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感到疑惑,按理来说三胖子这才刚赚了大钱,不至于会穷到吃路边摊的地步吧,再不济去高档场所吃饭的钱我还是有的,兄弟之间也犯不上说些不好意思的话,知会一声我又不会怎么样。
思来想去,大概是他觉得在北辰轩的那段日子里造作的太多了,而他自己又想扮演铁公鸡的角色。我有心为难,故意大声说道:“怎么,萧三爷,这古人就曾说过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嘛,怎么到了你这儿就直直一口火锅了,而且还不是加了大辣的。”
那店员耳根子灵性十足,唬着一张油腻腻的脸往我眼前的锅子里加了一大把,还未张口就能感受到那种刺鼻的刺激。
三胖子一脸正气的对店员道了声谢,严肃的说道:“不是我说,大柱子,怎么你他娘的总是膈应人呢,我是好吃好喝的在北辰轩待了大半个月,但那也不是为了某个总是不开窍的龟孙子嘛,我这累死累活的伺候了他一个月,每天小心翼翼的关照着他那小心眼的宝贝心脏,到头来还被那孙子倒打一耙,你说我是不是真他娘的冤枉。”
虽然三胖子说忽而有些尖酸刻薄,总带脏字,但事实上那个总是不开窍的龟孙子就是我,而且那件事情我也不想把它从我的生活当中抹去,就没再和他瞎吹牛,换上一副相对来说较为正经的神情。问道:“你就直说吧,来这儿吃饭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这里人群很多,而且还较为复杂,各种人样都存在着?
三胖子笑的一脸贼兮兮。
这不是废话嘛,你没看见我和你说话都是处于吼叫状态了吗?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干什么。
见我一脸的的鄙视不答话,三胖子赶紧说道:“不是我说,大柱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着想嘛,这上次下斗路途凶险,这次我们决不能在重蹈覆辙,据我观察我们应该先观察观察在说,那吴小哥欺骗我们的时候也好有个路数。”
我这问的不是我们来着的目的嘛,什么时候就成了吴铭要欺骗我们了,为了预防他在自个脑海中进行的第二次下斗事项,我立马换上一副很感兴趣的神情来:“怎么说,你是发现了什么?”
他似乎很受用,也没打马虎眼儿,就直接说道:“我们这一路走来听到了很多传说故事是不是?刚才我也打听了,那些故事有大半是从这家火锅店传出去的。大柱子你想啊,中国人的炭火本来就是在饭桌上进行的,而这吃火锅又是件消耗时间的的事情,这不吃着吃着你指不定就吃到哪桌去了,到时候你随便说个听到的传说故事出来,自认就换来了没听说过的故事。”他恶趣味的打了个深嗝,接着说道:“惯性定律,一个地方的传说往往都是出自于当地。我们只要掌握了大量传说依据,还怕对古墓中出现的怪东西没有防备吗?待会儿我再去打探打探还有没有其他的说法。胖爷爷我注定了要在古墓里所向披靡,哈哈哈……”
隔壁桌的那几人应该是早就在听我和三胖子说话了,三胖子也没眼力劲儿,大着嗓子说完了刚才的那番话。听到说那胖子说道古墓的时候,他们明显的出现了戒备的神色,其中一人趁乱走到我的身后,低声问道:“兄弟,地下扫仓?”
我赶紧摇摇头说不是,此时三胖子还沉浸在自己憧憬出来的美好世界里,呵呵的傻乐个不停。所以身后人自然就相信我胡乱编造出来的解释:“我这哥们儿几年前去地下吓着了,那儿不清楚,总是胡乱说些奇怪的话。兄弟,你别介意啊,我们就是这儿费劲的村民,常年在外打工,这不凑巧回来了听人说这家的火锅味儿够绝,就想着过来看看眼界,不曾想冲撞了各位,狮子啊是无意之举,对不起啊。”
待身后那人把刺泠泠的尖刀从我的腰上拿走后,我赶紧嚼了个压压惊,他娘的这一年都是在犯太岁,总是被人拿着枪支刀剑要挟,看来下次出门前就应该翻翻老黄历,选选吉祥日子。
对面那厮给我夹了大碗的肉片,借起身递过来的姿势说道:“了不起啊大柱子,都不需要胖爷爷我帮忙就能自个解决满发了,看来你是得到了我的真传啊,从今天起你就出师吧,为师也好沾沾你的光,享享清福。
我抬眼看了看,隔壁桌已经换人了。
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成长,胡乱撒个谎,解决一大票啊。
接下俩我们就认真的吃起火锅来,火锅这种吃法的发明简直就是世界一大幸事啊,曾一度被我认为是中国五大发明之末,无论味道如何,随时随地都可以吃到,不论吃的好坏,重要的是其中的氛围和气象。
我们吃的这家店面虽小但辣味十足,加之周围人群熙熙攘攘,个中深意倒也蕴含其中。
后来天色渐晚,人群渐渐的少了,三胖子就开始了他的打探之路,以他自己的说法,听故事贵精不贵多,现在大家都处在酒酣耳热的状态当中,没有什么防备,想说的不想说的都会无意识的说出来。
反正说那胖子在这群过路人的眼中,也就是一个受了惊吓的神经病患者,左右也翻不起来什么大波大浪,就随着他去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三胖子拿回什么有意的故事传说来,我就慢慢的有些精神不集中了,对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火锅就发起呆来。
也就是这一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