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碴子碎了一脸,眼睛很凛冽的眯起来,随后马上像是甩掉什么脏东西似的松开了环在她腰上的手,不冷不热的问:“哦?你不喜还让我扒光了这样那般?合着随便哪个男人只要想要,就能把你tuō_guāng了肏到yín_shuǐ直流?”
沅九让他说的直想哭,解释不清楚,于是马上用手捂着眼睛嘤嘤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小猫似的嘤咛:“九儿没有……”
柳烈这会儿哪还听得了她的解释,这辈子觉得自己都没受过这样大的戏弄,不喜欢他干嘛跟着他挨着他的来惹他。
于是勾着红唇根本不理她的解释,发狠般的说:“对,你是没有。你看上了县衙门那个师爷嘛,喜欢他?想张开腿让他肏弄?那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傻子就要有傻子的本分,你和人家门当户对吗?他那个娘可是封了诰命夫人的,你一个傻子去了做妾还是做禁脔?还是不管怎么样都愿意?”
沅九听他又急又快说的都不是好话,于是呜呜哭着,扭头就要往外走,一面还念着:“我要回家,找娘亲。你欺负我。”
柳烈站在原地睨着她,眼角的痣轻轻抖了一下,又问:“你娘拿的出八千两银票?”
这下子沅九不走了,急的只用两只手指头互相乱搅,虎口上马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红皮子,用指甲扣得要破。
她咬着嘴唇,不甘心,又气恼,回过头一张嘴就是哭声:“做丫鬟为什么要睡在一起?香草姐姐就是睡在外边儿的。”
柳烈听了她这话反而笑了一声,用手用力点了点她的脑瓜子,嘟囔着:“傻子开窍。”
随后又斜了外面偏房一眼,那偏房他记着总是黑洞洞的,里头也不大估计住起来也不会舒服,总觉得把这没有招架之力的傻子放到外面去不大妥当。
沅九皱紧了眉头,眼睛里还闪着泪光,一把将他的手打掉了,抿着嘴道:“九儿不是傻子,不是!朱……”
她话还没说完,柳烈就“啧”了一声,也不知道这傻子今天回来了你按了多少次朱温万的名字,不耐烦的冲她使劲儿的挥了挥手,气道:“去去去,去行了吧?爱去哪儿睡去哪儿睡!”
沅九闻言倒是好的很快,马上摸了脸上的眼泪,忙不迭的跑了出去,柳烈就在窗前站着,看见她被香草迎进了偏房这才挪动脚步跟到了大门口。
随后气的直接冲到了前院,不稍一会儿就领了几个小娘子故意亲亲热热的进了正屋。
香草躲在门旁,见状马上又跑回了塌上,对着正要上去休息的沅九急色道:“九儿,你还不回去哄哄爷?这会儿可是带着秋水姐姐进去了。”
沅九不知道谁是秋水姐姐,只知道这些女人都是娼妓,于是转了转眼睛很好奇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去哄他?”
香草恨不得锤她两拳,拉着她的手将她拖下了塌,指着外头亮着光的窗户道:“男人不都是要哄的嘛?你这会儿看着别的女人钻了爷的胯下,心里头不难过?”
沅九皱着眉头,疑惑的看了看柳烈寝室那扇木窗,考虑着钻了胯下是什么意思。
外头没有多久就响起了一阵女人的媚叫声,一浪高过一浪,里头还惨杂了秋水的声音,香草一听脸都白了,手指狠狠的攥紧了,随后又红着眼圈回头道:“那事情是与喜欢的人才能做的呀,爷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喜欢你才要与你做,你怎么这么愚笨!”
还没等到香菜揪着沅九推到柳烈屋里头,只觉得余光一黑,很快被人在嘴里塞了东西,用口袋蒙住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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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烈在屋里头静静的喝着那壶刚刚沅九给他泡的热茶,茶叶自然是放多了,也没有用滚烫的热水洗过一起,所以喝起来又苦又涩。
而对面的三个姑娘,正在面红耳赤的坐在地上此起彼伏的叫着。
秋水一面叫,一面将柳烈那点儿心思了然于心,上次为了沅九直接将她从身上推下去了,这会儿估计也是为了气那傻子,估计找了他们三个人来演戏。
于是一边叫着,一面勾起嘴唇忍不住想笑起来。
旁边的两个小娘子自然不知道老板这是什么新花样,本以为是老板换了新玩儿法是要先让他们叫着勾出情趣,还有一个不死心的四脚着地的往柳烈身边儿慢慢爬。
随后被他一记眼锋又逼了回去。柳烈侧着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谁知道这三个姑娘声嘶力竭的叫了近乎一炷香的时间,那傻子竟然不闻不问的,当真是一个不喜欢。
他伸手一下子将手里的被子“啪”的一声拍碎在桌上,随后铁青着一张脸丢下三个小娘子径直从屋里头走了。
人刚从屋里出去,就碰见牡丹正往这儿迎过来。
于是只好硬生生的把向偏房投过去的眼神又收了回来,瞥了一眼牡丹问道:“何事?”
牡丹三寸金莲挪了半步就用身子将香草那偏房的门给挡住了,随后娇滴滴的笑着说:“刚刚有小厮来报,齐家大公子约您去府上一聚。”
柳烈不疑有他,正撞在气头上,随后扫了一眼房檐上黑压压的一只影子颔首便径直从后院大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