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鲜有耳闻。”萧彤远眺湖面,陷入深思。
沁歌把丁丁的事告诉萧彤,萧彤的观点也和慕容嫣一样,认为丁丁这样出身武林世家的女子会些暗器功夫并没什么要紧之处。
“萧姐姐,你是没看到丁丁姑娘出手,她的手上功夫实在是高明,一片叶子就能把飞舞的马蜂给钉在树上。不过你们说的也有道理,会暗器的人多了,总不能因为这个怀疑她。论暗器和用毒,蜀中唐门才是天下第一。”沁歌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对丁丁的怀疑是多余的。
“你六嫂不就是唐门的后人。”萧彤微有些笑意。沁歌用力点头:“我六嫂可有意思了,总是和我六哥比试暗器和用毒,他们院子里的鸡鸭猫狗和房里的桌椅板凳都是不能碰的,随时都有中毒的可能性。六嫂有时输给我六哥,一气之下会好几天不和他说话,我就跟我六哥说,你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我六哥说,凭什么让她呀。”说起这些哥哥嫂子,沁歌如数家珍,带着思乡的怅然。
萧彤呵呵一笑:“你这就不明白了吧,若是你六哥故意输,你六嫂反而会更加不高兴。女子总是希望嫁的丈夫比自己强,若是还不如自己,多半会瞧不起他,你六哥显然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从不相让。”
“哈哈,还是你明白,我是搞不懂他们这些道道儿,一会儿吵啊一会儿好,伤脑筋。”沁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副豪迈的样子。“你若是明白了,估计也不会从家里跑出来。”萧彤打趣道。
沁歌撇撇嘴:“我才不想明白呢。六嫂有时气性大,把六哥撵出来,六哥没地方去就在花园里溜达,那倒霉样子真是好笑死了,我可不想跟他们一样。”
沁歌想到这里,忍不住一笑。有一回,温剑筠去看望沁歌,沁歌见他无缘无故的来,磨蹭半天也没走,就猜到是六嫂又和他闹别扭,心里只是笑,也不追问他。
沁歌故意让婢女小桃去告诉六嫂,她要留温剑筠在房里吃晚饭,结果她六嫂果然亲自来找丈夫回去。温剑筠知道是妹妹的鬼主意,一个劲的冲她挤眼睛,兄妹俩一唱一和,六嫂倒给温剑筠赔起不是来。
为什么萧彤说她不懂呢,其实她明白的嘛,六嫂并不是真的和六哥闹别扭,这只是他们夫妻相处的一种方式,或许就叫做情趣。
到了姑苏府衙,仵作带萧彤和沁歌去验尸。和以往不同,死者的脖颈上有明显的剑伤,伤口极细却又极深,一看就是用剑的高手所为。
仵作告诉萧彤,这道剑伤正是死者的致命伤,而死者身上除了些微擦伤之外,并无其他明显伤痕。萧彤仔细查验了死者头部百会穴,没有针孔,于是她知道,这件案子和之前的连环血案并无联系。
回到客栈里,萧彤把她的想法告诉沁歌,沁歌分析道:“看来杀发运使的这个凶手很聪明,利用了大家对蜈蚣精杀人案的恐慌,故意在死者咽喉处留下伤痕,让仵作验尸时先入为主,以为是蜈蚣精又出来害人。”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个被杀的发运使官品很差,到了江南富庶之地,想必又是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触怒了绿林中豪杰。我这就传信给家师,请他派我师兄来接手这个案件。”萧彤取出笔墨,提笔写信。
沁歌有些诧异,好奇的问她:“怎么,你自己不打算管这个案子了?”萧彤边写边道:“分身乏术,我目前手上最重要的案子是连环杀人血案。眼前这个案子,还是交给旁人妥当一点。我二师兄两个月以前来江南追踪几桩贪官被杀案,或许和这件案子会有牵连。”
沁歌想了想:“你二师兄……哦,就是那位不苟言笑的……嗯,他要是来了,这案子一定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萧彤抬起头叹息一声:“时局动荡、朝廷日渐衰败,又岂是杀几个贪官能挽回的?”沁歌听她的意思,像是对杀贪官的凶手有所同情,忙道:“你也不要这么悲观,朝廷里毕竟还有你师父上官先生和我爹这样的清官。”
“你说得对。”萧彤点点头:“对了,我过两日便沿江而上去蜀中,这回必得你跟我一道去。”“去蜀中做什么,难不成你要去闯唐门?”沁歌打趣的问。
萧彤道:“我忘了告诉你,我前些天在临安府验尸时发现,几个死者的身体略有浮肿,像是有中毒迹象。”
“怎么,你怀疑这些案子是唐门后人所为?这你可得查清楚,唐家人一向不好惹,江湖中人除非是逼不得已,谁也不会去惹他们。”沁歌眉头轻锁。
萧彤没有立刻回答,写好了信,将信纸折好放进信封里封好,才告诉沁歌:“我不是怀疑他们,而是想找他们帮忙。你六嫂不是有个妹妹吗,我想去找她。”“嗯嗯,这样就妥当了。我六嫂的这个妹妹年前还去过我家,跟我挺谈得来,找她一定没问题。”沁歌侧着脑袋。
“呀,我还忘记告诉你了,前两天我在寒山寺看到凌少白了。我怎么老是遇到他,真有点奇怪。”沁歌想起凌少白,心中始终有疑问。
萧彤淡淡一笑:“我知道他在姑苏城里,你离开临安之后,我在客栈中遇到他,他说寒山寺的住持心尘大师要在寺中举办水陆道场,他要赶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