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飘摇、笑容羞涩的清美少年。
本来清瑾在学校里就是女生们心里深深藏着的人,只是平常他总是对她们冷漠,所以女生们也不敢太过接近清瑾;可是这一段时间来,清瑾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时常在走廊上对着望住他的女生们含羞而笑,每每白衣掠过,都会惊落一地羞涩的女儿心。
每天清里都会被塞满各种形状的信件。折成心形的、树叶形的、四叶草形的,不一而足。信纸的颜色就更是五花八门,写信的笔那更是各种香气齐飘。清瑾只能苦笑,佩服女生们在这件事上的发达创意。
每天晚上放学回家,为清瑾翻看这些信件便成了清浣最开心的事儿。那些折叠成精巧形状的信件打开得很费功夫,可是清浣每次都乐此不疲,惹得清瑾一个劲儿皱眉头,“叠成这样,还是想让人看吗?打都打不开,索性都扔垃圾桶算了。”
街灯幽幽,小巷静静,与清瑾并肩走着,清浣笑得开怀,“去!你知道折这样的一封信要多长时间吗?一个课间都折不完,可能还要上课的时候偷偷开小差一会儿。”清浣说着扬起那封折成“一箭穿心”形状的信,笑个不停,“就是这个形状,我跟我班女生学了好几天都还折不好,可是这个折得真完美,足见人家的用心呀!”
清瑾横眉立目起来,“你也学?你学来要叠给谁看!”
清浣笑开,拍了清瑾一下,“烦不烦呀你!”
清瑾就手握住清浣,唇印上清浣的手背。不是欲.念,只是疼惜。因为清浣跟他在一起,便失去了学校里那些女生们可以写情书给心仪男生的少女情事,就算清浣不说,他也懂。
清浣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去,虽然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却也一样点滴都是羞涩。只好岔开话题,“清瑾你看,其实这个比那一箭穿心更难叠。”
清瑾挠了挠脑袋,“叠心形也就罢了,怎么还弄个叶子形状?”
清浣好气又好笑,“这叫‘相思叶’啊……人家女孩这样费心对你,真是糟蹋了心意。”
清瑾坏坏笑开,“好呀,那我明天上学就宣布,这些女生,我照单全收了!”
清浣窘住,刹那间只觉自己被困在了“姐姐”与“情人”两个角色之间的夹缝里。清瑾笑开,大步向前走去,手臂却向后伸出握住清浣,“走吧。她们都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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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了,发信了哦!”生活委员高举着一叠子信件走进教室来,登时被呼啦一下子给围住。
虽然高中生们没几个是住校生,都是每天回家的走读生,所以没几封是家信;大家都如此关注信件的原因,还不都是因为现在流行交笔友嘛!
这个年龄本就是青春萌动的时候,可是高中的繁重课业又限制了少男少女们与异***往的机会,所以借由一封薄薄的信笺,既能表达一份朦朦胧胧的情感,又有一个可以寄托心事的人,“交笔友”自然成了大家都趋之若鹜的事儿。
“林清浣,你的信!”
清浣一怔。她没交笔友啊……
(眨眼,亲们小时候叠过“一箭穿心”和“相思叶”没?哈,就是那种好多褶皱的叶子的形状,某苏当年吭哧了一两个星期都没学会……)
恋曲1990(6更4)
“喂,清浣,是相思叶哎!”清浣的后桌刘月看着了清浣从信封里抽出的信笺,发现了宝藏一样地叫起来,“还说你没交笔友,没交笔友还有谁会给你写信还叠成相思叶啊?!”
清浣自己的脸也红了。她开始还以为说不定是外婆的家信,或者是北京的子衡来的信,却一见着那相思叶的形状就有点傻。本.能的猜测是子衡,却又不敢确信,毕竟子衡不是这样“脂粉味儿”的人。
手里捧着个相思叶,就像捧着个扎手的小刺猬,清浣这是拆开也不是,不拆开也不是了。周围的女生呼啦一下子都围了上来,“清浣,快打开!一定是子衡学长对不对?他当了状元,上了q大,还对你这样情有独钟,真是羡慕死人了!”
清浣连忙要藏,却一把被刘月给夺了去,当着大家的面儿就给拆开了!
蝴刘月高高地举着信,念了起来: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
“哇——”一种女生全都炸开。那个时候正在流行抄歌词,几乎每个女生手里都有一个装饰精彩的日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地抄满了自己喜欢的流行歌曲的歌词,歌词旁边还都贴上一张港台明星的不干胶。几乎可以说,每个歌词本就是每个少女青春的情事,虽然那只是歌词,但是却承载着少女们的憧憬和梦想。所以能够用流行歌曲的歌词来当做信件的内容,这也是当时最拉风的事儿。
苎刘月红着脸搂住清浣,倒好像这封借歌词而言情的信是写给她的似的那么羞涩,“清浣,是《恋曲1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