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说：“如果警察问你，你就说是你自己摔的，听到没有？”

蕊蕊才弱弱地回了句：“我没有摔倒。”

“我让你这么说你就这么说！你是想让他去坐牢吗？我告诉你，这件事情让别人知道了对你也没有好处，别人只会在背地里骂你不知检点！”

“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要去勾|引自己的后爸，你真的是要气死我！那个电视台的女人跟你说了什么？你小小年纪心眼怎么这么坏！他要是去坐牢了谁在家里看着你？谁煮饭给你吃？”

蕊蕊已经泣不成声，她抽噎着说：“我可以自己煮饭的，我不会的我都可以学，妈妈，他是个坏人，警|察叔叔已经把他抓走了，求求你不要让他回来！”

“不要让他回来？”此时有摔东西的声音，“你怎么这么自私，你是想让老娘重新找个男人吗？我带着你这么一个拖油瓶，又是二婚，那个男人还会要？”

“……”

“……”

听完录音，许晨把手机收起来，她觉得胸口闷得慌，打开窗户，任凭冷风往脸上吹。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顾衡偏头看了她一眼，想找点话题来聊，“你今天来医院就是采访这对母女的？”

“可以安静一下吗。”许晨现在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说话。

顾衡抿了抿唇，没再说话。等红绿灯时，他又偏过头来看她，女人蜷缩在座椅上，眼眸紧闭，削瘦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我见犹怜。此刻，顾衡特别想抱抱她。

他真没别的意思，他不过是产生了一个普通男人都会有的保护欲。顾衡这么解释自己的反常。

处理完这件事情，两人选了一家中餐厅用餐。许晨全程都心不在焉的，餐后，顾衡擦干净嘴，对她说道：“这次我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怎么着你也该再请我吃一顿吧。”

许晨正在想事情，闻言，她抬起头来，忽地想笑：“原来顾大神除了喜欢穿医生服过当医生的隐，还喜欢蹭饭。”

被她说蹭饭，顾衡本来还有点小郁闷，可看着许晨脸上浅浅的笑容，他莫名愉悦。顾衡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他微微敛了敛神色，“不应该吗？”

许晨试探性地：“红包可以吗？”

顾衡脸色立马不好看了，“我会缺你那点钱？”

这女人又想拿红包打发他，早知道就不加微信了。

“知道你是有钱人。”许晨吐吐舌头，“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顾衡怔了一下，这女人调皮起来真可爱。

-

几天后，顾衡正在饭桌上吃饭，忽听沙发上的许择言念叨：“别说，许晨这个女人主持的节目还真挺有意义的。”

顾衡放下碗筷，走到沙发前，从茶几上拿了遥控器，方才坐下。

为了防止许择言换台，他得把遥控器掌握在自己手中。

许择言瞟他两眼，“什么毛病。”

顾衡的心思全被电视节目引了去，压根儿没听到他说的话。

这期的节目与儿童性侵受害者，并从多个层面讲述了性|侵给孩子的一生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同时还指出，倘若孩子已经受到侵害，家长该如何冷静处理。

节目细节做得很好，所有的受害者都没拍脸，并且还做了变声处理。

许择言见他看得出神，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哥，你饭还没吃完呢。”

顾衡“啪”的一下给他拍开，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视机。

“嘿，你对这妞动真心了？”许择言站起身，仰天花板长叹，“你要是都脱单了，我可怎么办啊！”

“你瞎说八道什么，我不过是被这节目的内容吸引了。”说这话的时候，顾衡莫名心虚。

“我坐等你打脸。”许择言好歹也谈过几次恋爱，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那就太垃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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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的，许晨洗完澡出来第一件事情是拿手机看有没有新消息进来，她划开锁，看到有未读微信消息，点进去一看。

顾衡：你这期节目做得挺好，很有教育意义。

许晨没想到他会有闲心看自己主持的节目，笑了笑，给他回过去。

许晨：【谢谢j.】。

顾衡等了半个多小时，就等到一个表情包，他盯着那表情包看了半天，许晨也没再回他一个字。顾衡想了好一会儿，删删减减，发了几个字过去。

顾衡：我最近有时间。

许晨看着这六个字，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他发错了。超过两分钟，也没见对方撤回去，许晨回了两个问号。

顾衡：你不是还欠我顿饭么，这几天我正好有空。

许晨：万一我没空呢？

顾衡：怎么，想赖账？

许晨：赖谁也不敢赖你啊。

许晨：【鬼脸j.】。

许晨：时间你定吧。

顾衡故意逗她：择日不如撞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