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望月:“我与小蛮姑娘的确相识,原因我也曾和萧彤说过,上回那个连环命案,我有位朋友就是受害者之一,我为了查访案情,曾去凤求凰找过小蛮姑娘。”
就在任飘零要说话的时候,凌少白忽然大喝一声:“不好!”他的话音未落,数百名大内高手已经将洛阳宫团团围住,后面更是黑压压的一片弓箭手,霎时间万箭齐发,犹如从天而落的箭雨。
凌少白从腰间取下一条软鞭,用力一挥,将自己周身罩住,不让弓箭有机会靠近:“你怎么将我的行踪泄露出去,引来这些官兵?”
“这些人不是我找来的。”任飘零也不知道洛阳宫里会埋伏了这么多高手,和凌少白一起抵挡了一阵之后,两人渐渐杀出一条血路,混乱中,任飘零被乱箭射中左肩。
公子羽站在大殿某处的廊下,遥望着他俩逃遁,轻嗔:“真是没用,竟不能将他二人活捉,也罢,将计就计,且看他俩如何逃往何处。”
马成跟在他身后,见他面露不虞之色,心中有些忐忑:“公子爷——”公子羽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出声,走近一个被凌少白袖箭所伤的士兵,拔出伤口的袖箭插入自己左臂,左臂上顿时鲜血直流。
没人任何人搀扶,公子羽忍着剧痛,独自返回客栈里,经脉血液已经开始倒流,他能感觉得到,强忍着,封掉了自己左臂上几处穴道,静候小蛮到来。
不出半个时辰,小蛮果然来了,她曾在他血液里下过一种蛊,只要他有危险,她随身携带的蛊虫就能示警。
一见公子羽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像是受了伤,小蛮顿时焦急:“公子,你怎么受伤了?”公子羽告诉他,任飘零曾到他府上,邀他一同到洛阳来捉妖。
“事关你的安危,我没有答应他,谁知道他一意孤行,认定了凌少白是妖孽,非要将他置于死地,今夜子时,他说已经通过温沁歌引凌少白出来,让我埋伏了官兵在洛阳宫,只等凌少白一到,就将他就地捉拿。”公子羽咳嗽了两声。
“什么?你们要捉拿子夜?”小蛮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跳了起来。公子羽抓住她的疏漏,也站起来:“子夜是谁,是不是凌少白?”小蛮意识到不妥,辩解:“是他,子夜是他的表字。”还好她机灵,立刻就想到了说辞。
公子羽吸了口气,露出剧痛之情:“我一直在洛阳宫等候,想等任飘零把凌少白骗来以后再作计较,谁知他俩打了一路,到洛阳宫也没停下,那凌少白见了我,不知怎么就像疯了一样,对我使出杀招,我抵挡不及,中了他袖箭。”
小蛮低头细看他伤口,见伤口微微青肿发黑,暗自心惊,子夜在袖箭上淬了毒,若不抓紧医治,只怕公子羽性命不保,当下从腰间取出一个袋子,袋子里放了几把极薄的小刀,取出其中一把,沿着公子羽伤口边缘,细心地将箭头取出,清理干净血污之后,吐出口中赤丹,将那颗丹丸在伤口四周疗了一疗,公子羽直觉通体清凉,伤口火辣辣的痛感很快减轻了不少。
“他与温沁歌有私情,自然视你为眼中钉,你以后见到他便绕道走,不要再被他伤了。”小蛮替公子羽疗伤过后,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公子羽虚弱的望着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武功竟那样厉害。”“他会些玄门功夫,你一个凡人,自然不是他对手,信我的话也就是了,不可惹他。”小蛮始终不肯泄露凌少白的真实身份。
等她出了门,公子羽才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个药丸吃下去。这是他师父临别前所赠,可解天下奇毒的雪参玉露丸,之前他一直强忍着不服用,就是想等小蛮来了以后,看到他受伤,去找凌少白要解药。
此时,凌少白和任飘零已经到了洛阳郊外的一间破庙,扶着任飘零坐下,凌少白拔出他肩上的断箭,在他伤口上洒了止血的药粉。听到窗外有动静,凌少白知道是小蛮来了,安顿好任飘零之后,在庙外布下结界。
“来找我干什么?”凌少白自从知道小蛮经常跟公子羽一起厮混,便很少再与她来往。小蛮上前道:“子夜,公子羽中了你的妖毒,你行行好,救他一命。”
“中毒,怎么会?”凌少白不解。虽然已经料到在洛阳宫中布下官兵围攻他和任飘零的很可能就是公子羽,却一直也没见他现身,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受伤?
“我知道他和你有仇,可你能不能看在我面子上,放他这一次,子夜,我求求你。”小蛮说话间就要下跪。凌少白扶着她,无奈小蛮不肯起来,哭哭啼啼的拉着他衣袖,要他救命。
任飘零勉强支撑着坐起来,透过破庙的窗户,隐隐看到外面站着两个人,像是小蛮和凌少白,顿时怒不可遏,要追出去将小蛮缉拿,谁知刚跑到门口,便被结界的气墙给挡了回去。为赶时间,任飘零只得取出照天金印,将结界打破,提着剑出了庙门。
“妖孽,受死吧。”任飘零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持剑,直刺小蛮要害。幸好凌少白反应极快,滑步数丈,将小蛮和任飘零分开。
任飘零并不甘心,取出照天金印,将他二人笼罩在金光之内:“凌老弟,你且让到一边,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