脸色暗暗发誓一定要尽一切可能救潘英,不为了别的,就算是为了她和良翰说的那些话吧。
虽然,她不再奢望年良翰,但是却感激苏弦月,都说女人之间的友谊非常短暂,其实不然,她相信自己会用一辈子和苏弦月做朋友,做姐妹,不离不弃。
可是,又担心,她已经通过年良翰的安排把潘英的那块土地使用权交出去了,现在不能告诉苏弦月,她需要一个忙碌的机会,如果取消婚礼回去苏家,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她不是第一天认识苏弦月,更了解豪门里的那些伎俩。
权衡利弊,这个时候只能让苏弦月嫁给厉慕晨,即便是很快就会领离婚证,那苏家也绝对不敢再动她了。
“康妮?”苏弦月从来没见到康妮这么凝重的表情,忍不住出声。
“啊?”康妮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入神了,敛去了一脸沉重,捏了捏苏弦月的小脸蛋:“气色太差了,我一会儿过来给你做保养,算是抱佛脚吧,厉慕晨应该会给你准备专业的化妆团队吧?”
苏弦月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厉慕晨如果没准备的话,自己做个素颜新娘也不错,反正所有的人在乎的都是婚礼的本身,而不是婚礼上的两个人的幸福。
“唉,真是操心,算了,明天我全程陪伴,担当化妆师。”康妮说完又捏了捏苏弦月的脸蛋:“坚强点儿,我的苏小月。”
“嗯。”苏弦月重重的点头,她要坚强点儿,从来都是一个人,懦弱给谁看?
因为照顾潘英,苏弦月并没有让康妮多留一些时间,乖乖的敷着面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潘奶奶的木箱子。
那箱子里的档案已经看了一些了,还没找到沐帆的档案,自己的也没有,等闲下来要把木箱子拿回来才行啊。
厉慕晨端着热粥上楼,凌飞则被遣去了婚礼现场,那边儿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布置了。
本来都说好了的一切从简,可是谁成想厉慕晨临时起意要大张旗鼓了,手底下的人只好连夜奋战,争分夺秒了。
悄悄推开门,看到床上的人才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在那张面膜纸上,竟忍不住摇头笑了,虽然是假的,但是她依然想做个美美的新娘吧?
“饿了吧?”
苏弦月睁开眼睛,盖着面膜纸表情看不清,但是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表达她的情绪。
“那起来吃。”厉慕晨坐在床头的椅子上,打开餐盒露出来里面软糯的粥。
“五分钟。”苏弦月含糊的哼唧了一声,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时钟,告诉厉慕晨面膜还要再坚持五分钟才可以。
厉慕晨端着粥一下一下的吹凉,这才起身去洗手,回来的时候苏弦月已经坐在床上开始吃了。
她吃饭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淑女,特别是现在,昏迷了一天的人憔悴不堪,可是吃饭的架势很足,这多少安抚了厉慕晨的愧疚。
坐在一旁打开电脑处理文件,他都好久不去公司了,好像从把苏弦月带回来之后就没去过,堆积如山的文件都是在电脑上处理完的,对此,他竟也能欣然接受。
“哥,我吃饱了。”苏弦月很想一如从前那样亲密,可是这声哥叫出来的时候却干涩了许多。
厉慕晨放下电脑走过来收走了餐盒,这才坐下郑重其事的望着苏弦月:“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只要你肯花,多少我都给。”
苏弦月弯了弯嘴角,眼圈又红了,低下头。
“傻丫头,钱并不是最重要的,人的心才是重要的,我误会你是因为自己性格有阴暗面,对不起。”厉慕晨抬手,轻轻的握住了苏弦月的肩膀,低声道歉。
这三个字,他曾经对着空气说给小月儿无数无数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