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他手中,轻悄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列兄的内功又精进了。”明二看一眼道。 “列大哥。”宇文洛很热络的唤一声,不必套近乎,他已自动将之纳为兄长,要知道这是能让兰七少也无可奈何的人呢,这么厉害的人不趁机拉拢拉拢关系那真是枉费爹娘生他这么聪明伶俐。 列炽枫自顾喝茶。 宇文洛不以为意,向他的方向靠了靠,一脸的好奇:“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 对于宇文洛的话列炽枫冲耳不闻,喝完茶,目光盯住明二,“二公子,我们比一场如何?” “列兄想要找高手比试,此去英山必可得偿所愿。”对于列炽枫执着的眼神明二公子一样视而不见。 “我说你。”列炽枫眼睛一眨也不眨。 明二目光瞟瞟兰七,道:“前不久我们才琴刀合奏过一次,这次列兄不如找七少比划一下。上次长天山庄,小弟虽有向七少请教几招,却有沧海一粟之感。” 列炽枫一听这话,眼睛顿时更亮了,移眸盯住兰七,“我们比试一场。” “没兴趣。”兰七少潇洒的挥挥手。 “列大哥。”宇文洛再接再厉,“扶疏姑娘说你偷了她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能令大哥垂青,我们对这个很感兴趣。” 列炽枫依然不予理会,目光转到了闭目打坐的宇文沨身上,沉吟片刻,宇文沨似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睁开眼,对上那双亮如雪刀的眼眸。 “五年后你的‘赤心掌’可大成,到时我们比试一场。” “好。”宇文沨爽快答道。 列炽枫目光再移,这次落在宁朗身上,打量了片刻,浓黑的眉头动了动。 宁朗被他这样一盯却是浑身不自在。这个人坐在这狭小的车厢里,却似一柄宝刀,顶天矗地锋芒尽显,总叫人不寒而栗,更别提他的目光,那样冷利静默的,好似剥皮剔骨般,将他从里到外细细查看了一番。 “十年后劲敌。”列炽枫很平淡的语气道出。 这话一出,宁朗呆愣,宇文沨侧目,明二淡笑,兰七摇着玉扇眸光深幽。 “列大哥,他们要和你比那都是五年、十年后的事,我们说说现在的事,你到底拿了扶疏姑娘什么东西?”屡被忽视,宇文洛毫不气馁。 列炽枫目光终于落在宇文洛身上,宇文洛赶忙全神贯注洗耳恭听。 “资质平平,四肢不勤,武技一途,一生二流。”列炽枫毫不客气评价。 “列大哥,我不是问你我的武功,是问你扶疏姑娘的事。”宇文洛很想捶几下列炽枫的脑袋,奈何无胆。 “宇文世兄,你干么一直追问列三爷呢,不如问本少吧,本少知道他偷了扶疏姑娘什么东西。”对面兰七笑道。 “哦,是什么?”宇文洛当下转头。 “你想想啊。”兰七碧眸诡异的看着列炽枫,笑得万分邪魅,“一个年轻美丽未婚的女子说一个年轻英伟未婚的男子偷了她很重要的东西,不但亲身穷追不舍还要广传天下,你说这能是什么东西呢?” “是……”偷心———这两个字存在宇文洛心中已很久了,此时呼之欲出,可碍于侧边那道冰冷的目光,他只有含在喉咙里,就盼着兰七少快点将这个答案说出,好让他舒一口气。 “偷情!”兰七干脆利落的吐出两字。 一时车中一片静寂,只闻喘息声,列炽枫、宇文洛、宇文沨、宁朗、明二全都瞪目看着兰七。 “咳咳……咳咳……”宇文洛忽然惊天动地的咳起来。 宁朗回神,赶忙拍着宇文洛的背:“大哥,你怎么啦?” “咳咳……”宇文洛使劲咳着,咳得满脸通红双目流泪。呜呜……他没怎么,只不过被喉间一口气呛住了。 “嗯,七少不觉得‘偷心’更为雅致些?”片刻后,明二很温雅的开口道。 “没有‘偷情’明确深刻。”兰七挥挥手拒绝更改,“你没看到宇文世兄咳得惊天动地的,列兄这一段佳话定会令他一生难忘的。” 我是会一生难忘,但跟你兰七再如此长久相处下去,我总有一天会莫名呜呼的!这一点我也记下了。宇文洛流着眼泪暗自道。 列炽枫瞪着兰七很久很久,然后平缓气息,不予计较,一转头,却见宇文洛趴在小几上,银色笔纸,正记着什么,不由眯起了眼,“你在干什么?” 那声音冻得宇文洛手一抖,差一点掉了笔。 “唉呀,列兄……”兰七拖长声音唤着,很是好心的解释,“你还不知道吧,这位宇文世兄以记录武林大小事为己任,其志要撰写一部武林史书,此刻当然是忠实的将列兄与扶疏姑娘‘偷情’这一段千古佳话记录于史,以供后世瞻仰。” “毁掉。”列炽枫很简单的吩咐,并且伸出手来。 “诶!”兰七玉扇一拦,“这‘偷情’两字出自本少之口,本少还想要留名千古呢,岂可毁掉。” “列兄,明二也觉得这是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应该让后世知晓,列兄除了刀与武外,还有情。”明二也很诚恳且文雅的道。 列炽枫看看一脸笑容的两人,又看了看紧张的抱住纸笔的宇文洛,还有那盯住他防备他突然发难的宇文沨 、宁朗,收回了手,眼睛看着宇文洛,一个很冷屑的眼神,“三流。” 不过一会儿便从二流降到了三流。 我不是!宇文洛心里喊着。 他知道列炽枫肯定把他当成那些写着乌七八糟的东西的三流文人了,他宇文洛要做的是武林史家,不是香艳文人,他才不写那些浅薄无味的东西的。可是……他不敢说,因为旁边有明