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团长很头痛,他在这位置也有些年了,好不容易看到点升的希望,却偏偏给他捅了这么一档子事。
一个是司令夫人,一个是宁首长看中的重点培养的军人,都不好得罪,要是处理不好,升迁的希望估计都没了,麦团长是连夜给宁首长去了电话,请示了这个事。
结果宁首长来了句,自古天子犯法遇庶民同罪,这是说蒋司令家的还是要放弃齐泰国?
麦团长猜的难受,厚着脸皮的问了句,宁首长就说了个情有可原的词。
麦团长几乎被绕进去了!
现在听了齐泰国的话,心道还真是如宁首长说的那样,情有可原。
“不管怎么说,你作为一个军人,出手打人杀人就是不对,而且对方是女人,是领导的家属。”麦团长一脸正气的说道。
“我错了。”齐泰国低下头。
认错认得这么爽快,反把麦团长给噎得说不出训导的话来。
“这事,你说你要怎么搞?现在蒋司令夫人不依不挠,非要你脱军装并公开道歉。”麦团长烦躁地道。
“说到这事,团长,我也有委屈,这是我的书面报告,我爱人被蒋司令夫人害至流产,我在此恳求上级给我一个公平公义,恳求蒋司令给我一个交代!”齐泰国将自己昨晚就写好的报告给递了上来。
他是冲动,可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事,他是做了,但也不能做了就算了,他不能让蒋家只抓住他的错。
蒋家人有权有势,他拼不过,那干脆就往大里闹吧,来个你死我活,大家都别想好过。
麦团长傻了似的接过他的所谓书面报告,足够厚的一叠,翻了翻,足有几页纸,粗略看过去,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另外还附有医院的证明。
准备得可真充足!
麦团长嘴角微抽,看向齐泰国:“你”
“如果麦团长不能给我作主,我就递呈政委部委军委,我相信,这个国家有公义。”齐泰国一脸认真的道。
麦团长的头跟痛了,这事,还能高拿低放吗?
一个连长跟一个司令叫板,这齐泰国,是哪来的底气?
麦团长吞了一下口水,道:“泰国,你还年轻,别说是宁首长,我也觉得你是个前途无量的人,没必要鸡蛋碰石头来个玉石俱焚,你还有大好机会。”
齐泰国看着他,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要争这一口气。”顿了顿又道:“另外,蒋军医及其家人已经威胁到军人家属生命健康,为此我请求组织,把蒋军医从清城部队中调离。”
蒋家人告他,他怎么就不能反告?他是事出突然,事出有因,蒋家人呢?
要高拿低放的,不该是他齐泰国,而是蒋家!
麦团长像看疯子似的看着他,竟然无言以对,挥了挥手,拿了电话给宁刚去了个电话。
宁刚怔怔,半晌才笑:“他倒是没我想象中的那么蠢,他要告,就告吧!把那份报告传一份电报给我,马上。”
从暗面闹到明面,蒋从河,只怕这次是要吃一记闷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