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泽羽见眼前模样,微微皱眉,干呕了一声。
“好血腥。”陈刚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后出现,捂着嘴巴皱眉道。他也是抵挡不住这种渗人的画面,看着陈刚的腿根之处,自己的大腿末端似乎也隐隐作痛......
张建业哀号惨叫连连,在午夜时分显得格外洪亮,鹿泽羽怒火丛生,这么大的叫声不是在搬救兵吗?顺势一个巴掌扇到张建业的脸上,啪的一声,张建业应声甩飞在地。
少年抚摸着手上的部位,痛苦的闷哼了一声,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张建业能够进阶两个阶位,七阶灵战士的拳头威力可想而知。
支撑着缓缓走到张建业身边,一如既往的俯视着他,只见张建业再没有以前的求饶,而是恶狠狠地盯着鹿泽羽,看上去要把他碎尸万段。
“我说张建业,怎么?有脾气了?”鹿泽羽咬着牙跟问道,一想到张建业三番五次的找麻烦,鹿泽羽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张建业也是恶眼相对,直勾勾的看着鹿泽羽,“我们根本不曾认识,我到底和你有何深仇大恨,为什么你老是针对我?”语气中带有丝丝怒火,鹿泽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脚踩在了张建业的胸口处。
“林疏桐是我的人,你为什么三分五次的要和我抢夺?”鹿泽羽瞪着双眼,瞳孔皱缩,一想到自己藏书塔里三年的思念与无望,一想到林疏桐在张建业家里所受的种种折磨,鹿泽羽的杀心便越来越浓。
拳头攥的咔咔作响,鹿泽羽俯下身子来透过面具盯着眼前这个面瘫的男人,男人毫不示弱,即便是被踩在脚下也不动声色,除了因为痛苦而发出闷哼,张建业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你有种放了老子,老子十年后定是取你狗头!”张建业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本来还想与鹿泽羽拼死一搏,但是一看到身后突然出现了个无法看透实力的鬼王面具同伴,张建业最后的生机也放下了。
一个比七阶灵战士阶位还高的人,张建业已经没有信心和他们决斗了,还不如骨气硬一些,挽回着男人最后的尊严。
“你不怕死?”鹿泽羽戏谑的问道,望着张建业腿根那里血流成河,他的胃里有些翻滚,一阵干呕。
“你把老子的命根取下来了,你要杀便杀,不要在折磨我,你若不杀,我们约定期限,来日决一死战!”张建业痛苦的哀嚎着,冷汗流了满身,这倒不是因为惧怕死亡,而是因为疼痛,换做是谁,命根没了也会丧失对生活的向往和信念。
“小贼,老子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张建业粗厚的声音格外渗人,若不是张府占地数百亩,鹿泽羽还真担心隔壁有人听见,庭院大了求救都无能为力啊......
也就是现在,迷惑了多年的张建业才明白为什么林疏桐宁死不从,她真正的男人来索命了。叹了一口气,张建业放弃了抵抗。
举起右臂,凝聚幽深的天兆灵力,顺势下批,鹿泽羽的龙爪散发出深沉的光晕,无数细小的脉络逐渐流动,像是龙族的血管,没有犹豫,坚如钢铁的龙爪狠狠地砸向张建业的头。
“噗嗤。”
强有力的龙爪陷入张建业的脑袋,原本圆形的头颅现在竟成了一滩肉泥,鲜血蹦出,脑浆四溅,就连一旁身经百战的陈刚看到如此情形也难以忍受,恶心的开始呕吐。
少年嘴角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微笑并享受,龙头面具下的少年此刻双眸血红,咽喉之中似乎发出阵阵咆哮,像是龙族的怒吼。
凌晨一刻,张府内没有半点生机,从上到下死尸遍地,宛如人间地狱。
“是他说饶不了我的,所以我才杀他。”鹿泽羽冷漠的喃喃道,陈刚听到后大为震惊,“泽羽,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不正是要杀死他吗?”
鹿泽羽点了点头,散发出无尽杀机,陈刚向前看去,穿黑袍戴面具的神秘少年宛如索命死神,英俊冷意。
“泽羽,我们回去吧,太晚了,他们会担心。”陈刚对着鹿泽羽缓缓说道,只见鹿泽羽扑通一声昏倒在地,焦急的呼唤着鹿泽羽,陈刚赶忙把少年抱起,此时的少年气息极其微弱,体内似乎受到了重创。
来不及迟疑,陈刚知道肯定是刚才鹿泽羽和张建业打斗的时候受了重伤,一个灵战士阶位强者的普通攻击,那对成魂阶位的人来说根本就是致命的伤害,实力和阶为差距过大,无法逾越。
陈刚极致的催动灵力,加快脚步的从房顶上窜出,留下长长灵力弧度,从人流稀少的地方行进了约莫一个时辰,这才从琴凝霜宅子后门头一跃而入。
虽然今晚的目的鹿泽羽是达到了,可是白白的挨了两拳,竟然使鹿泽羽昏死过去,由此可见灵战士阶位强者的厉害。
缓缓推门而入,所有的人已是熟睡,“回来了。”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吓得陈刚身躯一颤。
“别紧张,我是他的同伴。”顺着声音看去,陈刚便发现一个极其俊美的青年正在盘腿打坐,灵力光晕从周身散出,倒有些仙人的气息。
“小老弟,麻烦帮个忙,泽羽受伤了,我需要一个人手。”陈刚和气的说道,不知为何,眼前这个青年总给他无形的压力。
辰星缓缓站了起来,和陈刚一起把鹿泽羽放到了床上,此时少年的气息极其微弱,额头上布满冷汗,痛苦至极。
拨弄开鹿泽羽的衣服,陈刚仔细的观察鹿泽羽身上受到了什么重创,看到少年腹部和胸部有两个极为严重的淤青,陈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