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绿皙忍不住发出一声轻颤。

云楚一凑到她唇边吻她，她躲，他继续追逐着要吻上去，她还是躲。

这一来二去的，白绿皙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子也跟着在动。

这样不轻不重的挑弄，对云楚一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她给他尝到了甜头却不给他吃到尽兴，实在憋屈的难受。

白绿皙想这一刻她是疯了，理智全无，不然怎么会允许自己完全放开自己去接受他的宠爱。可是，这一刻，她又觉得自己应该疯掉，应该没有理智。

心，要如何艰难才能毫无压力地去承受，去承受原本生命之中承受不了的重量。

欢爱结束后，白绿皙坐在琉璃台前，看着镜中的男人替自己吹头发。

她轻轻嗅着周围的空气，仿佛还有暧昧的成分残留，让她忍不住红了脸。

云楚一纤长的指尖穿过那三千青丝，对准那温暖的出风口，墨色的发丝在他手指的牵引下微微浮动在风里。

“怎么脸红红的，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混着耳边吹风机的轰鸣声，还是那么清冽。

白绿皙仰头，笑而不语，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而害羞吧。

见她不回答，男人没再问下去。给她吹完头发，他就把她抱回卧室。

白绿皙枕着云楚一的臂弯，听到他问自己：“今晚的你，很美。”

有一种美丽叫做心甘情愿，那种发自内心的情愿，是她今晚呈现的最美表情。

她往云楚一怀里缩了缩，男人还贴心地把被子给她盖好：“难道以前都很丑？”

云楚一侧过来，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柔声道：“现在比以前更美。”那种失而复得的美丽，远远胜过任何一个时刻。

他伸手抚摸她的侧脸，颇有感慨：“四年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房间，有没有想过我？”

白绿皙眼底闪过动容，暗暗浮起的晶莹硬生生被她逼回去，她在他怀里点点头：“想。”

她很想告诉他，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每回从梦里惊醒，都发现泪湿了枕头。原来自己每一次的坚持都抵不过那漫漫长夜，那种深深的寂寥总是能将人的情绪挖的一点都不剩。

“那么你还爱我吗？”云楚一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

男人眼底闪着诚挚的光，那幽邃深壑的潭底，带着一股强烈的渴求感，他一直都在等，这么多日子里他一直都在等她，等着她说一句真话。

白绿皙一开始没有回答，只是出神地望着他的眼睛，仿佛自己所有的灵气都被他那双吸引力十足的眼球给吸进去。

她想在离开前，告诉他一句实话，沉默后她说：“爱。”

尽管两次回答都是一个字，但是却包含千言万语。

有时候爱，往往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去表达。

云楚一抱着她翻身压下，菲薄的唇缓缓垂下，他的手指在她唇边摩挲。那双温情脉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球，似乎都有要把彼此的瞳孔融为一体的趋势。

眼看他的唇就要落下，白绿皙缓缓阖上眼，没想到却听到他一声低笑，伴着几缕隐晦的戏谑。

她睁开眼睛，脸上的绯色一直蔓延至脖子根部。微微撅起的嘴巴，似乎在怪他刚才为什么没有吻她，竟然让她会错了意。

“呵！”云楚一用手指在她鼻尖轻点：“是不是在想为什么刚才我没有吻你。”

他这样一说，白绿皙的脸更红了，原本白皙的面容顿时红霞漫天。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因而否认：“我没有这么想。”

云楚一凑下去在她嘴角轻咬，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一下她的唇。他慢慢把手掌移到她胸前，除了一层轻薄的睡衣，她里面未着寸缕，那手感比起从前更甚一筹。

白绿皙赶紧推开他压下来的身子：“我不想要了。”

“嗯？”云楚一眼底带着询问：“你是不想要我吻你还是…不想要我宠你？”

宠？好吧，对男人来说，这已经是种很文艺的说法，不然换成以前他一定会出说更为露骨的字眼。

白绿皙抵在他身前的手用力往上推：“两个都不想要，我很困想睡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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