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故意转移话题:“你大半夜的,窜到房顶上去干什么?” “朝廷有律例说不允许人上房顶上看星星吗。”凌少白说话间从房顶上跃下来。
靠的近了,沁歌闻到似有若无的酒味,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像变了个人似地,原来是饮了酒。也罢,人喝多了废话都多,我不跟你闲扯。”凌少白挑挑眉,趁她不注意提起她后心的衣服,把她抛到房顶上。沁歌只觉身子一跃,便已到了高处。
她站起来四处打量,周围黑魆魆的一片,只有夜空的颗颗繁星闪烁,再往下看看,凌少白已经进房间去了。
“唉唉,你倒是把我弄下去啊,凌少白——”沁歌站在房顶上跺脚,不小心踩坏了几片瓦,房顶顿时漏了一个洞,微微透出光亮。她不敢再造次,对着那个洞,向屋里的人叫道:“凌公子,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服了你还不行吗,你快把我放下去啊。”凌少白向着房顶上那个洞笑笑,没有理睬她的话。
沁歌没办法,只得坐在房顶上一点一点往下挪,挪不了几寸,房顶上的瓦又开始要塌陷,她只好坐在那里,百无聊赖之下,从腰间摸出短笛来吹。
凌少白正倚在床边闭目养神,忽听得一阵清丽的笛声传来,笛声清越,飘渺幽远,如泣如诉,似有思乡之意,不禁凝神细听。
如此月夜,如此笛声,真能叫人如痴如醉。听着听着,凌少白似是想起了许多往事,心中不胜烦躁。又过了一会儿,笛声渐缓,如水一般流淌,烦躁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他悄悄走到院落里,仰头看着沁歌。
月色下,微风吹起她轻柔的罗衣、衣袂飘飞,如乘风一般,而她也径自安之若素,像是已经沉醉在自己的笛声里。他一时兴起,一跃而上,在她身旁坐下。
两人坐了一会儿,遥望着远方一片黑暗的村落。天边新月如钩,在云际穿行,天地一片静谧,只有笛声飘渺。
“哎呀。”凌少白忽然惨叫一声,从屋檐上摔落下去。沁歌不知何时猛踹他一脚,让他猝不及防。“哈哈,我可报了仇了。”沁歌站起来掐着腰大笑。凌少白初时没防备,落地那一瞬间已经稳住身法,并没有摔倒。反倒是沁歌自己,得意之下难免忘形,脚下一滑差点一头栽下去,踉跄了一下。
凌少白袍袖一挥,沁歌脚下的瓦片忽然一阵松动,紧跟着她整个人从屋檐上滑了下来,眼见就要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凌少白上前托了她一把,把她稳稳的接住放下地,毫发无伤。沁歌跳开,一溜烟跑开了。
回到房间里,兀自心惊肉跳,要不是凌少白及时接住她,她必然摔得鼻青脸肿。可那个人,也不像是安着什么好心,只是他的轻功和暗器手法实在精妙的很。沁歌眼珠转转,又有了坏主意。和任飘零商量过后,沁歌决定再去凌少白那里探探。
次日,沁歌蹑手蹑脚的走到凌少白房门外,在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往里看去,只见房里蒸汽氤氲,只有哗哗的水声传来,心道一声不好,怎么撞上人家洗澡了。
想偷偷溜走,却仿佛被定身法定住,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正有些尴尬,却见凌少白推门出来,沁歌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都怪那个该死的任飘零,居然出这种馊主意。
“温姑娘,你怎么站在这里?”凌少白换了一身天青色长衫,精神不错的样子。沁歌脸上直发烧,嗫嚅道:“我……我丢了一支金钗,过来……四处看看。”凌少白纳闷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窗户,见窗户纸上有个小洞,疑惑不解。
“难道姑娘以为是我偷了你的金钗?”凌少白凝视着沁歌的眼睛。沁歌又羞又臊,不敢和他对视,见他步步逼近自己,本能的后退。可也奇怪了,这会儿她又能迈开步子了,刚才却好像中了邪一样走不动。
凌少白故意走到窗户跟前,看着窗户上那个小洞,笑道:“这里怎么有个洞?是老鼠啃的还是苍蝇想飞进去?”沁歌耸耸鼻子,快步跑远了。凌少白站在原地,微有笑意。
把事情经过告诉任飘零,换来他一场大笑。沁歌气得要命,没好气的捶了他一拳。任飘零笑道:“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凌少白的确是有些道行。他知道你在窗外,用定身法把你定住,就是想教训教训你,你一个姑娘家偷看男人洗澡,不用他多说,你自己先羞死了。”
“给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刚才真好像中了邪一样,腿一点也使不上力。”沁歌努力回忆着刚才的情形,心中疑惑不已。
任飘零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来对方已经知道我们在怀疑他,要采取行动了。”沁歌也站起来,走到他身侧:“你说,他会采取什么行动?”任飘零侧目看她:“依我看,他会先从你下手。”“什么……为什么是我?”沁歌不解。
“他喜欢你。”任飘零似笑非笑的看着沁歌。沁歌脸上一红,喃喃道:“你瞎说什么呀。”任飘零冷哼一声:“我是不是瞎说,你很快就会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坑了好久,更新一章,为了偶家小狐狸马克。
寐语解轻愁
几日后,任飘零一早离开客栈,黄昏才回来。沁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