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肯定不爱搅和进这种搞得不好就逆风撒尿一身骚的烂事儿里,可莫楚沅不是别人,是他前前任女朋友,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帮这个忙。
要不怎么说北京爷们儿为朋友能两肋插刀呢,丁骁自小受的就是这种气氛的熏陶,他觉得只要是他的朋友有了困难,他就得仗义出马,只要他帮得上的,他都帮。
莫楚沅接住他话茬儿,“那你早点来,正好我们可以去南锣鼓巷的文宇奶酪吃红豆双皮奶。”
丁骁避开她眼睛里的亮光,笑着调侃,“你这不是给我下套儿吧,你可别,我定力一向不好,我媳妇儿又怀孕了,我要是一不留神犯了什么错儿,我媳妇跟我闹,那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们全家都得恨你一万年。”
丑话说前头,你别勾搭我,我经不起勾搭,你饶了我吧,爱勾搭谁勾搭谁去。
“瞧你说哪儿的话,我干嘛给你下套儿啊,结婚也可以有正常社交的嘛,你又没卖给她,你卖给她了吗,多少钱一斤卖的,你这么怕她?”莫楚沅微微的、妩媚的一笑。
每个女人都有做狐狸精的想法,狐狸精是一种理想和境界,谁不想像妖孽苏妲己那样风情万种,烽火戏诸侯、千金为一笑,在帝王身边就能兴风作浪,在寻常男人身边也是百媚千娇。
丁骁的聪明她是知道的,丁骁的毛病她也是知道的,他可没他自己说的那么老实,他以前爱玩着呢,不然怎么会在安思洁之外有个她,她也是分手之前才知道,原来他还有个安思洁。
“我开个玩笑而已,不希望你被那个人影响,吃饭都不开心。”
丁骁可不想在前前女友面前承认自己有多么怕现在的老婆,他一点都不怕老婆,尽管他也知道他老婆是个齐天大圣,发起威来就能大闹天宫。
吃完了饭,他俩去了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去的那家酒吧小坐,酒吧的环境和当年并没有多少改变,就连他们经常坐的那个座位都还在。
“北京的夜晚,工体北路热闹是热闹,但要说情调,还是后海更好,我就不喜欢唐会和mix的闹劲儿。”莫楚沅是个不大喜欢热闹的人,所以她安得下心来做学问。
“唐会我结婚后也很少去了,吵地耳鸣。”丁骁喜欢热闹,但不喜欢那种几百人闹哄哄的热闹。
“你看,这墙上还有咱俩照片儿呢。”莫楚沅指着照片墙上她和丁骁的一张头挨头的大头照。那时真年轻,两张脸也说不出的相配,笑容皆是发自深心。
丁骁把那张照片取下来,翻来覆去看,“我上回来怎么没看到?是你才贴上去的?”莫楚沅耸耸肩,“怎么会,我也很久没来了。”
“那还真奇了,我一直以为是被店主给摘了。”丁骁把照片小心翼翼的贴回去。
“店主才不会摘呢,那照片又不大。不如,咱俩再照一张吧,也算是青春的纪念。”莫楚沅含情脉脉的望着丁骁的眼睛,跟他提议。
“这不好吧,照片墙上的都是情侣,咱俩都过去式了,一起拍照的话万一被熟人看见了误以为是婚外情,我老婆会把我打出脑震荡的。”丁骁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莫楚沅却没那个心思笑,丁骁就是这样,心里话总是用不正经的方式说出来,其实他想表达的不过是,他不想跟她一起拍大头照。
酒吧这种地方,特别容易让男女之间的暧昧挥发,丁骁跟莫楚沅说着从前,渐渐就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十点多了。
还是莫楚沅先发现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催促丁骁早点回家,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大晚上的,丁骁哪能真让她打车,推搡两下就让她坐到自己车上。
回到家时,丁骁看看表,都快一点钟了,他在门厅换了鞋,蹑手蹑脚的上楼回自己房间,料想云槿已经睡了,脚步轻得不能再轻。
哪知道,他刚推开虚掩的房门,就看到老婆站在门口,虎着一张脸,表情十分不愉快。
“老婆,你还没睡哪,这么晚了,不睡干嘛,会熬坏了身子的。”丁骁赶紧换上笑脸,安抚老婆的情绪。
“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这个点儿才回来?”云槿的脾气再好,也不能忍受丁骁这样家里待不住,夜游神一样四处闲逛至深夜。
丁骁见她挺着大肚子,也不想跟她吵,把话题岔开,“你困了早点睡就是了,我出去也就是跟朋友打打牌,我又不会做别的。肉肉,你快点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别熬着了。”
他一边说,一边要拿衣服去洗澡。
云槿一把拍上衣柜的门,“刚怀孕那会儿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以后每天晚上都在家里陪我,看着我们的宝宝一点一点长大,这才过了几天啊,你就把自己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丁骁见她不依不饶,也来气了,“你别烦了行不行,家里有的是人伺候你,干嘛非我不可,你整天挺着大肚子,又怕摔着又怕碰着,跟个大熊猫似的,摸不得靠不得,你让我怎么待在家里。”
“谁家的男人像你这样,老婆怀孕了还整天往外跑,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云槿越想越来气。这要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