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浅缓缓靠近了那间散发着指环气息的屋子,因为青橙剑先前就已经断裂,此时的她并指凝剑,一缕淡白色的剑气吞吐在指尖,这画面却是给云轻浅又添了几分仙气。
秦岚羡慕的看了一眼她指上剑气,却也知道这时不是添乱的时候,凝起神耳朵微微颤动,右手轻放于腰侧,那个位置正挂着她的百宝袋。
“吱呀——”古旧的木门被云轻浅轻轻推开,不曾想料想中的埋伏却丝毫未见。
此时的屋内悬灯高亮,却是空旷无一人,除了一张红木桌子以外竟然没有丝毫他物,古怪之极。
秦岚小巧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微微皱眉道:“这里几天没有人气了,轻浅你确定没有走错屋子吗?”自打来到这个院落就处处透露着古怪,似乎就像别人事先挖好了坑自己没头脑的往下跳下去一般。
云轻浅此时已经走至屋内唯一摆放的红木桌前,看着桌上的东西皱眉不语。
“咦?有张纸条欸!”秦岚确认没什么危险后随行跟上,顺着云轻浅的目光看到了桌上的物件——一张纸条和一个小木盒,显然她更在意的是那张写了字的纸条。
云轻浅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轻轻拿起纸条细阅,只见其上用极其工整的小篆写着:吾观星象三载终待补天星问世,为见君一面引君至此实属抱歉,此盒之中指环现归还于君聊表歉意。
秦岚看完纸条一哆嗦,看向四周怒喝道:“你他娘的给姑奶奶滚出来!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好汉!”什么破星象破星星的她可不想知道,关键纸条上写着为见一面特地引她们来此房间,而且显然已经算见过了,这不把她说的屋内无人打脸打的啪啪响嘛!
云轻浅面露一丝了然和一丝无奈,默默收好纸条,拿起盒子便准备直接打开。
“不要……”秦岚来不及阻止盒子便已被打开,懊恼的跺了跺脚担忧道:“你就不怕这玩意儿是那个混蛋设的陷阱嘛!”她仍惦记着那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混蛋小人。
云轻浅自嘲的摇头苦笑,“我想我知道这个人在哪了……”
看了眼盒中微微闪耀着白芒的古朴剑形指环,脑海中尘封的记忆好像又撕裂了一道口子,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挡在身前的伟岸身影。
父亲,我记起了您的名字。
“我本逍遥来,肆意乘风去!”——云乘风!
此时的黄河中——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更是结识了来自上古的冷涟和云轻浅,听闻了那段被人生生抹去的秘辛,汪破军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骇,畏然生惧。
早在十分钟前汪破军便坠到了黄河最深处,踩着黄沙和淤泥循着手中的避水珠所散发的光亮一路前行,途中不小心被深埋在沙泥中的不知何物所差点绊倒。好奇的用鞋子抹去了覆盖其上的沙泥后看到了一条无比粗大的锁链,饶是两头沉覆于水中减了阻力,空气罩中的汪破军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拖拽而起,却发现了手中的锁链是向两侧无限延伸,不知连接往何处。
看了眼手中避水珠的光耀程度,循着锁链一端走正好是光芒最盛的方向,好奇心暂时压下了对于未知的恐惧,汪破军真的很想看看这条锁链锁的究竟是什么。
一路疾走了约近百米,河底昏暗的视线中渐渐露出了一道巨大漆黑的轮廓,顺着避水珠所发的光芒模糊中看去像是一艘方方正正的潜艇一般。
待得走至极近,手中的避水珠已经变得无比刺眼夺目,显然是找到了冷涟所说的那人所在地。汪破军绕着眼前黑影转了整整一大圈才惊恐的发现了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
这正是一具宽约四五米,长约七八米,两人左右高的青铜棺椁!周遭一共有六根锁链生生横穿而过棺身,延向漆黑昏暗的未知远方……
咽了口口水,汪破军心里快要骂娘了,冷涟你丫的是让我来刨棺材挖尸体的么!按故事的尿性来看要是就这么跳出个潜水粽子都没人来给自己收尸的!
京城——
云轻浅两人回到了来时的庭院内,却正发现了原本应该倒在地上昏迷的两人中的一人已经消失不见。
“果然是他……”云轻浅有点自嘲,自己还是太大意了,被人从眼皮子底下生生蒙蔽了过去。
“卧槽!那个留字条的王八蛋竟然是被我下了毒中的一个?”秦岚咬牙切齿地恨恨甩手,早知道就用百种蛊毒给他轮流尝一遍了!
秦岚窝火的目光盯上了唯一剩下的昏迷青年,他正是刚才开口解释原由的那个人。上前在他身上撒了一把灰褐色粉末,顿时让他惨叫着惊醒,浑身抓挠着求饶道:“救……救命……痒死我了……我已经什么都……都说了……求求你……”那种痒麻至灵魂深处的感觉侵蚀着神经,让他变得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人是谁?”秦岚紧绷着脸,本来想完美的完成冷涟交代的任务去邀他夸奖的,没想到大意下却被人耍了个团团转。
青年已经痛苦的将皮肤挠出血痕,可仍缓解不了那宛如蚂蚁蚀骨的奇痒,此时乍听秦岚的问题顾不得抓挠连忙狠声道:“你们把小四怎么了!要折磨就来折磨我啊!他是无辜的!”此时的青年瞪起双目,青筋直跳,鲜血崩裂,像是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
秦岚吓了一跳,又强自镇定道:“谁管他小三小四的!他坑了我们一把就溜走了,还想问你他藏哪儿去了呢……”
云轻浅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