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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菜一个字还没说呢,就被它骂了个狗血淋头。
“……”半个小时后,秦菜被它一树枝抽醒了。她摸摸背上一条肿起来的鞭痕,泪水盈盈,“左力魁,来桶汽油把它给烧了,浑蛋!!”
左力魁还有些犹豫:“没查出真相先破坏现场,不太好吧?”
秦菜不管了:“你看它把我背上打得,嗷!”
左力魁一看,也生了气,二话不说就拎了桶油过来,谁知道油在离树一丈开外,就拎不进去,泼都泼不进去。
秦菜也火了,就以树为圆心,画了个半径一丈的圆圈儿,把油浇在圆上,点火。那火烧了不多时,突然明媚晴空乌云密布,不过两分钟就开始下雨。
秦菜和左力魁对望了一眼,心里开始打鼓——这东西已经完成修成气候了,可以呼风唤雨,真不是她能对付的了。
滂沱大雨中,秦菜浑身湿透,她画的十张降魔符根本一点用都没有,这时候被雨水所融,化为纸沫。左力魁也是狼狈不堪,唯有那个棵桑树在雨中舒枝展叶,茂盛如初。
光线被云雾吸引,周围越来越暗。一个声音似乎近在耳畔:“小娃娃,本座本想放你一条生路,现在看来,你倒是得了点真传,必然大补。”
桑树的枝条越来越长,鬼手一样直接向秦菜卷来。
秦菜大怒:“呸,就凭你个脸盆脸,还想吃老子?!”
☆、64
第六十四章:4月17日b章
风雨飘摇,砖厂因为接连发生命案,此时空无一人。
雨水敲打着青、红不一的砖垛,草木弄影,像是黑山老妖重现江湖。桑树枝条越来越近,秦菜手里的镰刀又变成了真正的兵器。她手握着刀,心下微定,待枝条临近时一刀削过去。
桑条被削掉一截,迅速缩了回去。
左力魁虽然也是见多识广之辈,但这样的场景,实在让人胆寒。他拉住秦菜:“先离开这里吧。”
秦菜略略思索:“也好,我得看看后果。”
别真折在它手上,被作了化肥,那可太冤了。释迦牟尼死在桃树下还可以成佛,自己死在桑树下能成什么?
左力魁拉着她往砖场外面跑,一切如故,但是他停在外面的车不见了。这里是郊区,车辆很少见。左力魁也有些无语:“不会有人大胆到偷警车吧?”
秦菜看看手里一直呈实体状态的镰刀,奇怪,已经远离了桑树十多米了,它还没有变成纸符。
左力魁正想着,突然二人回头,发现警车就停在先前的位置。左力魁拍拍头:“鬼遮眼了不是?”
他打开车门让秦菜上去,秦菜却缓缓后退,然后示意他:“不要回头,慢慢地走过来。”
左力魁不解:“什么事?”
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秦菜才抬起头直视他:“我们走错路了。”
左力魁不可置信:“不可能!”
秦菜擦了一把满脸的雨水:“很可能。为什么开始我们没有看到这辆警车?为什么我的法器变不回符纸?”
左力魁试图解释:“不可能这么短一段路我会记错,开始没看到车,也许是雨太大了。”
秦菜举举手上雪亮的镰刀:“所以我的法器变不回去,是因为它不防水所以出故障了吗?!”
左力魁反被她逗笑了:“算了,我听你解释吧,你是专家。”
秦菜算个屁的专家,她吐了一口雨水,把贴在脸上的长发全部拨开:“早知道听师父的话,开个天眼也好哇!!”
可是现在不是忏悔的时候,秦菜开不了天眼,但是她能感觉到越来越厚重的阴气。
秦菜拉住左力魁,突然蒙上他的眼睛:“别动!左力魁,你现在想象你警车的车牌是sh:63321。”
左力魁不懂,秦菜喝:“使劲儿想,记住,sh:63321。”
左力魁毕竟是刑警,思维能力极强,不过片刻,他牵着秦菜走近后,看到那辆警车的车牌——sh:63321。
左力魁怔在原地——怎么会这样?这根本不是他开的那辆警的号牌。
秦菜却懂了:“那棵桑树精依照你的思维创造了这个与外面一模一样的空间。因为你观察环境很细致,所以它很容易就复制了一切。”
左力魁终于也觉得可怕:“有解决办法吗?”
办法还在想,秦菜摇头:“如果我没猜错,也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